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的谢臣,也没有在他落难的时刻出现。
乔春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这种不安了,这是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是他沦为待宰羔羊,只能提心吊胆等待着处置的不安。
可常屿,常屿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他早就密谋着给自己下套了?
种种顺其自然的猜想让乔春越来越焦躁,他用力挣了挣,愤恨的声音中都透出一股气势汹汹的杀意。
“常屿!你这个小兔崽子...”
话音未落,常屿霍然起身,膝盖压在床边,俯身朝他逼近,粗糙的手掌紧紧扣住了乔春挣扎的手腕。
从高处坠下的深深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凶烈,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哀伤。
升温的日光被挡在了常屿身后,乔春愕然的看着他的神色,很快又因为他咄咄逼人的强硬姿势感到莫大的羞怒,雪白的脸颊都气出了薄薄的红。
他要厉声呵斥,常屿却早就猜到了似的,手掌扼住了他的嘴。
虎口将乔春的嘴唇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宽大的指节深深陷在细腻的面颊,粗粝的刺痛实在难忍。
他的逾越之举让乔春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怒火中烧,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出气到发抖的骂声。
可那声音含糊不清,听起来像是受制于人的,属于弱者的呜咽。
当年是他亲自教的常屿,而现在常屿用所学,将他钉在了清晨的床上。
昨夜的常屿似乎刚从血战中归来,眼下离得近了,乔春还能隐隐闻到他衣服上干涸的血腥味,甚至还夹杂着烈火沾染的烟熏味。
在常屿Yin沉沉的注视下,在刹那间,乔春荒唐的以为常屿果真是从爆炸的烈火里重生,来向他复仇了。
这么多年来,乔春手上早就沾了洗不干净的血,心肠比石头还硬。
这时,他却罕见的生出了一丝惊慌。
他又急又惧,发狠的瞪着常屿,却不知窒息逼出的水雾盈在自己眼里,水莹莹的,亮晶晶的,看起来无辜又荏弱。
常屿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深重目光里的失望以及悲伤逐渐被日光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翻腾涌来的深色,鼻息都破裂般溢出了烫人的热意。
他难以抑制的低下头,舌尖狠狠舔上了乔春眼角下的那颗小泪痣。
乔春的脸上涌出了震惊的厌恶,犹如受辱般拼命躲避着,只是常屿的手掌牢牢锢着他的脸,脸颊很快就因为过度挣扎而浮出了显眼的红痕。
他的脑海嗡嗡作响,犹如有人在撞着闷钟,撞的他大脑发胀,几乎无法思考。
这样近的距离,他怎么可能看错?
常屿眼里流露出来的,分别是和谢臣一模一样的情欲。
他竟然对自己...
亲自养大的孩子对自己抱着这种下流不堪的心思,乔春感到恶心的想吐,目光自然也毫不掩饰。
常屿似是被伤到了,神色晦暗了一瞬。
紧接着他又弯起唇角,犹如隐兽撕去恭顺的面具,獠牙与爪子对着主人亮出凛冽的寒光,嘴唇都几乎贴住了乔春的鼻尖。
他凝视着乔春惊慌又排斥的痛恨神色,那神情像是恨不得亲自杀了自己。
不,他会嫌那脏了自己的手,他只会冷冷的吩咐别人去施行,而自己只高傲的坐在远处观赏。
现在,常屿却能将觊觎多年的高高在上的养父按在身下,看他厌恶却又无法逃脱的只能任由亵玩,剥了他的衣服,把美丽又带刺的人逼的只能发出发抖的哭腔。
常屿感到从未有过的亢奋,在过去因为暴行而躁动的血ye从未像现在这一刻那么疯狂,器官都痉挛着绞在了一起,指节由于即将满足的美好夙愿而颤抖着。
心跳声砰砰的,一下一下震破常屿的耳膜。
他意乱神迷的,狼吞虎咽般的吮着乔春的泪痣,急促的粗喘声里带着快意的痴狂的笑。
“既然你想杀我,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儿子,那如你所愿。”
“你不再是我的爸爸了。”
“我抓住了要杀我的敌人,现在,轮到我报复了。”
11
猩红软绳牢牢绑住了手腕,深陷进雪白的皮肤,仿佛这艳丽的红本来就是长在乔春身上的。
衣服的扣子尽数崩裂,敞开着露出剧烈起伏的白皙胸膛,微微鼓起的rurou藏在凌乱的衣领下。
因为不常裸露,这里的皮肤是金尊玉贵般的瓷白色,红润的nai头却又增添了一股子活色生香的暧昧。
乔春仍在激烈的挣扎着,细瘦的腰身如同鱼尾拍打跳动,白生生的一截在亮起来的日光中格外清楚,紧致匀称,又窄又滑,让人已经可以想象到触手可及的温热触感。
他没留意到自己无意间泄出来的这点春光,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常屿剥他裤子的那只手吸引了。
皮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去了,裤链也被莫名其妙的拉开,仿佛常屿早就可以扒了他的所有衣服,却偏偏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