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睡吧。”
拍在后背上的力度正合适,一下一下,带着安抚的意味。夜里亢奋的神经在安抚的拍打中平静下来,唐岑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从身体里翻涌而出的疲惫。
靠在艾森的胸口,安全感包围着唐岑,他很快坠入了温暖的梦境之中。
听到怀里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艾森才慢慢合上眼睛。
夜生活过后的第二天,理所应当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而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熟睡中的两人就被一阵凄厉的猫叫声吵醒了。
“喵呜——喵呜——”欧培拉的叫声在卧室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异常惊悚。
艾森在听到第一声叫唤时就惊醒了,他掀开被子坐起身,看向了声音的源头。原本应该睡在唐岑身边的欧培拉在卧室的地板上来回踱着步子,蓬松的尾巴不停地摇晃着,它时不时瘫在地上扭动身体,发出几声异于平时撒娇的叫声。
“嗯?”被猫叫声吵醒的唐岑发出一声不太清晰的鼻音,艾森赶忙把被子拉到他头上盖住耳朵,翻身下床把焦躁不安的欧培拉抱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艾森才走到客厅,欧培拉就扭动着身体挣脱出他的怀抱,往常一个劲奔向食盆的欧培拉今天却在落地的同时瘫倒在地上扭动着身体,不停翻滚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然而欧培拉异常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艾森的注意,他只当欧培拉饿坏了才这样冲他撒娇。从储物柜里拿出猫粮,倒了小半碗在它的食盆里,又把水盆里的水重新换过,艾森打着哈欠晃回了卧室。
欧培拉蹲在地上看了看碗里的猫粮,又看了看艾森消失在卧室门后的背影,在门合上的时候朝着卧室绵绵软软地叫了一声:“喵呜——”
把烦人的小家伙扔出卧室,卧室里一下变得安静了,艾森钻回了被窝里,搂着唐岑准备睡回笼觉。他在合上眼之前还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绝对不比唐岑早起床……
“喵呜——喵呜——”
艾森把欧培拉扔出卧室不到半个小时,门口又传来了欧培拉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像是从门缝里渗进来的一般,不光是刚睡下没多久的艾森,就连唐岑都被它吵醒了。
“啊——欧培拉!别叫了!”艾森自暴自弃地用被子盖住两个人的头,但那可怕的声音还是顺着被子的空隙透了进来。
闷在被子里,唐岑懒懒地打着哈欠,揉了揉睡迷糊的眼睛,对一脸痛苦的艾森问道:“它怎么了?”
“我不知……”艾森听着猫叫声只觉得一阵头疼,正想说自己不知道,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让他生生把后半句吞下肚。
艾森的沉默让唐岑心里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他一下从瞌睡中清醒了过来,急急忙忙地追问道:“怎么了!”
欧培拉的异常举动可能比他想的要严重得多,但唐岑对这一切都毫无头绪。
“没事,我去看看。”艾森说着掀开了被子,大跨步出了卧室。
被子掀开的同时带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的凉意顺着衣袖钻进来,冻得唐岑打了个冷战。他坐在床上放空了两秒,听到客厅传来一声“喵呜”才赶忙跟着跑出了卧室。
唐岑原以为欧培拉的情况很严重,可当他站在沙发前对着撅着屁股的欧培拉,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丝僵硬。
“大冬天的居然(发)情了……”艾森摸着欧培拉尾巴前的部位,猫舒服得撅起屁股,蓬松的大尾巴兴奋地抖动着,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什么?”唐岑从没养过猫,甚至在捡回欧培拉之前都不知道饲养宠物要注意些什么,现在这么大一个问题抛出来,他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要怎么办?给它找……公猫吗?”
“过两天消停了再带去医院做绝育吧。”艾森在欧培拉尾巴根的地方拍了几下,受了刺激的猫怪叫了两声,小短腿一软,瘫在地上打起滚。
绝育……唐岑脸色复杂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欧培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前照顾欧培拉的时候,他只记得查了食谱,完完全全没料到还有这么一茬。
艾森拍了拍手上粘着的猫毛,撑着膝盖站起身,他转过身正想和唐岑说些其他事情,却瞧见唐岑脸上沉重的表情。
意识到唐岑把问题想严重了,艾森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一个小手术而已,没事的,我母亲的宠物都做过。”
“嗯。”唐岑应了一声,紧皱着的眉却不见舒展。
绝育手术必须等到**期过后才能做,在此之前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办法能缓解欧培拉(发)情的不适,人和猫在这段时间里都备受煎熬,尤其是第一次养猫的唐岑,这几天简直过得生不如死。
唐岑本来还对带欧培拉做手术这件事有所抗拒,但在欧培拉不分昼夜嚎叫三天三夜之后,在欧培拉恢复正常的当天中午,他趁欧培拉睡觉之际,一把抄起它塞进猫包里,拖着刚洗完碗的艾森去了宠物医院。
在说明来意之后,宠物医院的工作人员就带着他们进了诊室,给欧培拉做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