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围,又让池塘被悠长的芦苇荡所遮掩,平静湖面倒映出放眼皆净的蓝天。
时而才有水鸟悄悄降落,踏入清澈的碧波里,用绵长的叫声呼唤自己的伴侣。
神奇也是神奇在这个地方。
沙漠与池塘小河都在目光能及的地方,可那与晴空相对的黑夜,竟然以超乎现实的方式与地面之景相融。
所在之处是能够脚踏实地的地表,往下观望的视线一旦恍惚,就会穿破虚无,瞬间辗转至黑夜的那一方。
那边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孤独清冷的弦月在高处冷眼俯视众生。
如果被阳光照射时,整个人的血rou都会被烤化。
那么,一旦坠入黑暗,动静不会有前者那么大,却会让万千丝Yin冷的黑线缠绕上来。
那黑色的丝线,就是冥界的气息所化。
偌大的黑暗空间中,只有荒凉的气息与唯一的英灵存在。
暗影从四面八方袭来,轻易便能拉扯住英灵的四肢,将他拽入漆黑的最深处,永远封冻——
“…………”
此情此景无比逼真。
数千年前的埃及,法老王的神殿外的白天,应当就是这样生机盎然,充满了活力。
只不过到了夜晚,却不会像这样深陷无边暗夜就是了。
berserker的身上果然开始了不祥的变化。
他的视线每一次上移和下落,都会造成白天与黑夜的切换,因此不停地在炽热与冰寒之间转化。
身体手脚最先开始融化,紧接着又被冰霜覆盖。
即使从者的身体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实体,破碎之后还能用魔力修补,但花在这上面的魔力太多,供给已然跟不上消耗,相当于berserker被强行中断了魔力供应。
这下有点麻烦了。
真正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时候被骗过的英灵皱起眉头,心知有卢恩符文加持的骨甲还能支撑半分,但时间拖延不久,最终还是只有一个结局。
“来这一套,该说不愧是caster的风格么,真让人烦躁。”
berserker发出了极度不爽的声音。
caster的风格就是绝不正面交战,借用各种方式在后方辅助,因为他们的职阶特性就是如此。
当然了,也有拒绝念咒,更喜欢挥舞近战武器冲上前去跟敌人一对一的caster,但那毕竟是少数。
被berserker嫌弃的这个caster,显然就是不喜欢近战的那一类……
唔,硬要直接近战倒也不是不行,他的手里还有一根聒噪的蛇杖。
蛇杖别的事情做不好,用起来却意外地顺手。
而此时之所以不用,难道还需要过多解释么?
“有余在这里,怎么可能还让余的王妃做这种费力之事。”
要洞开重重圣门才能抵达的神殿内部,俊美的法老王单手托着腮,金瞳中光芒灼灼,微勾的嘴角显露出将万事万物掌握于手中的自信傲然。
“殿外的无光之人啊。”
太阳船悬浮于高空,将足以焚烧一切的光线对准深陷于黑暗泥沼中的高大英灵。
“不过是得到区区圣杯加成的从者而已,从你妄自踏入余的领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固有结界之内是王的领土,法老高坐于殿堂上方,就是无所不可为的全能之神。
只要是在这一范围内,不管发生什么,都躲不过他的掌控。
有什么隐藏的内情,也都瞒不过他的金色双瞳。
berserker一出现在这里,关于他的所有资料,都被法老王所知晓。
略过绝大多数不需要在意的,能够称得上重点的情报,也就只有“圣杯”相关。
berserker是得到了圣杯,灵基水准被提升至破格从者的独特英灵。
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这个世界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圣杯。
不知是谁先一步找到了圣杯,造就了这么一个势无可当的从者,并让他听从御主的命令,将忍者的村落一一毁灭。
“似乎还有什么内情,但到此为止!其他的事情,余没有兴趣知道。”法老王懒散地道。
“这个自信满满的语气,你这个靠别人来充自己威风的家伙,未免也太得意了点。”
berserker这么说,尾音里似是带上了不以为然的冷笑:“既然你们千方百计把我弄到这里,那就不要废话了,直接用结果来证明,谁的爪牙更锋利吧。”
英灵的行事风格近似疯犬,恰好不是王所喜欢的那种嚣张。
而且这家伙还说什么,堂堂法老王奥兹曼迪亚斯,竟然还需要借他人之威长自己之势,简直是无理取闹……
——塔希尔的力量就是他的力量,他的力量当然也是塔希尔的力量,根本没有区分可言,堂堂正正怎么就不行了!
奥兹曼迪亚斯非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