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上反反复复擦拭着妈妈唇上干涸了的血渍。
按妈妈的遗愿,管予没有把妈妈的骨灰送回老家,伊罕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墓地,管予把妈妈葬在了那里。
这几天,宝宝都是连满在带着,管予神思有些恍惚,徐慕容他们都放下手头的事情陪着她。
头七那天,又发生了件事。
陈珂流产了!
管非摇摇欲坠,马上要崩溃了的样子。
管予紧紧抱住他!
面色惨白的陈珂,一直喃喃着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个月后,管非背着个背包站在管予跟前,管予看着憔悴不堪的管非,除了一直掉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管非说,他想出去走走。
管予抱住他,让他一定要想开,不管怎么样,他还有她在啊!
管非走的时候,跟她说,有空去看看陈珂,要是有什么难处让管予到时帮帮她。
管予拼命点头。
管非又说,将来怎么样没谁说得准?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管非没有说得透彻,但管予知道他的意思。
管予点了下头。
管非笑了笑,跟管予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管予喝得大醉。
第二天醒来时,却是跟四个男人光溜溜地挤在她的床上。
连满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很奇怪。
连满看着她:“我准备了醒酒汤。”
头痛欲裂的管予“嗯”了声。
连满坐在桌边看着管予喝汤。
房里的男人们一个个出来,熟络地进厨房盛了饭出来,坐在管予身边安静地开始吃饭。
徐慕容在厨房里洗碗,连满陪宝宝搭积木,司南坐在沙发上看书,秦烨低头在玩手机,伊罕靠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
管予趴在桌上,头还是痛着,而且,她现在慢慢开始感到身体上的酸疼。
想不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但刚才在浴室里,看到身上的那一个个印子,还有现在感受到的不陌生的事后酸软,管予大概也猜到了些许。
脸埋在双臂间管予叹了口气。
“床太小了。”窗边的伊罕突然出声,声音不大,房里却蓦地都安静了下来,“要买个大的。”
管予一动不动。
秦烨把手机收起塞进兜里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开了门就出去了。司南重新低下头,翻过一页。
管予后来在跟徐慕容独处时,问徐慕容那天晚上她是不是发酒疯了。
徐慕容脸上的笑容分明僵硬了下,后面说的,管予不知道是不是徐慕容在逗她,徐慕容说她喝醉了,跳脱衣舞,然后,大家就没按捺住。
管予涨红了脸,不知道徐慕容说的是真是假。
过了几天,陈珂找上门,她问,管非在哪里?
管予安静地看着陈珂,陈珂很瘦很瘦,气色很不好,但是,那双眼睛,很亮。
管予问:“你找小非做什么?”
陈珂盯着管予:“这是我跟他的事。”
陈珂,还是那么要强!
管予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小非只说他出去走走。”
陈珂紧盯住她,一会后突然站起:“我去找他!”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找?”管予喊住她。
“我会找到的!”自信又高傲!
管予望着陈珂倔强的背影。
希望……不会太晚!
管予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无比酸涩。
环顾四周,没什么变化,却已是物是人非,至亲的人,都走了……
管予慢慢走进妈妈的房里。
里面的摆设都没有去动过,妈妈临走前,很细致地整理过。
管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躺着一封信。
是妈妈留给她的,也留了封给管非,管非的那封管非带走了。
信封上写着“给阿予”。
妈妈的字不好看,歪歪扭扭的。
信纸上的字迹更是歪扭得厉害,很潦草,没有仔细看,都认不出是些什么字。
管予笑了声。
信她早看过了。
妈妈说了很多个对不起。
管予揉了下鼻子。
妈妈说宝宝已经周岁了,宝宝那么可爱,她很高兴,管非也成家了眼看着马上就要添丁了。他们都是坚强的孩子,比她坚强多了,她觉得她可以放心到下面去陪姥姥姥爷了。
妈妈说她对不起管予,她竟然不知道管予经历过那么多委屈,她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妈妈说她恨那几个伤害了管予的混蛋。
可她,更恨自己!
妈妈说她最后的希望就是管予和管非都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
妈妈说她一辈子在意着别人的眼光,所以她现在连活下去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