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多,将部分人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压趴在了心底。
白家的这位太子爷,平时吊儿郎当的,在TOP念书还延毕了,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有很多。
可他延毕是为了拿全A,凭的亿元项目策划才进的总裁办,即便不是喜欢的事也能投入进去,他劣迹斑斑,但要真的完全是个不成器的,早被白亭打死了。
出尽风头、令人刮目相看的年轻alpha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像只没脊椎的八爪鱼,瘫在副驾上左扭右扭地说:“要么去我那里,要么去你那里,只能二选一,没有你去实验室不管我死活的。”
宋清致没吭声,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翻看手机里的工作日程。
白寺盯着他的手,被下午的阳光斜照着,骨rou均停,有着象牙般的光泽。
白寺目不转睛地说:“宋清致,我是有脾气的,我看到你把我和工作放在一起比较,就特别来气。”
语调平平的,说得他好像没发过脾气似的。
于是宋清致说:“去你那儿,能接Bingo吗。”
这次换白寺不吭声了,老半天才说:“清清,你还在吊着我吗。你的第一张底牌是不爱我,所以不管我怎样,你都视若无睹。第二张底牌是吊着我,随便勾一下手指,我就能心花怒放。我觉得你现在手里拿的是第三张底牌,可是你不给我看,那我就还当是第二张底牌,让你一直吊着我,吊着我一辈子吧,清清。”
第三张底牌是在车祸之后出现的,然而白寺猜不到具体是什么。
他觉得宋清致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宋清致的喜欢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他不知道这是宋清致的原因还是beta都这样。
他是喜欢掌控一切的alpha,从来没耐心玩猜来猜去的把戏,试探的结果就是要宋清致给个明话。
白寺的脸上全是不满和郁闷,他没提交流会的事要让宋清致感激自己,他也不屑这种感激,反正是他的人,他有保护的义务和责任。他永远只索取爱,尽管他毕生没缺过爱。
而这一点,宋清致看得很清楚。
任何一段关系,需要的都是信任和希望。
信任你在他看不见时做的事,听不见时说的话,对于将这段关系维持下去充满了希望。当年的白寺,就是毁掉了这份信任和希望。
宋清致想了想说:“Bingo在一岁的时候,曾经高烧到休克。血ye检测为急性肺炎,很严重,但治愈率并不低。他输ye了三天,我就守了三天。肺炎的治愈率高达80%,我知道我不必冒着连我也累垮的危险去这样浪费时间地空守。可是我没有做到,理智不会永远都战胜情感。
“你出车祸的那天,我知道你的伤势并不致命,可是我依旧在瞬间有了害怕失去你的念头……就像当初害怕失去Bingo那样。”
宋清致的眼睫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我并没有想过和你在一起,但我又害怕失去你,我觉得这是一种矛盾的情绪。”
白寺不做八爪鱼了,上半身瞬间竖立了起来,胳膊伸出去乱翻一通,边翻边不信邪地嘟囔:“你才不是没想和我在一起,你就是不知道你有多喜欢我。”
终于翻出几张空白的稿纸,他“唰”“唰”地就写了起来,写完将其中一份递到宋清致的面前说:“打分表,你给我打几分,你自己说了算,反正肯定是满分。”
他浑身都是考了全A的自信,见宋清致拔了笔帽要往上填,突然又有点泄气地说:“等、等一下……满80就算优秀啊,你要考虑好怎么给我80分的。”
他想说60的,但谁靠着及格分求婚的。又实在不知道要低成什么样才能让宋清致确定喜欢自己,白寺的一双眼睛鼓成了河豚,眼巴巴地瞅着宋清致,就差夺过笔来自己写了。
69
白寺这个不要脸的,虽然画了个表格,上面写的却是“颜值”、“身材”、“尺寸”这些,论硬性条件,他这种优质alpha连头发丝都比别人出挑。
宋清致忍俊不禁,实在没办法下手,重新捡了张稿纸,细细地绘制了评分表。
左起第一格“仪容举止”,分了“先天”、“品味”、“在家”、“出门”,白寺心惊胆战地说:“在家干嘛要分出来,我在家裸|奔也碍不着谁啊。”
他在家是比较随便的,虽然没有裸|奔,也不是穿着睡衣就晃悠,但从来没有自己归置过东西。
本宅有佣人,他随手放下什么东西,刚转身就有人过去收拾了起来。自己住的地方却不喜欢有旁人待着,只能听吩咐上门,所以只要白寺在家,家里就一定是乱的。
“先天”和“品味”加起来才是仪表,白寺觉得自己仪表堂堂,宋清致分开来是几个意思呢。
他伸着脑袋看宋清致打分,在旁边嘟嘟囔囔地说:“干嘛要分得这么细,我先天不好吗,品味不行吗,你就是想扣我分。”
宋清致说:“因为只有分得越细,考核标准才越清晰。”
一个“在家”的6分,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