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慈扯了她一把,“走了,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江封悯挑挑眉,每天不撩闲一下,她就浑身不舒服。
跟在后面的岳盈汐摇摇头,开始想念自家的小红了,前面这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撒狗粮,简直太没有天理了。
回到大宅的舒云慈并没有休息,她让江封悯研墨,自己在纸上分析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还有下场弟子的水平。
“这些事你做得是不是太早了?辰絮今年才六岁。”江封悯觉得舒云慈这心Cao得有些多余。
“按照这些人的水平,再过两年我就可以让辰絮上场了。”舒云慈没有看不起这些新人的意思,真的一点都没有。她只是明白天才和凡人之间的区别。她是天才,辰絮也是。
江封悯心里一颤,果然,舒云慈的徒弟一点都不好当。“你不考虑带静苏来?”
“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情。”舒云慈
发现到现在江封悯都没有真正把冯静苏当成自己的徒弟,凡事还总是问她。
“好吧。我倒是不希望她过早出名,她那性子就要在山里面好好磨一磨。”江封悯并没有舒云慈那种一眼能看几十年的能力,但是冯静苏的个性太强,这种人是做不得好皇帝的。即便是舒云慈,也不得不为了隐国的未来发展选择退位。皇帝必须能够包容各方面的矛盾和压力,这样才能治理好国家。过强的性格会为国家带来一段时间的巨大收益,但是长久下去肯定不行。
“不错,终于懂得为自己的徒弟Cao心了。”舒云慈的手突然停住,目光落在了纸上。
江封悯探头。我记得今天有一个武功不错的少年就是他们的。”
“那少年叫项明,资质确实不错。那一手暗器功夫虽未到家,也有几分火候。”舒云慈难得看到能令自己眼前一亮的年轻人,所以印象很深。
“说起来繁星阁好像是靠暗器开宗立派的。“江封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摘叶拈花,不知道这两门暗器功夫比试起来孰高孰低。当然,她是不能出手的,否则无法公允。
舒云慈抬头,“想知道你的摘叶拈花比繁星漫天如何?”她想了想,“各有优点。不过如果是我,会练摘叶拈花。”
“为什么?”
“杀伤力大啊。”舒云慈微笑。“我练的功夫当然要一招毙命。”
江封悯缩了缩脖子,觉得后面冷气嗖嗖。“云慈,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暴力了?”
“那是因为有人惹我。”舒云慈凉丝丝地说。
“不是我吧?”江封悯凑过来问。
“还能是谁?”舒云慈瞪她。
“别瞪!”江封悯被瞪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吻了舒云慈的眼睛。
舒云慈原本也没有生气,被江封悯这一吻弄得自己也有些心动。她推开江封悯,“别动手动脚的,都是夫子了,一点都不稳重。”
“我在你面前要什么稳重啊?”江封悯起身,将人困在自己和椅子中间,“我对你只有情意就够了。”
舒云慈盯着面前的人,二十多年过去,她还是原本的样子。简单纯粹,就像一块无暇的水晶,一眼望透。心甘情愿被自己欺负,从不诉苦,从不生异心,便是父母兄弟也做不到这一点吧,尤其是在亲情凉薄的皇家。
江封悯看着舒云慈的手臂缠上了自己的脖子,她弯腰将人抱起,走向床铺。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彼此的眼神却早就泄露了太多的心情。
天色暗了下来,江封悯起身将床幔掀起,披衣下床点燃了蜡烛。床上的舒云慈懒懒地不愿动。烛光下,若隐若现的舒云慈双颊红晕,娇艳欲滴。她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臂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盖得更加严实一些。
“想吃什么?我去外面买。”自己吃饱喝足的江封悯当然要将辛苦的爱人也喂饱。
“白粥,其他什么东西都不要加。”舒云慈的声音还带着妩媚的语调,让江封悯忍不住又低头亲了她一口。“等我。”
江封悯出去买粥了。她们虽然借宿在大宅里,但是为了减轻主人的负担,吃饭都是自己出去吃。
舒云慈动了动自己酸软的腰肢,翻了个身继续休息。迷迷糊糊间,她隐约听到有什么声音。她的内力在体内运转起来,感知外物的能力瞬间增强。
果然有脚步声在靠近,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她翻身坐起,拿过衣服穿上。腰上还是酸软无力,这让她暗骂江封悯不知轻重,每次都弄得自己这般无力才肯罢手。那家伙的体力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个无解之谜,完全不知道累的。
等她将长发随
意绾起,抽了一只白玉簪子别住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她走到窗边,伸手突然打开窗子,一个年轻人猝不及防,转身刚想跑突然就趴在地上动不了了。另外一个年轻人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跑,这下速度力道都很大,然后他就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直接把自己撞晕过去。
舒云慈慵懒地靠着窗框,“你去把那个人抬过来。”
窗下的青年刚想说自己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