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电话联系,眼瞅着五月复出的专场快到了,张云雷有点坐不住了,趁着工作间隙给凌九夜打电话,“你还忙呢啊?”
“这会儿休息呢,估计再拍两个小时就能下班了,我去接你?”看他来电话了,凌九夜自然第一时间接了,带着笑意问道,“今天怎么样,站了多久啊,腿没事儿吧?”
“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是采访,都是坐着的,”张云雷踌躇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复出专场,你不来啊?”
凌九夜叹了口气,有些抱歉,“去不了,我那几天有别的工作呢,得去趟外地,估摸着你演出完了我才往回赶呢。”
“哦,那算了吧,”张云雷心里头挺遗憾的,他取钢板之后的头场,大家说好了跟他一起去天津助阵,连自己父母都要跟着,结果到了最后,凌九夜不能去了,落差感自然不是一星半点。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语气里却透着失望,凌九夜也知道他的心理落差,但没办法,工作不能耽搁了,只好哄他,“不高兴了啊?别生气了,等我工作完了,直接去天津接你还不成吗,别不乐意了,嗯?”
“我没生气,”张云雷瘪了瘪嘴,握着电话溜达两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就是……有点失落……”
“我知道,别不高兴了,今年两次大船我都陪你上,加上澳洲专场,这还不行吗?”为了给这些专场让路,凌九夜只好把其他工作挪开,上半年多忙点,下半年就有时间陪他出去了,“你乖乖的,别生病感冒,也别瞎嘚瑟,腿刚恢复不长时间,不能瞎蹦跶,知道不?”
“哦,我知道了,那你下半年都陪着我,不许耍赖,”张云雷想起下半年的行程,这才觉得舒坦多了,抿唇乐了,“好吧,那你也别来天津接我了,在家等着吧,我演出完就回去了。”
“好,你赶紧忙吧,待会儿下班了我来接你,”听他语调里有笑意了,凌九夜才挂断电话。
五月初凌九夜去了外地,张云雷备演复出专场,哪成想一不小心就感冒了,烧了三天,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去医院抽血挂水了,隔天就得去天津,这么一折腾,加上免疫力低下,过敏发起了疹子,哪敢告诉还在外地的凌九夜啊,偷偷摸摸的就离京了。
他复出,一家人都跟着,连八队队员都整整齐齐的为队长助阵,浩浩荡荡去了天津,可感冒实在是太严重了,演出当天还是有些低烧,但没办法,硬撑着开始化妆。
“你说说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吗,这几天没看着啊又病了,还弄得过敏了!”杨九郎看他这副模样儿,在酒店就火了,朝他一顿吼,气儿还没撒出去呢,看他化妆扑了快二斤粉底,心里头的火又冒起来了,真想揍他,“就你这样儿的还指望我给你遮着?幸亏辰儿没来,不然呐,今儿你都甭想上台!他能掀了整个体育馆你信吗!”
“我信,我信,我的祖宗,你就别跟着乱了成不?就当我求求你了,千万别告诉他,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别演了,”张云雷被他骂了一天,一句话不敢多说,只能受着,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因为扑的粉底太多,脸都惨白惨白的,只能叹气,“我的好哥哥,您就饶了我吧,啊?”
“你啊!”杨九郎说再多也没用,横竖人都已经这样儿了,还能怎么办,气的指他一下,干脆不搭理他了,也去化化妆,省的他这么白,上了台灯光一打,衬托的自己跟非洲人似的。
张云雷这才松了口气,安分守己的让人化妆,收敛心神,安心演出了。
眼瞅着要到最后一个段子了,张云雷正在候场,就瞧见董九涵兔子一样跑了过来,手里头捧着他的手机,战战兢兢的,“师……师哥……”
“啧,我都快上台了,叫什么师哥啊?”张云雷看了一眼台上的助演,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只好拿过手机,一看,瞬间炸毛!
杨九郎看他捧着手机吓得差点丢出去,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懒得理会他,也不打算帮他,托着下巴没好气儿的看着他,冷哼了一声。
眼见着搭档指定不会帮自己了,张云雷也不敢挂断了,拿着手机深吸一口气,心慌意乱的接了,“喂……”
“你怎么回事儿?!”
果然,凌九夜暴怒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震得自己耳朵都疼了,张云雷赶紧好声好气的道,“我没怎么啊……”
“张云雷!你特么还会跟我撒谎了是不是?!”
“……我我我……我就是感冒……真的没别的事儿……你别生气了……”一听他真火了,张云雷瞬间就怂了,赶紧捂着电话哄他,“说完这段儿返了场我就回去了,真的,我指定好好休息,立马回去吊水,再说今天都不怎么发烧了……”
“你特么当我瞎啊!”远在外地的凌九夜声音里都透着冷漠,怒极反笑,“感冒,高烧,过敏,起红疹,舞台上瞎蹦跶!你当我不会用手机吗!看不到一线视频?!”
张云雷一缩脖子,怎么忘了这茬了,赶忙道,“没有没有……辰儿我……”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对面一下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忙音在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