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国还是有种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只是自己做了个梦的感觉。
梁子浩去交警大队看昨晚梧桐街到祥云市场一带的监控视频去了,郦问青跟唐星去周家调查取证,两人都还没回来,就由赵卫国来给黄有财做笔录。他拿着记录本坐到桌子后面,看着对面那只黄鼠狼Jing,一时又觉得有些诡异,自己在派出所干了三十多年,做过的笔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还是头一回面对一只非人的妖怪,过了一会儿才严肃地说:“黄有财,老实交待,你在祥云市场的店开了多久了?捕捉贩卖过多少野生动物?”
黄有财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说:“警察同志,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快被勒死了,你们这是虐待犯人吗。”
赵卫国犹豫了一下,“你把问题交待清楚,我就把你放下来。”
“不行,我要喘不上气了,我、我要死了……”黄有财说着痉挛了几下,白眼一翻。
赵卫国连忙从制服口袋里拿出钥匙,把锁在铁柱子上的铐环打开。要是黄有财真的这个时候死了,这个责任他可负不起。
黄有财躺在地上蹬了蹬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赵卫国有点急了,掏出手机想打120找医生来急救,又想着这家伙不是人,是只成了Jing的黄鼠狼,那是不是应该找个兽医来看看才对?正拿不定主意时,黄鼠狼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带着脖子上的手铐朝隔离室外冲出去。
第10章 第10章
眼看着黄鼠狼Jing要逃,赵卫国赶紧去追。
这个时候派出所的民警陆续来上班了,有两个骤然间看到新成立的特殊案件调查组的办公室里蹿出来一只硕大的黄鼠狼,脖子上还拖着一副手铐,都觉得十分荒唐,这个新部门是实在闲得没事做吗,抓一只黄鼠狼回来算怎么回事?
趁那两名警察愣怔的功夫,黄有财已经快跑出派出所了。然而他之前被郦问青一脚差点踩断脊梁骨,刚才还能勉强忍受,现在一跑起来就疼得钻心,速度逐渐就慢了许多。赵卫国尽管年纪大了,着急之下暴发潜能,居然不比年轻小伙子慢多少。
眼看着就要赵卫国就要追上来了,黄有财不得不使出最后一招,把尾巴一抬,朝弯腰来抓自己的赵卫国喷出一股淡黄色的气体。
一股浓重的恶臭扑面而来,赵卫国登时头晕眼花,恶心欲呕,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就连七八米开外离得比较近的一名警察也被熏得不轻,捂着鼻子道:“我靠这是放了个毒气弹吗,臭死了!”
黄有财缓得一缓,又积攒了点力气,正打算一鼓作气冲出派出所,门外却进来个面无表情身着便装的高大男人,身形快得在旁观数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
黄有财肝胆俱寒,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男人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朝他当头踩下,犹如泰山压顶般,令他无处遁逃。
黄鼠狼Jing被一脚踩住尾巴根,发出一声魂飞魄散的惨叫,接着变成了个脸色煞白、痛得蜷缩在地上不断抽搐的Jing瘦男人。
赵卫国凌晨的时候已经目睹过类似的场面,所以还算镇定,其他部门的两名警察则一起看傻了眼,呆若木鸡。
梁子浩恰好回到派出所,看到最后一幕,当即喝了一声彩:“头儿,你太厉害了!”
赵卫国愧疚而又忐忑地说:“组长,对不起,黄有财刚才装死,我一时糊涂,就把他从铁柱子上放下来了……”
“吸取教训,下不为例。”郦问青微一摆手,“你们把他拖回隔离室看好了,接着审。”
“是!”
郦问青又朝那两名目睹了经过的警察招招手,“两位同志,麻烦过来一下。”
两名警察像提线木偶一样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郦问青温和地说:“刚才你们什么都没看到,也不能对外宣扬,知道吗?否则我就不得不动用某些特殊手段来消除你们的记忆了。”
两名警察脸色一白,随即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打死我也不说!”
“很好。”郦问青准备进自己的办公室,忽然想起一件事,对那两名警察中体形较胖的一个说:“这位同志,你好像是户籍科的?”
胖警察不自觉在他面前立正,挺胸收腹夹紧屁股,“是、是的!”
“我有个小忙想请你帮一下。”
“没问题!”
三分钟后,胖警察从电脑里调出一份个人档案,讨好地说:“郦警司,都在这里了。”
郦问青快速地浏览一遍。
唐星,1996年3月8日出生于华北省长白山,并在山里成长到16岁,2012年1前往广南省上华市,2014年10月与本市人苏心妍结婚,两人婚后育有一子,一年后因感情不和而离异。2015年10月唐星携子来到白云镇,在迎春巷38号居住至今。
下面是唐希晨的资料,2015年9月9日出生于广南省上华市,2015年10月初随父迁入白云镇,现就读于安平街小葵花幼儿园。
郦问青很清楚唐星前面的纪录纯属胡扯,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