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脖颈,还能够学习不同门内的呼吸法增加刀剑的威力。
但各类呼吸虽然有不同寻常之处,但归根究底还没神奇到超出合理范围的程度。
像灶门炭治郎所报告的内容,就明显超乎了想象,属于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范畴。
“那小鬼怕不是太想要消灭鬼了,以至于臆想过度,这才产生了这么荒谬的想法!”
在“柱”的集合会议上,就有一位脾气不好的柱暴躁地发表了以上的言论。
甚至这一位还因为觉得非常莫名其妙,扬言要把说出这些废话浪费众人时间的小鬼提回来收拾一顿,让他搞清楚,大白天的,不要白日做梦。
“不要这么激动,实弥,先稍安勿躁。”
也就是主公温和的一句话,才让灶门少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避免了回来就被按住揍的悲惨命运。
如果说不相信有这回事的人占了绝大多数,那么,鬼杀队这一代的领袖,主公大人就是那微乎其微愿意相信报告的真实性的极少数之一。
面上显露明显病容的青年一开口,不管内心是固执己见还是持观望态度,鬼杀队内最优秀的数位斩鬼人都立即销声,用沉默表示自己对主公的绝对尊重。
“我相信灶门炭治郎,那个少年不会毫无根据地发送如此重要的情报。”
“可是,主公!这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相信就能确定的——”
“无妨。”
鬼杀队的主公大人是一个相当温柔,胸怀也相当宽广的人。
他没有对还在远方的少年心急火燎先送来犹如惊雷般的重要情报,人却在外面拖着迟迟不回来说明情况的行为加以批评,年轻人在冲动之下的冒失完全可以理解。
甚至于,主公大人制止了队内浮躁的情绪继续蔓延,只凭无依无据的一句“情报”,就对少年给予了可贵的信任。
“等灶门炭治郎回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当场就可以直接辨别了。”
话虽这么说。
都已经造成如此大的混乱了,如果灶门炭治郎回来,可能性极低地证明荒谬的情况属实——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但要是一切都是空,后续要如何处理,实在是不好……
“擅自传播动摇人心的谣言,很好处理,把他干掉就行了。”
“——哎呀,不死川先生,又露出了相当凶狠可怕的表情了呢。”
“主公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好歹先耐心一点等一等吧,真是的。对了富冈,那个灶门炭治郎好像还是你的师弟,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与我无关,没什么可说的。”
柱们私下还在讨论,虽然还是有颇为凶残的因素在里面,但大家好歹都给了主公面子,暂时按捺住了各自的想法。
天真单纯的灶门少年因为在返程路上临时遇到了鬼,又遭遇了奇妙的那个谁缩水事件,返回速度被迫延缓又延缓。
等到他正式跨过鬼杀队总部大门口的台阶,已经又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没有在进门的瞬间被套进麻袋揍一顿真是运气好——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多亏了主公大人的特意关照。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向主公禀告!啊啊对的,就是之前先让乌鸦回来通报的那件事。”
灶门炭治郎对自己险些遭遇的不幸毫无觉察,响彻院落的声音嘹亮,十分雀跃,顶多隐约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一进门就被大家齐刷刷地投以奇怪的目光。
在莫名显得诡异的气氛中,红发少年接着只来得及说完半句话:“对啦还有,和我一起回来的这两位是……”
——呼啦!
话音未落,他已经连人带背上箱子里的祢豆子一起消失在原地,被提拎到主公所在的内院了。
内院的情形可想而知。
隐提前传递来了灶门炭治郎的身影出现的消息,主公大人在妻子的搀扶下起身,从卧室来到议事厅内。
主公都如此郑重,柱们当然也不会缺席,以灶门炭治郎为中心的又一次重大会议,就在今日的此时此刻开始。
“…………呃。”
猝不及防间被队里的大人物们团团包围,红发少年感受到了颇大的压力,跟当初因为隐瞒了祢豆子的存在遭受审问时的压迫感相差无几。
好些个人,无数道目光,就这样毫无避讳地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
就好像还是在审问……
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事关重大,的确不能放松警惕。
于是,少年还是很倒霉地承受了一番狂风骤雨的突袭,即使有温柔的主公在场都不顶用,其他人实在是太凶了。
“灶门炭治郎!你在报告里说的那件事确定属实吗?这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开玩笑的。”
“当然啦,我很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向主公汇报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保证是实话!”
“那么证据呢,你提到的那两个神奇的帮手,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