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证据现场。
总管事哪里不知道白寺的脾气,偏偏他也是个较真了一辈子的,说道:“你放在这边的哪个不是大家都嫌弃的垃圾,又有哪个不是你的宝贝,小时候的鬼脸娃娃到现在都不扔,当年还抱在怀里睡觉,说是亭亭给你的第一个玩具。那娃娃别提多丑了,谁都不要,亭亭就是故意吓你哭的,你倒是喜欢得不行,还眼巴巴地带过来放着。”
“什么鬼脸娃娃,我是玩娃娃的人吗!”
还抱着睡,白寺听得脸比鬼都要黑,头一次觉得总管事年纪越大嘴越碎,再说下去是不是还能把他豆丁时期穿的开裆裤颜色都给抖出来。
总管事的确是这样的omega。
“不记得鬼脸娃娃了,说你什么你就不记得什么,现在就拿给你看,这里哪样东西不是你的啊,当初浑身shi透了跑过来,就一张照片藏得好好的。”
总管事拉着白寺就要上楼,房间里全是白寺的宝贝。
白寺现在哪里还能直视自己的宝贝们,只顾得上看宋清致,见宋清致的脸色越来越莫测,恨不得脚底挖个坑,直接把身后的楼给埋了。
养马场远离城市,除了承办马术比赛和马匹交易,平时并不对外开放。
以前只是白寺母亲的私人财产,白寺和白亭算半个主人。如今白寺继承了养马场,真正的主人就只算他一个,亲爹过来都要跟他说一声。
白寺对这里有着十足的归属感,虽然母亲去世之后不再常来,但他每次过来,都会认真带上最值得带的宝贝们。
他是粗中带细的性格,认定的东西不会改。和狐朋狗友们混的时候,大家也提到过几次想过来骑马玩,但白寺宁愿一人送一匹马,随便他们养在哪里,就是不松口带到养马场来闹腾。
这种规矩是不成文的,他就是下意识执拗,这会儿见自己的底裤都要被人扒光了,于是锲而不舍地撒娇卖乖,总算扯着总管事没留神,一把抢过钥匙,这才得胜地拉着宋清致往前跑,去看Bingo练习骑马。
Bingo已经换了身骑马服,黑色的修身马甲,白色马裤,黑色铆钉马靴,头盔把额发全收了进去,显得眼睛乌黑漆亮,格外Jing神。
他坐在马背上,歪着脖子兴致勃勃地和小马驹说话,马术师在旁边牵着缰绳。
Bingo一看到宋清致,立刻“嘚儿——嘚儿——”地驾着马跑过来,小身板像只铅笔左摇右摆,脸蛋通红地挂着汗,亮着嗓子老远就开始喊:“爸爸,我们来骑马!”
白家每个人都是自己的马,总管事要领着宋清致去挑马,白寺托着宋清致直接就上了他的坐骑,那匹马通体漆黑,额间一道白色的闪电。
宋清致一时绷紧了身体,白寺的身体贴着他坐到马上,说道:“没事,我们慢一点。”
Bingo的小马驹走到白寺的坐骑前,雪白马驹还没漆黑骏马的一半大,小马驹不知是自来熟还是和这匹骏马的关系亲密,眼睛像两颗紫葡萄,把脑袋向骏马的马颈间蹭了蹭,开始了撒娇。
白寺说:“Bingo,看到没,看到大人要这么乖才行。”
于是Bingo乖乖地冲着宋清致又喊了声:“爸爸,我们来骑马。”
下午到的养马场,溜了小半圈便天黑了,大家在外院草地上升篝火烤rou。
Bingo第一次见,眼睛新奇地睁着,满场跑着往烤rou上撒孜然。白天晒到通红的小脸,这会儿又熏得黑乎乎的了,烤rou还没吃完已经累得趴在宋清致的肩膀上睡着了,没吃饱,梦里还在咂吧嘴。
白寺抱着熟睡的Bingo去洗澡,宋清致将Bingo的睡衣翻出来说:“你给Bingo洗过澡吗,我也来吧。”
白寺不乐意了:“我还给你洗过澡呢!”
小孩睡着了就和没了骨头一样,浑身都软软的,抱着洗澡很不方便,一个人不怎么能搞得定。
但怎么可以说白寺搞不定,alpha有搞不定的事吗,不管大的小的,从外到里,说搞定就能搞定。
白寺瞬间关上门,一个人去搞定。
他炸起毛来就不能碰,只能顺着摸,宋清致笑了笑,直接去隔壁洗澡,洗完澡出来看到Bingo的头发已经吹得蓬松,躺在被窝里睡着了。
宋清致退出房间,吃太多烤rou有点渴,正喝着水,余光瞥见白寺像条影子似的在门口鬼鬼祟祟。
“你做什么呢。”
宋清致放下水杯,走过去,一直走到白寺的面前,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白寺。
白寺不敢接招,眼神像苍蝇似的乱飞。
宋清致伸手,从他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说道:“看宝贝去啊。”
“不是,随便走走。”
白寺坚持底线,死不要脸。
宋清致笑了笑:“让我把你当宝贝,你的宝贝倒是一个都不给人看。”
这话刺激得白寺的头发又要竖起来了,他哪里是舍不得,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宝贝都塞给宋清致,可他那些从小到大积累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