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急着赶回来,他脸上的妆容只是稍微处理了一下,现在脸上还是黏糊糊的,?有点儿难受,但纪廷谦这样他又不敢乱动。
长时间的静默让明淮心里打鼓,?他也顾不得什么气氛了,反正就眼下这个情况来看,?纪廷谦肯定是说不出什么符合明淮心意地话来,他抽了抽自己手,?小声说:“纪哥,?让我先去洗把脸吧。”
事实证明纪廷谦还是在注意着明淮这边地动向,?闻言他便立即松开了手,沉声道:“去吧。”
又是什么情绪都听不清了,?明淮抿了抿唇,然后起身往浴室走去。他用洗面nai随意做了一下清洁,?当冰凉的水触及到脸上时,明淮猛地Jing神一阵,他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水顺着脸部的弧度一点点的落下。
良久,空旷的浴室里传来一阵轻轻地叹息。
等明淮从浴室里出来时,纪廷谦连之前焦急的神情都已经收拾妥当,脸上又是一贯的淡然,仿佛之前种种都是明淮的错觉。
这一切都在明淮的预料之外,纪廷谦就是这样一个人,等到理智归来,无论是情绪和表情都会是毫无漏洞,活生生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明淮知道这种性格根本没法子给掰过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然而纪廷谦却抢在他之前说话了。
“明淮。”
纪廷谦的语气有些犹豫,过了会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明淮隔得远,东西又小,一时半会儿没有看清,他向纪廷谦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明淮朝着纪廷谦走去,这时纪廷谦也从沙发上起身。待稍微靠近一点,明淮才看出来这是什么,他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找了一天的手串居然会在纪廷谦的手上,这实在是太巧了。
明淮还沉浸在惊讶的情绪中,纪廷谦却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手串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纪廷谦问:“这是你的吗?”
明淮呐呐地点了点头,他顾不得礼节,伸手迅速地就将手串从纪廷谦的手中拿过来,接着立即将它放入了口袋中,虽然知道纪廷谦不可能由一根手链就想得太远,但他仍旧有点儿草木皆兵。
“谢谢纪哥了,”明淮可能是越紧张便说得越多,他又解释道,“这串手链对我还挺重要的,今天找了一整天也没有找着,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嗯,”纪廷谦点头道,“是昨晚在电梯口看见的,我猜应该是你的。”
纪廷谦话音一落,房间里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会儿,是纪廷谦开的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打我电话或者找助理。”
明淮注视着他,脸上素来的嬉皮笑脸尽数掩去,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是不是要对今晚的事情闭口不谈。
果然,在下一秒,纪廷谦便开口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纪廷谦绕过明淮就要往外头走,可明淮就跟他作对似的,他往哪边走一步,就也跟着往那个方向动一下,明淮的行为着实幼稚,可也就是这种幼稚的做法让人最最没有办法。
纪廷谦停了下来,站定在那儿低头看着明淮,看他到底要搞什么。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的吗?”明淮咬着牙说,纪廷谦这种性格真的能够气死人,明淮甚至没有理智的想,当时就该让威亚坏得彻底些,让自己直接摔下来算了,到时候看他纪廷谦是不是还能保持这副表情。
纪廷谦翁动着嘴唇,就在明淮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时,却只听见纪廷谦说了两个字“没有”。
收在腿侧的拳头不自觉收紧,明淮的眼神认真却又带着点儿偏执,他毫不留情地质问:“你刚刚在担心我。”
纪廷谦侧过了头。
明淮继续,“在事故发生之后你还抱了我。”
纪廷谦脸上淡漠的表情出现了皲裂。
明淮仿佛没有看到,或者是说他就是要看到纪廷谦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他这次没有打算给纪廷谦留下一点余地,“在车上你握了我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回来之后你仍旧没有松开,你的手很冰,这是在夏天,你的手为什么会那么冰呢?”
纪廷谦的淡漠神情被明淮的质问逼得连连后退,他的眉头微皱,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神色深沉中带着点儿懊恼,大抵是在想着该怎么来反驳明淮这些完全属实的话。
可这样还远远不够,明淮不依不饶,一定要讨要一个交代,“我猜你是吓着了,你为什么会那么担心我?”明淮语言直白,神情坦率,若不是听得到这些对话,定还以为明淮在问些什么疑难问题。
“纪廷谦,我在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明淮一字一句地说,而后又是一个肯定句,此时的他可以说得上是咄咄逼人,“我觉得这不是一个猜测,而是一个事实。”
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藤蔓一般狠狠将纪廷谦的心束缚住,明淮说:“纪廷谦,你心动了。”
“我没有!”纪廷谦大声说道,他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威严不容挑衅,长久以来的认知也不容许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