傍晚时分,整个皇宫里都乱了套了——大王子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浑身抽搐着哀嚎,不要医生,不要大祭司,只是哭喊着要找王妃。
而这关键时刻,王妃居然不在宫中。
洛耶跑遍了整个王城,最后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湖边找到了搅得宫里鸡犬不宁的罪魁祸首。
银发少女背对着他,像初见时那样伫立在波光粼粼的湖边,她穿着件绣满银丝的洁白裙子,裙摆随着她发丝一起在金色的风中摇曳,像一朵沐浴着夕阳余晖的山顶雪莲,高洁优雅,就连稍微靠近点欣赏都仿佛是种严重的亵渎。
洛耶在距离少女三步远的地方单膝跪下,垂首道:“王妃,大殿下请您回宫。”
少女没有回头,而是突然冒出句看似十分没头脑的话:“人类骑士到底是忠于君主,还是忠于自己的信条?”
洛耶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少女是在问自己,于是诚实答道:“骑士臣服于君主的魄力,继而以信条来约束自己。”
“真是古板的回答。”少女笑了下,转过头来,洛耶没敢抬头,只听得头顶上方悠悠说道:“算了,过几天应该就会知道了。”
此时的洛耶还不知道少女这句话代表了什么,但因着俩人的身份,他也没敢问,如今的少女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他可以随便搭话的对象。
想起初见时那一刹那的动心,洛耶只能将自己眼帘垂得很低,尽量避免再次看到那张搅动他心神的容颜。
当洛耶带着少女回到宫中时,夕阳的光辉已完全敛去,走道里燃起了烛火,华丽的寝室内,大王子的哀嚎依然不绝于耳。
德斯佩的Jing神已经陷入了恍惚状态,他数次觉得自己要在这连绵不绝的快感中死去,却又迟迟没有失去知觉。
在泪眼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一身纯白的天使站在他床前,伸出手似要引领他去往天国……
德斯佩挣扎着伸出双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天使肌肤的那一刻感到下身一阵巨大的吸力袭来,将他那本就被玩得红肿不堪的rou粒拉扯得愈发凄惨。
“啊啊啊——!!”德斯佩弓起身子惨叫起来,他这时才发现,眼前的天使有一双嗜血红瞳,以及一头无风自舞的银发。
“啊!呜……”德斯佩在痛苦中滚落床底,在地板上像条脱水的鱼般扭动,经过一下午的折磨,他体内的卵貌似长大不少,将他肚子撑得微微鼓凸,宛如怀孕了三、四个月的孕妇。
德斯佩趴在地上胡乱挥舞着双手,在混乱中摸索到了一只镶满珠宝的鞋子,于是他便像遇到救星般语无lun次地求饶起来。
“求你……呜啊啊…求求您放过我……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而那鞋子的主人则在下一秒毫不留情地将他踹翻,仿佛自己鞋面爬上了一只恶心的鼻涕虫般嫌弃。
少女睥睨着地上哭得涕泗横流的王子,喃喃自语道:“虽然这样可以产生许多体ye,让卵成长得更快些,但你也太贪吃了点,把我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像响应少女的话般,德斯佩的裤裆里顿时拱起几个鼓包,少女冲它们伸出手道:“好了,回来吧。”
那几个鼓包听罢,便缓缓移动起来,从裤裆一直爬到裤管,随后在脚踝处爬了出来,竟是一只呆头呆脑的褐色小章鱼,它抬起黑芝麻大小的黑眼睛望了望少女,一张嘴还打了个饱嗝。
而此时,刚才还躺在地上叫得撕心裂肺的德斯佩顿时安静下来,他紧闭着眼帘,淡金色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中。
少女将小章鱼收进裙摆里,随后抬头凝望着虚空道:“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一阵轻笑,随即虚空中出现了一道闪着白光的裂缝,一名白发男子从中走出,他身穿绣金白袍,手持金色魔杖,面容姣好,脸带微笑。
“被发现了吗?”虽行迹败露,但男子却一点也不慌乱,而是泰然自若地站在少女面前,笑yinyin地望着她。
“怀曼·婆罗菲特。”少女只看了一眼便道出男子名字,而男子也不惊讶,依旧笑yinyin地回道:“赫蒲·玛斯特,或者……叫你魔王大人更合适点?”
少女没有回答,那名被称为怀曼的男子便接着道:“这可真让我惊讶,当初一时心软放跑的……你们魔族里一般称呼这种角色为什么?父亲?母亲?总之那个人类侍卫真是超出我的预料,只怪我当时的占卜还不那么Jing准,要是能像现在这样预见一切,那也就不会有你了。”
“魔族没有父亲。”少女淡淡回道:“所有魔族皆由母亲所创造,他不过是个存放卵子的胎器。”
“原来如此,真是听到了有意思的概念,不过……有点可惜。”怀曼笑着用法杖叩击地面,一片金光眨眼之间便从他脚下蔓延开来,将他与少女笼罩其中。
怀曼提着法杖缓缓朝少女走去,对方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直到一道金光从她胸膛贯穿而过。
鲜红的血ye洒落地面,少女嘴角流下丝丝殷红,却只能站在金光中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