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着真女儿前来燕京城。
然而霍筠青接到这书信后,直接嗤之以鼻。
他冷笑:“琪雅公主这个疯女人,怕不是生了脑病,她这是借机生事,想要挑起两国战火。”
他自己当然不会去燕京城。
也当然没办法帮她找出什么“真霍迎云”。
替他们养了十六年,如今他们自己说假的,难不成还要自己变出一个真的来?
琪雅公主如果想让边疆烽烟再起,那就来吧,谁怕谁吗?
当即写信给信德帝:“迎云确实就是当年你交给我的那个女婴,养她十六年,岂能有假?她不过是借你愧疚之心,想横加勒索罢了。”
一封信过去,信德帝心中疑窦丛生,在琪雅公主和霍筠青两个人之间,他当然相信霍筠青,但他不明白,琪雅公主到底为何不认亲女?又为何凭空捏造霍筠青把“真的”霍迎云藏了起来。
至于琪雅公主,当知道信德帝根本不信自己,而霍筠青竟然拒不承认的时候,再也不想和信德帝说半句话,当下一鞭子甩过去,直接将信德帝打了一个绝倒,之后她自己纵身一跳,跳上马去,带着亲信,直奔定远府了。
她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当初见过的那亲生女儿找出来!
而在琪雅公主快马加鞭赶往定远府的时候,霍筠青当然很快得到了消息。
如今的霍筠青,已经两三日不曾合眼,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脸颊削瘦,一身煞气。
此时的他在听说琪雅公主过来的消息,轻轻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哑声道:“极好,本侯正好手痒。”
于是,一场昔日的沙场仇敌,即将迎来一场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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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妩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尽管自己怀着身子,尽管是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但是她总能轻易地遇到好心人,遇到舒服的马车,遇到古道心肠的老人家。
她想,也许是肚子里的孩儿带给自己的好运吧。
她竟然顺利地抵达了并州附近的一处小镇,并在那里谎称没了男人的寡妇,安顿下来过日子。
如此过了一阵,便隐约听说消息,说什么北狄的公主琪雅和定远侯为敌,矢志要踏平定远侯府寻找她的女儿,还要杀了定远侯府为自己女儿报仇。
这些消息说得绘声绘色,却是什么“琪雅公主的女儿养在定远侯府养了十六年,如今琪雅公主要定远侯交出来,但定远侯交不出来”。
至于为什么琪雅公主的女儿要在定远侯府,大家的猜测是“定远侯可能和琪雅公主有一腿”。
香妩听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侯爷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她从来不懂侯爷的心思。
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是莫测高深。
他又比自己大十几岁,以前经过什么事,这一双儿女怎么回事,曾经为他生下儿女的又是什么人,这都是她不知道的。
如今想来,倒是庆幸这么离开了他,要不然今日的自己难免尴尬伤神了。
是以香妩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了,幸好肚子里的骨rou也开始能感觉到胎动了,像一条小鱼儿在水里轻轻游动般,动作温柔得出奇。
这让香妩心里泛起阵阵温柔来,她觉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定远侯和什么琪雅公主的事情渐渐消停了,香妩再也听不到关于霍筠青的消息。
听不到了,她也就踏实下来,不再去想那个男人,专心过自己的日子了。
她肚子逐渐大起来,当大到肚皮将那细致的黄金腰链顶起来的时候,她轻轻地抚着那腰链,又想起来为她戴上腰链的那个男人。
他说要自己一辈子不许摘下来。
但她如今却要摘下来了。
当她自己用锤子砸开那腰链的时候,她想,她算是永远回不去了。
侯爷不会信她,侯爷也无法原谅她。
当然了,侯爷可能已经忘记了她。
想起这个,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香妩已经学会了努力去忘记。
她知道,自己如果就那么守在侯爷身边,一辈子所能得的,依然还是一个妾,侯爷就算对她一时有疼宠,但骨子里还是看不起她,认为她这样的身份,能当一个妾就是抬举了。
再多就是奢望了,是侯爷压根都没想过要给的。
这就如同少爷,那是真心地喜欢自己,但最后,话说出来,还不是觉得让自己当妾就是天大的喜欢了。
有时候香妩也觉得,自己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那样的身份,偏偏想要的太多。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间就觉前面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抬起头来,猛地看过去,并没发现什么。
当下摇了摇头,也就不去想了。
现在侯爷到处找“逃奴”的人已经差不多散了,找了几个月终于消停了,她以前处事总是小心翼翼的,并不敢随便出来,便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