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结结巴巴地说,随即意识到不对,伸手摸上腰间的警棍,斥责道:“我们这里是派出所,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否则我要治你个妨碍公务的罪了!”
男人非但不怵,反而细腰一扭,往他的办公桌上一靠,嗔怪道:“哎哟,小帅哥怎么这么凶嘛,人家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拿你的小棍子对着人家。”
梁子浩面红耳赤,正要发火,郦问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冷冷地说:“胡一飞,不要在我的地盘上放肆,不然就滚回去。”
“还有,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你的老相好。”
“真让人伤心,几天不见就翻脸不认人了,不就是当了个小组长嘛,摆什么官威。”胡一飞嘴上嫌弃,先前浪荡轻佻的神色却收敛了,人也站直了,抬脚进了郦问青的办公室。
梁子浩和赵卫国面面相觑,看来组长和这个浑身冒着邪气的男人认识,难不成他就是省城派下来接收黄有财的人?
两人没猜错,胡一飞正是上华市特殊案件调查科的一名干警,郦问青调来白云镇之前的同事。
郦问青一句废话没有,让梁子浩把奄奄一息原形状态的黄有财从拘留所里提出来,再把交接文件摆到胡一飞面前。
“噫,臭死了。”胡一飞伸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看也不看就在文件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忍不住道:“白云镇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要啥啥没有,我刚才进镇后想买杯象样的咖啡都买不到,你是不是得罪了哪个领导才被发配到这里来的?要不我找人替你说说好话,过两天再把你调回去。”
郦问青把文件收好放进档案袋里,表情波澜不兴,“不用,我就留在这里。”
胡一飞惊讶道:“不是吧,你还真来‘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郦问青不置可否,“好了,交接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胡一飞作哀怨状:“真是无情无义,我大老远的冒着雨来一趟,你也不说慰劳慰劳人家。”
郦问青从抽屉里摸出一条速溶咖啡扔到他面前,“外面饮水机里有纸杯,自己冲去。”
“算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胡一飞头上落下一排黑线,“雨好像小一点了,我走了,这鬼地方真是让人一刻也呆不下去。”
“慢走不送。”
胡一飞指挥不动郦问青,只能使唤他的下属了,“小帅哥,帮我把这个臭哄哄的东西弄到车上去。”
梁子浩刚才被他调戏了一番,不想搭理他,胡一飞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摸出一本封皮和郦问青一模一样的证件,在他眼前一亮,一手叉腰道:“长官的命令你都不听吗?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了!”
梁子浩没办法,只好提着黄鼠狼冒雨冲到胡一飞的警车边,把它关进车厢后部的隔离室。
胡一飞上了驾驶位,朝梁子浩抛了个飞吻,“拜拜,过几天再见哟。”
梁子浩打了个激灵,赶忙跑回屋檐下,可外套还是shi了一半。
算了,还是去通下水道吧。
另一边厢唐星一直开着小卖部,大半天下来只做了两笔小生意,赚了不到二十块钱,心情那是相当郁闷。
这场大雨直到下午三点才逐渐小下来,快四点的时候终于停了,他合上店门,坐公交车去派出所拿自己的电瓶车。
这一天郦问青都没找过他,也不知道那只黄鼠狼Jing审得怎么样了。
到了派出所,正好看到梁子浩穿着连体防水服站在门口一个冒着污水的窨井里鼓捣什么,唐星就问道:“梁sir,你改行了吗?”
“当然没有,梁sir只是帮环卫工人做点力所能力的小事而已。”梁子浩直起身,带着满脸泥水正气凛然地说,“唐半仙,你今天又来本所有何贵干?”
唐星说:“我来骑我的车。对了,梁sir,黄有财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啊?”
梁子浩:“当然有了,黄有财昨天上午已经承认罪行全都招供了,你到之前省里刚刚来人把他提走了,调查结果证明你的确是无辜的,我们头儿没跟你说吗?”
“没有啊,你们头儿大概贵人多忘事吧。”
唐星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好你个郦山老妖,昨天上午就审完了,下午居然诓他去白干了半天的苦力,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说话之间,郦问青端着咖啡杯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口,状似无意地朝唐星看过来。
唐星也瞥见那家伙了,但就是不想给他一个正眼,自顾自地进派出所的车棚底下把自己的小电驴骑出来,出门的时候看到梁子浩从井里爬上来了,就忍着rou痛把自己刚才路过水果档顺手买的一兜苹果塞进他手里,真诚地说:“梁sir,感谢你这么快就查清真相为我洗脱冤屈,还我清白,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梁子浩当上警察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种待遇,顿时受宠若惊,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话也说不利索:“唐、唐星同志,这、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