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卓把球打了回去。
“大哥,你是来找明淮的?”纪廷谦走到窗边看着夜景,他想着,如果纪立卓回答是,那么他等会儿是否有必要找明淮好好谈谈。
纪立卓轻笑道:“我说了,你怎么想都可以。”
挂了电话后,纪廷谦在窗前站了许久,过了会儿他换好了衣服,然后又走出了房间,到了隔壁,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了一本剧本。
纪廷谦敲了门之后站了一小会儿明淮便来开门了,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红色印花T恤,下面一条宽松的齐膝短裤,头发半shi,发梢还有几滴水珠,一看就是刚刚洗完澡的模样。
“纪哥,”明淮眉眼弯弯地看着纪廷谦,眼里带着几分调侃,“你怎么来了?”
纪廷谦打量着明淮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剧本递到明淮跟前,说:“来找你对对剧本,欢迎吗?”
明淮侧身给了纪廷谦一个含着暗示意味的眼神,说:“当然欢迎。”
门一关上那就不是之前那般了,两个人都不藏着掖着,自然而然的亲密便充斥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磁场,让外人无法插足。
纪廷谦跟在明淮后面,看着明淮白皙的脖颈眼神一暗,他伸手抚弄了一下明淮的发尾,哑声说:“刚刚是在吹头发吗?”
明淮点了点头,揉了把头发,转身笑道:“那等会儿你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纪廷谦大步上前与明淮并排着,用没有拿剧本的那只手搂上了明淮的肩膀,低头嗅了一下颈窝处淡淡的清香,道:“好。”
纪廷谦说做便要做,进了房间之后,立即就把剧本放了下来,把明淮牵到床沿处做着,然后将吹风拿到了附近。
明淮坐在床沿,仰头看着纪廷谦,笑眯眯地说:“怎么那么晚了还过来呢?”
他俩也不是那么无所顾忌,一个星期七天,总还是要挤出那么一两天不在一块儿过夜,在一起过夜并不是要做,两人还真的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然后接一个绵长的吻。
“想问你几件事情。”纪廷谦抓揉着那一头带着shi润气息的头发,不大会儿,头发就给他抓成一堆乱毛了,纪廷谦自己看着也觉得好笑。
明淮换了个姿势,两条腿弯曲着并拢,手圈着腿,头枕在膝盖上,这样更加舒服一些,他微微眯了一下眼,懒懒的问:“什么事情啊?”
纪廷谦语调与平日没有什么区别,手上动作不带停顿,轻而柔,他问:“你认识纪立卓吗?我的哥哥,今天晚上你们两个是不是见过面?”
话音一落,纪廷谦便感觉到了明淮的身体瞬间僵直了起来,就像是什么秘密被人看穿了一般,偏偏他还是一个不会怎么说谎的人,只能茫然无措又紧张。
一个已经对纪廷谦卸下所有防备的明淮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他的心机只够他把纪廷谦变成自己的男朋友,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明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给出一个回答。
明淮的脑中空白一片,他悄悄地回头望了一眼纪廷谦,而后又迅速将眼神收回,他揉搓着衣服,嘴唇紧紧抿着,眼神有些躲闪。
前一个问题还好,认识就认识了,两人也有产生交集的可能性,后一个问题又该让他怎么回答?然而纪廷谦既然已经问了这个问题,那就意味着他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才来询问的,不然纪廷谦凭什么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你听谁说了什么?”明淮问道,他打算听了纪廷谦的回答在决定要怎么说这件事情。
纪廷谦如实说:“没有听别人说,我回来的时候在停车场看见他了,他跟我……跟我说过你,所以这是我自己猜的。”
“这样啊。”明淮干笑道。纪廷谦话语很简单,里头含着的信息却不少。他想着,看都看到了,指不定已经跟一个当事人求证过,自己在瞒着那就真的像是有什么了。
他回头巴巴地看着纪廷谦,表情很软,身体很软,话也很软,“那就是吧。”
纪廷谦的动作停了下来,明淮心里一紧。
“好了,吹好了。”纪廷谦将吹风收好,然后揉了揉明淮的头发,本来已经够乱的头发瞬间更加乱了。
这就没了?!明淮不敢动弹,任由纪廷谦对自己动作,此时他倒是希望纪廷谦多问几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常常是平静。
事实就是这个话题真的就此为止,明淮一直惴惴不安,但是等了好几天、腹稿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十遍都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暴风雨。
他在事发第二天就偷偷询问了纪立卓究竟跟纪廷谦说了什么,纪立卓说的与纪廷谦说的没有什么出入,最后他难得调侃明淮,说要不然就借着这个机会坦诚算了。
眼看着时间一天两天的过去,已经到了十一月份,纪廷谦那儿依旧没有动静,明淮依旧草木皆兵,打起十二分Jing神随时准备面对纪廷谦的出招。
然而还没有等两人闹出点儿什么来,娱记就先弄出了幺蛾子,而且一次性把明淮和纪廷谦都卷了进去,头条上霸占着前面两位的分别是#明淮孩子生母#以及#纪廷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