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玩笑怎么能算数呢?”
苏爸爸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拦住了提着扫帚要将两人扫地出门的妻子,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收起脸上和善的笑:“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我过来通知你一声,我岳母家有个姑娘不错,我已经定下来了,等江战回来就带他过去提亲,”江一宪说完,他身旁跟着的女人也轻笑着:“是啊,是我哥哥的贵女,是大学高材生呢,个子高挑又漂亮。”
苏妈妈再也忍不住了,随手捡起桌上的抽纸盒就朝她砸过去。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苏爸爸和苏妈妈气得不轻,等苏梨回来的时候说了这件糟心事,没让苏梨去给江老爷子拜年。
苏妈妈的原话是:“我们家又不是上赶着巴结他们家,凭什么让江一宪过来羞辱我们苏梨,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看不起人,要真是嫁给了江战,更污糟的事都能碰到!”
听说江老爷子没让江一宪进门就把人给赶走了,可苏妈妈心里仍是一根刺梗着难受,江一宪毕竟是江战的父亲,血缘亲情,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呢?
一家子的年都过得愁眉苦脸的。苏梨知道江战极其厌恶江一宪,所以就没和他说江一宪回来的事,苏妈妈生着江一宪的气,连带着也不许苏梨和江战联系。
苏梨只敢等爸爸妈妈睡着了偷偷和江战聊几句。
三十的夜晚,天气格外冷,苏家没有守夜的习惯,晚上吃了饺子,看了会联欢晚会便困得不行,苏爸爸和苏妈妈回房睡觉,苏梨趴在阳台上看了一会烟花,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准备回去,忽然江战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知道今晚的烟花向什么吗?”江战忽然问道,声音还带着沉重的喘息声。
苏梨没太在意他的问题,好奇道:“你干什么呢,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你抬头。”
苏梨疑惑地抬起头,看到骤然升起的烟花,在暗色的夜空中绽开,是一朵花的模样,形状Jing致,里面的花蕊都清晰可见。
“是梨花吗?”苏梨想了想,问道。
电话那端的男人低声笑:“嗯,小梨子长大,开花了。”他说完又停顿了两秒,嗓音沙哑:“你往楼下看。”
苏梨低下头,烟花升空照亮了一片漆黑,路灯下穿着一袭深蓝色风衣的男人握着手机,正朝她挥手。
苏梨抓起手机就往下跑,跑了一段路才想起来还在通话,便把手机举到耳朵边,急急地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工作很忙吗?”
语气里藏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欣喜,被电话那端的男人捕捉得正好,他哑然失笑:“跑慢点,不用着急。”
苏梨小跑着过去,停在他面前吁吁喘气,一肚子的话还没问出口便被他报了个满怀,他身上带着冷风的气息,凉飕飕的,苏梨却忍不住往里面缩了缩,紧紧地窝在他怀里。
怜爱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他叹了口气:“再不回来,我的小梨子就要被人欺负惨了。”
苏梨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雾蒙蒙的:“没有人欺负我。”
江战顺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察觉到指腹的冰凉,又皱着眉收回手,“叔叔阿姨在家吗,我现在能过去吗?”
“他们睡觉了,明天吧。”
江战点点头,揽着她往回走:“天冷,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过来。”
走到了楼底下就要分别,苏梨有点舍不得,拉住了江战的手不肯松开,声音期期艾艾的:“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她伸手,掏出了口袋里的戒指,准确无误地戴在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上,眼眸晶亮地朝他扬了扬手指:“我减肥了,现在能戴上我们的截止啦!!”
苏梨说完,见江战神色淡淡,以为他不喜欢这个礼物,失落的情绪还没涌起,自己瞬间被江战扯进了怀里,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般,苏梨的后背有点疼,但还是听话地让他抱着。
江战把下巴搁在苏梨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扣紧她的手,声音都是止不住的颤抖。
“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他有些压抑不住,偏头去寻小姑娘的唇,重重地碾着,似乎想将她拆吃入腹一般地汹涌,可是怀里的小姑娘听话得很,羞涩地闭着眼睛,任由他亲吻。
江战眼里闪过一片猩红,克制了许久才从苏梨的唇上移开目光,凑近她的耳边,喊出了那声只敢藏在心里的欲望。
“宝贝。”
像盲者祈求光明,歌者流连舞台,他废了数年时间,在黑暗中处处压抑着最原始卑劣的欲望,终于将垂涎已久的宝贝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苏梨声音轻轻的,小脸埋进他的怀里:“那天看海豚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你在喊我是不是?”
大年初一的早上,外头的鞭炮还没响,江战已经拎着大包小包在江老爷子的陪同下来到了苏家。
苏家人也刚刚起床,打开门看到江战时有些愣。
苏爸爸回头看着苏梨:“感情是有人当起了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