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透露着深寒,?握剑的手狠狠一捏,骨骼轻响。
许以星今晚匆匆出来,?只套了件外衣,被沈摘压在榻上亲了一番,外衣早就散落,只着雪白的中衣,?长发微乱,眼尾发红,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shi漉漉的迷蒙。
他说他是看着宁折宁酩长大的,但宁酩何尝不是看着他的小师兄长大的?
许以星小时候就长得漂亮,宁酩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上山那一天和许以星的相见。
他的小师兄,?一身白衣,飘渺细雨中,一手执伞,一手扶起摔倒的他。青伞微斜,为他遮住了风雨。
明明他的小师兄和他差不多大,?可是那一双看起来小小的手,?坚定又温暖。
上山之前,宁酩就听他家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要稳稳登上青云梯,?不能惹掌门生气,?因为宁家庄曾经得罪过玄仙宗,有什么冷脸都尽管受着。一切都以入宗为重。
可能就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掌门根本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玄仙宗的弟子也根本不会理会他们。
“我拉着你们走吧?”小以星歪着头问。
宁酩疲惫的母亲早就不堪重负,又得知他是掌门弟子,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于是宁酩很顺遂地握住了小以星的手。
趴在母亲背上呼呼大睡的宁折,似乎感受到了胞兄内心的波动,动了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看见一个撑着伞、牵着哥哥手的漂亮小孩儿,也嚷着要小哥哥牵。
母亲无法,只好求助于许以星。
小以星一板一眼说:“上青云梯不可以用法术,要是我牵着你们,就没人撑伞了。”
宁酩想说自己可以为他撑伞,但是他莫名不想宁折过来打扰他们,便没有出声。
宁折跳了下来:“那我抓着小哥哥的衣角。伞不用遮我!”
但是许以星怎么可能做得有偏颇?
“那抓紧点了,别掉下去了。”他说。
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宁酩很喜欢吃的白糖糕。
母亲很放心许以星,看了看他们三个小小的身影在大大的雨伞下安然亲昵,又叮嘱了一番便转身下山去了。
那一天山雨迷蒙,山路长又高,但是宁酩看着他的师兄,原本冷漠麻木的心渐渐变得温软,像落在伞上的细雨。
小师兄那么好,他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好好保护他。
可是许以星又哪里是需要他保护的人?
酒月被乌云遮住,夜色四伏。
周遭有魔修想进来攻击他,被宁酩一剑杀了回去。
他虽修符,但其他方面不弱。
宁酩声音冷凝,侧头喝道:“滚!”
沈摘也喝道:“出去!”
许以星推开正慢条斯理帮他整理衣服的沈摘,叫了一声:“宁酩!”
他察觉到了魔宫四周的不对劲。
宁酩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知道了,闭了下眼,轻声道:“小师兄这么聪明。可是那些人不关我的事……魔族为恶多端,天怒人怨,正道修士是自己要来替天行道的。”
沈摘冷哼一声:“找死。”他环住许以星的手放也不放,另一手抬起,朝紧闭的窗户狠狠一击。
魔宫外埋伏的修士纷纷惨叫一声。
他看向许以星微皱的眉宇:“不杀他们。”
沈摘又转眼看向宁酩,唇边噙着一抹冷笑:“你是以星的师弟?”
宁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挤出来,又森又冷:“魔尊纠缠我师兄,居心为何?是想要挟玄仙宗吗?”
被宁酩的灵力掀飞倒地和畏惧不前的魔宫弟子看向许以星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的。
掺杂着震惊、八卦、恍然和兴奋。许以星都能从其中一个魔修的眼神里读出“我草这是什么大新闻魔界尊主强抢正道第一美人被玄仙宗追上门来了”。
他被自己的想象力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宁酩和沈摘打了起来。
宁酩明显想过来拉他,但沈摘怎么可能让他过去,两人交手,宛如宿怨多年的仇人,打得天崩地裂。
上好的楠木桌椅和上等的珍玉宝器发出一声哀鸣,便碎开来了。
那些魔修和修士被气流震得抱头鼠窜,窜着窜着和敌方打一照面,也打了起来。
可是打得再怎么激烈,战场都有意无意避开了许以星那块地方。
许以星坐起身,发觉自己身上的外衣整整齐齐,腰带还系得一丝不苟,脸上一红。
但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许以星召出山河剑。
一道灵光插进胶着的两人之间。
沈摘在空中一旋身,飞快地握住山河剑,悠悠落在许以星身边。
宁酩也想拿过剑,但要收住凶猛的力度,比沈摘迟了一步,眸色暗沉,随后也停下了手。
宁酩沉声道:“师兄。”
许以星道:“宁酩,我等会儿和你解释。”
宁酩的目光在他艳红shi润的唇上留转片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