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女儿,谁又比谁高贵几分呢!
其实有时候,看着霍迎云在那里气得红眼圈,她还觉得美滋滋的,特别是霍迎云有一次竟然惊讶地看着自己头上的金钗,那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和羡慕,她真是心满意足,这辈子都值了!
曾经她为奴婢,帮着小姐理妆,满匣子的首饰都是给小姐戴的,如今她竟然戴上了小姐都羡慕的首饰,能不高兴吗?
因为这畅快,晚上时候她伺候侯爷,比往日格外殷勤周到,倒是惹得侯爷把她紧搂着好一番疼宠。
如此过了几日,因侯爷说贵客要上门,定远侯府宴请宾客,当时侯爷特意叮嘱说,香妩到时候要帮着招待内眷的。
香妩听了,还是有些忐忑,但到底比之前从容一些了。
她发现,如果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小丫鬟,那她一辈子都只是一个小丫鬟;当她打心眼里把自己当一个出身高贵的夫人时,她就是了。
于是这一日,定远侯府设宴,招待远来的贵客,还有定远府官员时,香妩作为府中唯一的妇人,以小夫人的身份带着霍迎云过去招待官员女眷。
从后院过去花厅时,走过那抱手游廊,香妩听到她身后的霍迎云突然来了一句:“今日来的可都是定远府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夫人,你以为你应付得了,不怕丢人现眼?”
声音凉凉的,倒是颇带着一些看热闹的意思。
香妩听到这个,停下了脚步,看向霍迎云。
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着笑意,就那么望着霍迎云。
霍迎云心里咯噔一声,她发现昔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小丫头,自己竟然看不透她了。
甚至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香妩笑着说:“小姐,妾身是应付不得,那些过来的夫人,妾身甚至不认识几个,不过,这不是还有小姐吗?妾身可就指望着小姐了。”
霍迎云:“啧啧啧,我凭什么要帮你!不过是一个妾而已,便是上籍的又如何,那也是我父亲抬举你罢了,你怕是不知道,今日过来的夫人,怕是大家心里都存着笑,想看你热闹呢!说什么庵子里来的尼姑,谁信?”
香妩知道,霍迎云说得是真得,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是忐忑不安起来了。
但是现在,也许是侯爷的宠爱,也许是心境的变化,她的想法不一样了。
她竟然淡定得很。
她望着霍迎云,道:“小姐,若是我丢人现眼了,倒是没什么,只是怕在定远府那么多官员内眷面前,丢了侯爷的人,由此丢了小姐的人。”
霍迎云听着,一个蹙眉,这倒是一个问题。
香妩又道:“其实以侯爷的声明和威望,便是我这个当小妾的丢了他的人,那又如何,作为侯爷唯一的女儿,小姐依然能找一门好亲事吧,毕竟总有一些贪图侯爷权势地位的,也不管小姐相貌名声如何,就想上门结亲。”
听这话,霍迎云险些气倒:“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离了父亲,我便嫁不出去似的!”
香妩歪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难道不是吗?我看你如今是侯府千金,人家楚家少爷也没想娶你呢!”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霍迎云险些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看着香妩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恨不得当即上去给她一巴掌。
但是她马上想到了楚潭云。
虽然父亲拒绝了自己,但是最近这几日,她给楚潭云传过信,听楚潭云那个口风,他也在想办法争取,过去自己父亲面前求一下这门婚事。
如果香妩这里的名声带累了自己,会不会为这件事带来变故?以楚潭云那个挑剔高傲的性子,会不会不愿意在父亲面前争取了?
霍迎云这才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香妩看着霍迎云,她太了解霍迎云了,当霍迎云丫鬟那么多年,可以说她什么心思,自己都能猜到,于是便悠闲地道:“小姐,其实这件事很好办,你也不用多想,就跟在我身后,遇到那些上门的家眷,我但凡不认识哪个,你就偷偷告诉我,若是哪里有什么要在意的,你也事先提醒我,这不就是了?”
偷偷告诉她,事先提醒她??
霍迎云乍听到,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她以为自己是谁自己凭什么在她身后老老实实地给她提醒!
但是当这最初的一口气过去,她盯着香妩,到底是忍下了,如今情势如此,她少不得忍耐。
香妩是自己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小妾,虽然是个妾,但也是正经的妾,府里没正夫人,她这个妾是要代为招待各家内眷的。
现在香妩的脸面就是自己父亲的脸面,而父亲的脸面就是自己的脸面。
霍迎云定定地看着香妩,这个自己昔日的丫鬟,过了好久后,她终于深吸口气:“好,我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
这次过来定远侯府参加家宴的,自然都是定远府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这些人中,便有一位卢家夫人,如今不过二十多岁,是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