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快到节日了,夜晚的长安城也是同样的热闹。两旁的灯笼把街道照得如白日般亮堂。
人间有趣的小玩意还真不少,东西也好吃,棠玉嚼着刚买的桂花糕,腮帮子一鼓一鼓,要不回去前带点人间的点心回去给仙君尝尝?尽管没天庭的点心Jing致,但也甚是新奇美味。
一旁的宿雪正拿着帕子温柔的把扶星吃到脸上的屑抹去,惹得一旁的姑娘们忍不住侧目。这位公子生的如此俊俏,对个侍童都这样谦和,若能托付终身也是极好。装作不经意把帕子落在那位白衣公子的面前。果然身后传来“姑娘,你的帕子掉了”声音也如人般清朗。掩着嘴娇羞的道谢后,还来不及问公子哪里人,家住何处,可有幸同行赏灯,就已留下背影。那姑娘扯着手上的帕子好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不知为何,这一路上好多姑娘都在宿雪面前走过掉了帕子。金元宝一脸神秘凑了过来悄悄对棠玉说到“阿玉,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姑娘只在宿雪面前掉帕子?这是不是求偶的意思呀?”轻轻敲了下金元宝的脑袋笑道“你才发现吗?”下巴向扶星的方向抬了抬“你没看到扶星脸都快绿了吗?”感受到两人的目光,扶星抬头狠狠对他俩瞪了一眼,别光看啊帮忙啊。
棠玉指着前方:“那里好热闹啊,我们去前面看看吧。”金元宝赶紧应和:“对对对,那里灯笼都比别处漂亮。”扶星拉起宿雪就往前跑:“那我们前面去看看。”看着前面的扶星气呼呼的样子,后面的宿雪嘴角又多上扬了几分。
四人来到那异常热闹的地方,是与别处不同的奢华,门口还站着两名大汉把守。走进里面,更是金碧辉煌,一个脂粉气息浓重的女人扭着不怎么纤细的腰走了过来。
打量了前面四人,一个容貌清丽过人刚到束发的小公子,大约还是只雏,另一个同龄穿得金光闪闪的浓眉大眼的小少爷,一看就很多金,而旁边年龄稍长看上去温和且长相清朗的公子,许是带自家弟弟们来‘见见世面’的兄长吧,还带着个侍童。莫说,这侍童模样不行,但这身段倒是一绝,若是小倌在她三娘子手里调教一番倒也可红个几年不成问题,但看这公子对那侍童的态度,多半已是房里人了吧。
不愧在风尘中浸染多年,心思总是比旁人更细些,大多数客人一眼便可看穿。眼前这几个显然是不缺钱的公子哥,便笑着迎上去。
“几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吧。奴家是这天香院的鸨娘,称呼奴家三娘子便可。今个正赶上花魁选举,楼里的姑娘倌儿有看上的便可春风一度。”
“今个人多,怕扰了公子们的雅兴,可需上座?这样看台上更清晰些,也更清静些。只是这价钱么~”三娘子拿着帕子掩着嘴角故作为难。
“也可,劳烦了。”宿雪想了想,拿出了一碇约莫十两的银子。
三娘子的眼睛一下子亮的起来“不劳烦不劳烦”脸笑得粉直往下掉“桂花,过来,快领这几位公子去风月间。”
一个丫鬟打扮的清秀姑娘走来,对他们福了福身“公子们,请随我来。”便领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风月间内好酒好菜一应俱全,看楼下的舞台位置也是极好的,还带有四个独立的房间,配备了各种香味的油脂香膏,方便客人行事。
这时锣鼓声响起,选花魁开始了。
这天香院的花魁比赛一直都是倍受瞩目的。对客人们来说,不光是天香院号称的网罗天下美人,还有,参加的不是楼里人也可,所以每年都有其它院的鸨娘想来拆场子的,竞争很是激烈。对姑娘小倌们来说也甚是重视,来观看的大多非富即贵,能被看上赎出身去当个妾室,下半辈子也算有个着落。
第一个上场的是天香院的头牌之一,芸裳。天生的美人胚子,一对罥烟眉下暗含秋水,倚抱着瑶琴的模样我见犹怜,一上场看客席就轰动了。
不愧为头牌之一,不光长得拔尖琴艺也是毫不敷衍,一曲过后令人回味无穷。
第二个上场的是隔壁春满院刚及笄的新人,翠翠,一派烂漫天真。唱了个小曲,声音仿若那出谷的黄莺,反响很是不错。在自己的地盘被别处的姑娘搬回一程,三娘子很是不满。
第三个上场的是个男子,一身青衫,清雅脱俗。
第四个...比赛进行中。
风月间中,其它三人正目不转睛得看着人间新奇的比赛,只有扶星依旧对之前的事怀有芥蒂,尤其这会儿,宿雪还在看台上的其它人,明明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己的一分。尽管知道自己的醋坛子翻得莫名其妙,可他还是忍不住泛酸。突然有个想法从脑海划过。
比赛进行到尾声,不出意外,今年的花魁还是归天香院。
正准备宣布花魁时,大堂的灯暗了,正当众人发出疑问声时,灯再度被点亮。
只见一个身着红色纱衣的窈窕背影,润滑的长发披着带着微微的卷,裸露在外的手腕足踝泛着诱人的浅蜜色的光,上面带着银铃,每动一下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光是背面都如此销魂,台下的人开始起哄叫美人转过来。
宿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