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去瞪阻止他的人,生气道:
“不准凶我……”
“这是我的梦,要听我的,你放开、放开啊——”
边闹腾边挣扎着扭头去咬抓住肩膀的胳膊。
贺呈被莫关山胡搅蛮缠搞的头痛,偏偏又不能下重手,不能动手,只能尝试动口: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
调子拖得长长的。
“要亲你。”
他说。
贺呈灵光一现,难道他之前的推测都走错了方向,实际小孩儿是遇到感情受挫才反常?
身上的人还在扭动,喝醉了力气也似乎变大几分,手舞足蹈的胡乱动作一时还制不住,贺呈脑子里还在思考,手上动作不停,一按一扭,干脆把莫关山的双腿夹住,双手反剪在身后固定,让人背过身趴在了自己膝盖上。
今天在包间小孩儿叫的是个男人,所以他喜欢的对象很可能也是,小山喜欢男人?那个人是谁?
贺呈想到自家孩子被人给带到了歪路上,还给欺负成这样,眼中渗出一丝凉意。
低头看见趴在膝上还不安分的人,一时有些迁怒,力气不免大了几分。
贺呈用手钳住不听话的孩子,把莫关山的脸掰过来朝向自己,沉声逼问:“那个男人是谁?你想亲谁?”
“亲谁哈哈…亲谁呢……”
被捏着下巴的人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的来临,看着眼前的人张着嘴直流口水。
“亲你啊……哈哈……”
莫关山对贺呈傻笑。
“乖一些。”
贺呈放软了声音哄他。
“来,告诉哥……”
垂眸看着意识不清的小孩儿,男人声音有些缥缈。
“我、是谁?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
莫关山含糊的应着,眼前又出现了重影,这个姿势血液倒流,弄得他脑袋发热更加不清醒,他皱着眉仔细想了想,记起来自己是在会所点了个鸭子来着,唔,这人长得和哥哥真像:
“你长得和他真像...”
醉了的人想到什么,嘴上没有把门儿,便直接都说了出来:
“他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好不好……”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有钱,好多好多钱……新买的车也给你……都给你……”
贺呈冷眼看着小屁孩儿笑嘻嘻朝他撒娇,呵,把他认成谁了?那个野男人吗?
求了自己大半个月买的新车转头就拱手送给别人,如果坐在这的不是他,还要把车送谁?那个会所鸭子?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的眼神越发阴鸷。
伸手把人捞起来按在了前座的椅背,贺呈附身压了过去,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野男人就搞得这般狼狈,真是能耐了。
一想到自己宠着长大的孩子在外边这么犯贱,贺呈心中的怒气就再也无法压抑,黑色的眸子酝酿出可怕风暴,他凑到莫关山耳边,声音出奇冷静:
“怎么?你就这么——欠男人操?”
车内气温骤降,莫关山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被贺呈的冰冷语气冻的倏然安静下来。
男人的话像刀子一般戳在心口,他想去辩解,又觉得没有必要,难道他要告诉这个宠了自己十几年的养兄他弟弟对他有了那种不伦的心思吗?被他包容的、保护着的弟弟,却是个亲他想和他上床的变态,是个在梦里都渴望着在他身下摇尾乞怜、被狠狠疼爱的荡货。
“说话啊?”
贺呈看着已经酒醒,却明显在逃避自己的人,怒气翻涌,语气却愈加平淡。
“对啊。”
“哥哥……”
被贺呈逼着承认,莫关山只觉得灵魂痛到极致。
终于要被抛弃了吗?
心中的恐惧和对贺呈的渴望几乎快把他撕裂成两半,思绪陷入混沌,红发青年抬着下巴近乎执拗的看着男人。
欲望战胜了理智,身体里占据主导的那方拔出了男人捅在他胸口的那把刀,然后眼睛不眨的更用力捅了回去。
剧痛之下突然扭曲出一股畅快,莫关山听到自己声音。
“做梦都想,想被男人的鸡巴肏。”
他扯了扯嘴角轻笑,想看看这个人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你弟弟就是这么一个欠、操、的、婊——子——”
恶心吗,哥哥。
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喜欢你喜欢的快要死了,每天晚上都意淫着被你的鸡巴肏。
莫关山一字一顿。
所以,哥哥。
“…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