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宿、酗酒、泡吧、什么乱七八糟的局子都去掺一脚,好歹有他撑腰,没人敢在背后对小孩儿使什么脏手段。
贺呈让司机一路闯红灯飙车过来,带人冲进会所,正走到包厢门口准备兴师问罪。
“我刚才找不到你了……你去哪儿了?”
但最近这段时间,自家乖了二十年的孩子像是一下子到了叛逆期,胡闹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当初不及他腰高的小孩儿如今成年都过去三个年头,这个年纪,不犯原则问题,他这个做大哥的也没立场再去管教。
反了天了。
莫关山玩儿归玩儿,原则却很坚定,高压线一个不碰。
他哭兮兮皱着脸纠结了半天,突然伸手去扒男子的衬衣。
不过瞬息,在一片突来的惊叫声中,遮住视线的“黑布”便被蓦地掀开。
小兔崽子真是欠抽,什么东西都敢碰!
木质掺杂着金属的冷冽气息侵袭上来的那一刻莫关山控制不住的浑身战栗,内心深处的惶恐一下子被安抚。
可你要让他现在去跟小孩儿讲什么真善美,叫他听话一点不瞎闹,那也太虚伪。
一个不察被壮男压顶,还好那黑衣男极具职业操守,紧急时刻硬是撑住了没砸到小少爷金贵的身体,莫关山只觉得怎么眼前一黑,下意识就伸手去摸索眼前的“黑布”。
贺呈胸口那团火还不及发作,就见不听话的小混蛋脸上淌泪,哭着熊扑了过来。
那两个字刚落,房间里的气温瞬间降到零度以下,坐在桌子后的男人脸色铁青,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撂,起身就朝外走。
贺呈这辈子,唯一那点儿柔软,全在自家弟弟身上了。
与那边的来势汹汹不同,莫关山依旧还和人是僵持状态。
*
着急之下七分醉意也成了九分,莫关山眼前两个影子分分合合,想把面前的人推开,下一秒又抱着人不肯撒手,含含糊糊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莫关山想的很简单,既然味道不好闻,那把有味道的衣服都去掉,总能让他找到熟悉的气息了吧。
“呜…哥哥……”
从背后看两人似乎叠在一起亲密无间,实际上中间至少还有半掌宽的距离。
贺呈放下手里的合同,揉了揉鼻梁,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于是刚踹开门,贺呈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衣衫半褪、把自家小孩儿压在身下,而被压着的人似乎乐在其中,扯着男人的衣服往下,你侬我侬正在兴头。
找不到……
莫关山手脚并用,毫无形象
怎么会找不到呢?
“…哥……”
何况摊开了说,他手下的产业,相当一部分也都是不能上明面儿的营生。小孩儿从小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些,但莫关山向来乖巧,不让碰的东西绝对不会背着他去尝试,久而久之贺呈也就对小孩儿完全放心了,做什么生意鲜少避开。
已经醉的不清的莫关山扯着人撒酒疯,性子上来,闻着黑衣男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委屈得直掉眼泪。
没想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埋下的因,现在才开始结苦果。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孩儿突然这么反常,总归让贺呈够闹心。
“少爷今天参加的……似乎是个**趴。”
“直接说。”
这么一个姿势根本没有什么舒服的支撑点,膝盖以下都快没了直觉,冷汗沿着额角下来,黑衣男顺着这位少爷的意思,伸手帮着去解自己衣服,顺便活络一下腿。
秉持顾客是上帝的黑衣男不敢动也不敢问,只能顺着小少爷,安静当一个大型玩偶。
莫关山歪在沙发上,不清楚状况的眨了眨眼,只这一暗一亮间,在他眼前晃悠了一整个晚上的俩影子终于合成了一体。
“呜呜…哥——”
房间里腿麻了的黑衣男一使劲儿没扶住,往前压在了莫关山身上。
贺呈鲜少有头疼的时候,这么些年,哪怕遇上被人用枪顶脑袋的局面,他也能眼皮不眨一下继续跟人斡旋,他越平淡,反倒让露枪的人手心冒汗,心里发觑不敢随意。
黑脸的男人面皮抖了抖,他这个犯错的倒还先兴师问罪起来了。
小孩儿估计又惹祸了。
是大哥的气味
龙有逆鳞,人有逆骨,就算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贺爷也是有弱点的。
摸索了半天没找到一点儿熟悉的地方,莫关山急的掉眼泪,惊惶下手上动作越发混乱。
手下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欲言又止。
“带路。”
“老板,小少爷今晚去了在金色。”
的非富即贵,要是不下心摸了老虎须,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呜……那他要的人去哪儿了,要是一直找不到又怎么办?
扶着莫关山的男人见终于要进入正题,偷偷松了一口气,他真不想继续玩儿什么木头人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