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慈听出对方话里的语气,这才勉强转头,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谁说我们是来帮你洛仙门的?”
长老一听更加忍不住了,“姑娘既然不是来帮忙,莫非是来添乱的?”
舒云慈皱眉,似乎为了对方的傻感到无奈。“你有多少话等着台上那个下来再问,我懒得解释。”
这么明显的嫌弃,长老气得脸色都变了。江湖人解决事大多是动手,长老心里一急手上就有了动作。舒云慈动也没动,直接伸手扣住了长老的脉门,“别动手,当着这么多门人,你也不想自己死得太难看吧。”她这话说得像看玩笑似的,可是长老看得住她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意思。那扣住自己脉门的手内力充溢,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内力。
场上伤了项明的江封悯没有丝毫得意的神情,“你看,我赢了你,难道就能说明摘叶拈花比繁星漫天厉害吗?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样一套武功,在你手里一文不值,在我手里就能伤人夺命,这只能说明人和人的差距,说明不了武功的高低。”
项明脖子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他知道这是江封悯手下留情了。既然能伤了自己脖子,当然也能要自己的命。他不敢再多话,但是心里依旧不服气,这女人说得什么话,怎么自己就是一文不值了?
江封悯看到项明气鼓鼓的样子,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你下场吧,换你家大人上来。”
项明脸都气红了。“你等着!”
看看,这不就是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回家找大人去了吗?
然而项明下场之后,江封悯等了半天,却没有见到一个繁星阁的人出来。她也不能一直站着,只好讪讪地下了场,回到洛仙门的队伍之中。
繁星阁这边并不都是像项明这样看不出高低的新人,阁中高手一看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干脆不要上去自取其辱。这样说出去也只是江封悯赢了繁星阁一个弟子,并不丢人。
江封悯到洛仙门这边是为了找舒云慈,可不是和洛仙门有什么交情。当然,长老们还是要问问江封悯这一手摘叶拈花是如何学来的。
话痨当然和舒云慈不同,只怕话少不怕话多。于是江封悯叽哩哇啦地将和柳圣杰的渊源说了一遍。几位长老都遥尊老门主有眼光,居然收了这么一位资质好的弟子。这话江封悯可就不干了。
“喂喂,你们弄错了,我和柳圣杰是朋友,不是师徒。”
她这话一说,一旁就开始有弟子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辈分。柳圣杰是上上上代门主,如果江封悯和柳圣杰是同辈,那么他们要叫什么?已经有弟子暴躁地在吐槽了:“还算什么辈分,直接叫老祖宗就行了!”
比他们更加尴尬的是这一群长老们,他们的年纪这么大,却至少要比江封悯低两辈,自家老门主也太不靠谱了!
其实江封悯还觉得这群人不靠谱呢?柳圣杰传她摘叶拈花的时候还没有传给门内弟子,而且他说了不打算传给洛仙门的人。可是看最近二十年洛仙门走到哪里都以摘叶拈花传人自居,显然柳圣杰最后还是没忍住将摘叶拈花传给了洛仙门,大概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可惜洛仙门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参悟这套暗器功夫,练了个四不像还洋洋自得。
双方本就是神仙和凡人之间的差别,舒云慈和江封悯看不上洛仙门这群人,洛仙门这群人看着这么两位也觉得别扭。所以当其他人的注意力从他们这边挪开,两人又重新到了外围的树上。
“柳圣杰是在哪里捡来的这群人,居然没一个聪明的?”舒云慈能把话忍到现在说,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江封悯咧嘴傻笑,“老头子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他捡破烂的心思吧。”
“所以我说收徒弟这种事,宁缺毋滥,否则真是给自己添堵。”舒云慈这话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感情她有了一个易迦辰絮继承衣钵,就不理会那些找不到合意徒弟的人的痛苦了。
一旁的岳盈汐都听不下去了,她可就是还没找到徒弟的人。但是舒云慈面前,她也不敢吐槽。
这虽然只是比武场上的一个小插曲,但是真正的摘叶拈花让人见识到了威力。这一天结束时,江封悯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周围人注意的目光。
舒云慈和江封悯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岳盈汐走过来问原因。
“我可不想像个猴子一样被人围观。”舒云慈嫌弃道。
江封悯心里苦啊!明明是舒云慈要为书院扬名立万的,结果她出名了,又被说成像猴子,这上哪说理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江封悯又和繁星阁的打了一架,不是在场上,而是在场外,还是以一敌众的那种。不过这场暗器大战也不算是江封悯一个人出战,舒云慈可是在暗处用画地为牢为她保驾护航呢。
对于有掌院保护是什么心情,战斗结束之后的江封悯第一时间被岳盈汐采访。
“一个字,爽!”江封悯笑得见牙不见眼。二十多年了,虽然两人并肩战斗或者互相救助的时候不算少,但是这种纯粹由她出战,舒云慈负责保护的机会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