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去找老大来帮忙了。虽然这两人在闹矛盾,但是如果乔哥有事,老大肯定不会丢下乔哥不管的。
乔安艰难地挪到了后排,小臂上狰狞的咬伤不停往外渗血。他不动声色地蹭了自己一脸血,侧着身子蜷在车座上,大脑飞速转动。
假如真的是那个人找来了……那些人手中的纸卷会不会是自己的画像?如果是,车队里见过他的人这么多,就算做了伪装估计也无济于事。要不要马上就逃呢?
不,不行!
面对那个人,不豁出去释放赤藤,他完全没有把握逃掉。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暴露这个秘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
乔安默默祈祷。
片刻后,一名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子走到他们车旁,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车窗,待驾驶座上的付缘放下窗玻璃,才展开纸卷,微弯下腰,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听说过乔星晚这个人吗?”
付缘和齐浩渺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古怪,一时间无人开口。
乔安双眼紧闭,努力维持平稳的呼吸。他怀疑自己已经露馅了,因为车厢内除了他剧烈的心跳声,沉寂得可怕。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久到乔安都准备破罐子破摔时,付缘略显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确定是要找人,不是找什么画着星星的物品之类的?”
也不怪付缘沉默了半天。一个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壮汉,却摆了一副绅士派头,还拿着一幅简笔画来找人。这画的,不就是房车上的六芒星嘛!
壮汉似乎见惯了这种反应,冷静的目光扫过车内几人,说了句“打扰了”就继续往前走。结果还没等付缘把车窗关好,他就又退了回来:“请等一下!”
乔安呼吸一滞,快要落回肚子里的心猛地又提到了嗓子眼。
壮汉贴近车窗望向装睡的乔安:“这位是……”
“哦,”付缘解释,“这是我们的队友,他受了伤,情况不太好,应该是晕过去了。”
壮汉仔细打量乔安,入目却是一张被殷红血ye模糊了轮廓的侧脸,什么都看不清。
他是见过乔星晚的,但首领养在笼里的金丝雀,哪里是他们这些下属可以赏玩的。出于好奇,他曾偷偷瞧过一眼,只记得很漂亮,确实有做金丝雀的资本。不过那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乔星晚的模样,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首领想把乔星晚抓回来,又不肯拿出本人的画像,只让他们用这样的画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一个被养废了的人,能不能活下来都还不一定呢。
壮汉在心里摇头,转身往下一辆车走去。
他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把眼前即使昏迷也散发着锋芒的人,和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白脸联系在一起。
这群人训练有素,很快就查遍了整个车队,最终一无所获。二十几辆越野众星拱月般护卫着从头到尾毫无动静的房车,浩浩汤汤往S市而去。
或许是想避开这群人,谭争鸣下令原地休整半小时。
付缘赶紧跑去给前面的秦遇汇报情况。少顷,他带着眼神飘忽、步伐僵硬的秦遇一起回来了。
通风报信完毕的付缘一下就怂了,看都不敢看乔安,溜回驾驶座玩魔方,看似全神贯注,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秋风猎猎,四扇车门大开,但血腥味太浓郁,一时半会根本散不尽。
秦遇拧紧了眉。乔安看上去很糟糕,头发凌乱,满脸是血,衣服上也血迹斑斑,弓起腰抱着自己的膝盖,像一只被人虐待后,奄奄一息的猫。
怎么他才不在一会儿,乔安就变成这样了?
秦遇哪里还顾得上怄气,抓住齐浩渺的手臂就要把人拽下来。谁知,在齐浩渺本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安就已经攥住了他的衣角,冷冷的视线凝在秦遇手上,意思很明显。
见乔安护着齐浩渺,秦遇心头一股邪火往上冒,但他还记得自己先前说了什么混账话,对着乔安血淋淋的手又不敢使蛮力。一咬牙,俯身钻进车内,一根根掰开乔安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把齐浩渺踹了下去。
齐浩渺跳脚:“秦遇,你这个傻|逼!你是不是有病?”说着就要冲上来跟秦遇拼命。
“儿子。”秦遇唤了声,骨头都睡酥了的静静就兴奋地窜了下去,和玩具“交流”起来。
碍眼的人消失了,秦遇心里舒坦不少,转过头看向乔安,犹豫道:“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去找顾予闲给你——”
乔安听见这三个字就心烦,索性背过身继续装睡。
秦遇的话戛然而止。
当天傍晚,车队到达了此行的首个目的地——旭日基地。乔安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豪,是真的豪。
基地的首领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设了海鲜晚宴招待风尘仆仆的众人,还在用来待客的豪华酒店里为他们准备了宽敞舒适的房间。全程态度热情有礼,给人一种两座基地亲如兄弟的感觉。
然而,谈及正事时,就迅速从大方好客的东道主变成了一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