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恭敬态度,强硬地把权桂的手打到了一边。
“权公子自重,切莫对皇上无礼。”夜莺冷冷道。
“我只是……唉,好吧。”权桂悻悻地放下手,转而对背对着自己的白疏羽说道,“皇上,您当真要完全忘记过去,忘记我们在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吗?”他咬紧了牙关,目光直直地盯着白疏羽,“以前一起在宫里的时候,正是雪梨花盛开的季节,太后亲手做了梨花糕拿来分给我们吃。皇上不是说好了吗,那以后的每一年都要我和堂兄陪在身边,看梨花,吃梨花糕……”
“莫要拿过去之事来问今日之人。”白疏羽冷冷笑道,“权桂,你是最没有资格来拿所谓的‘梨花之约’来质问朕的。因为还未等到第二年的梨花开,你们兄弟俩就亲手撕毁了这个协定。时至今日,朕竟不知你们究竟是来弥补过错的,还是想再背弃朕一回?”
“不不,皇上,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权桂慌了。他眼神不住地往后瞟,拉过站在身后的堂兄,似乎是巴望着他能出些对策。
面对白疏羽毫不客气的冷笑,权林并不惊慌,反而十分镇定。他道:“皇上,臣自知过去之事无法再逆转。这次皇上来到暮城,臣想要尽力补偿皇上,不再让皇上伤心。”
“权林,你说话永远那么中听,但办的事却是最难看的,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白疏羽毫不客气地丢下这句话,“朕听闻你五月就要和暮城一大世家的千金完婚?按照暮城的风俗习惯,在这重要的花灯节,你不应该陪伴在未婚妻的身边,为你们将来的婚姻祈福么?至于朕的事——自不劳你费心。”
权林还要再说什么,忽而只听空中传来一声细细的爆响。紧接着,一股浓烟自地面向上腾空而起,刹那间爆发开来。
黑压压的烟雾很快遮挡住人们的视线。在这关头,白疏羽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皇上,我们快跑!”
一只温暖的手牵起他的衣袖,把他冰凉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带着他向前跑去。
夜色下的暮城河边,两个身影从混乱的人群中快速地跑出。变化成少年模样的萧昀天牵引着白疏羽,带他向着灯火通明的前方尽情地奔去。
望着牵着自己跑向光亮的那少年的背影,白疏羽的眼眶忽然有些shi热。他微微喘着,对他说道:“你跑这么急做什么,还怕他们追过来不成?”
“哈哈,皇上,我可不怕他们追过来,我只是单纯地烦他们而已。”少年肆意地大笑了几声。
他俩一前一后来到了宽阔的地带,脚步也就更加无拘无束,畅快淋漓。在宽敞的大街上随心所欲地前行,没有阻扰,没有顾虑,甚至也无需思考,只要安心地跟随着那人奔跑的方向便好了……
白疏羽沉重的呼吸逐渐舒缓下来。
疾步穿过长长的街道之后,他们两个终于停步下来。萧昀天边往前慢慢走着,边大口喘着气,脸上是爽朗的笑容。
“嗯……有点像我大学时候偷偷从军训场地里溜出去买冰棒的那一回,狂奔起来可真刺激!”
白疏羽下意识望了一眼身后,那两人早已被甩下,不见踪影。
“皇上。”
白疏羽闻声转过头来,“嗯?”
萧昀天轻松地笑笑,“正如皇上所说,莫要拿过去之事来为难现在之人,皇上也释怀吧。别担心了,他们两个已经被缠住了,今天一整晚都不会再打搅咱们。”
白疏羽也难得露出笑容:“你可真是……你是何时招来棉被蜥和旋圈蛇的?”
“那个啊,当然是毛团躺在权桂怀里睡大觉的时候干的咯。我特地让它们俩给烟雾当中多放点痒痒毒粉当‘佐料’,让兄弟俩好好地爽一爽。这会儿,他们两个大概一边咳嗽,一边在满身挠痒痒吧。”萧昀天耸耸肩,“谁叫他们跑来□□上的呢?不过,先不提那两个人了。”他往河上一指,“皇上你看,大伙儿都开始放花灯了,咱们也买几个去。”
说着,把手掌心往白疏羽面前一摊。
“嗯?做什么?”
“皇上快拿钱来呀,我身上可一分钱都没有。”
白疏羽哼了一声:“朕身上也没带钱。都怨你跑得太突然,把夜莺给丢下了,他手里可拿着朕的钱袋子呀。”
“唉,夜莺这不是来了么。”
话音刚落,卫官长轻盈地落在他们面前的地上。他手里还拿着毛团本体,大约是趁着棉被蜥突袭放出黑雾之际,从权桂手里抢回来的。
“夜莺,快把钱包交出来!皇上要放花灯啰。”
暮城的花灯样式繁多。虽然名为“花灯”,实则有各种造型,而最受欢迎的还是异兽形态的花灯。从花灯小店里摆放着的一大堆千奇百怪的花灯之中,萧昀天认出了其中的几个,有白仪伞造型的白色花灯,炎尾犬造型的火红色花灯,甚至还有花花绿绿的shi地芙蓉蛙造型——没错,就是那位拥有着无敌直男审美的骆诚将军的大嗓门宠物蛙。
“皇上您看,这有飞龙造型。”夜莺举着一只巨大无比的龙型花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