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没骗他,这是真的伤了。
但是谁能伤得了他啊,他可是大魔头啊。
池允也顾不上擦眼泪了,打了水过来,替骆青擦拭身上的血污。
☆、脑子有病大魔头(11)
“这几日你是跑去了哪里?针也不扎药也不喝,你那病不治了就说一声, 我还忙着呢。”舒夜白人还没进门, 声音就已传了进来。
池允听了他的话, 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疑惑道:“治病?”
“可不是?前些日子非揪着我给他治病扎针,问题是这病我也治不了啊,都跟他说过无数回了, 就是不信,非要治,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他……他这是怎么了?还真病了?”舒夜白带着满面的惺忪睡意进了骆青的寝殿,看到骆青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顿时愣了愣, 一扫面上困意匆匆扑过来, 看到了骆青身上的那道伤口,“……哦伤了。”
于是隔着骆青手腕处的黑丝手套, 三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号完脉便埋头摆弄药箱去了。
“他的伤怎么样?”池允焦急地问。
“唔……这外伤拖得有点儿久,还有内伤,加起来有点儿严重, 但他体质好,死不了,就是他这手上的……是卸灵锁?灵力被禁锢,无法以灵力自疗, 单靠我施针用药的话,估计得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吧。”
“你不是医修吗?你用灵力给他治啊!”池允红着眼吼道。
“呃……不满你说,我是医修里更细的那个分支,药修,医道还是我到了殁幽境以后赶着自学的呢。”舒夜白说,“不过你回头可以渡点儿灵力给他,也可以加速他的身体自愈。”
所以这是个半罐水的医师?
池允顿时没脾气了。
“我这就去给他煎药!”给骆青包扎了伤口施针完毕,舒夜白抱着药箱抖着一身肥rou一溜烟儿跑了。
池允于是只得按照他说的,给骆青渡点儿灵力。
骆青自从十几岁时被黎渠废了灵核以后,走的是邪路子修复的灵核。
池允给他渡灵力的时候能感觉到他的灵核是碎裂后又重新粘附在一起的,但就跟人身上的伤口重新生出的皮rou会紧实一些一样,他的灵核比一般人的更为强健。
这也是后来骆青灵力迅猛激增的原因。
并且即使是被卸灵锁锁着,那颗位于他心脏中的灵核也在缓缓地向他的四肢百骸输送稀薄的灵力。
池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骆青这一睡就睡了三天,期间舒夜白过来施过几次针,一日三次的药也是舒夜白亲自送来,池允再一口口含着给他灌下去。
第四日的清晨,骆青终于醒了。
池允前一夜又给他渡了些灵力,趴在床边就睡了过去,这会儿趴在床沿上睡得正沉。
骆青侧首时看到了他,轻唤道:“夫人?”
池允动了动,坐起身来,而后就捂着脖子“嗷”地叫了一声。
姿势不太对地睡了一晚上,好像有点儿落枕。
不过这魔头怎么突然又叫起了“夫人”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少年骆青的状态了?
池允有些无语。但他现在已经懒得去分辨这魔头什么时候是犯病状态什么时候是正常状态了,因为这人他根本就没有正常的时候。
“醒了?”池允活动着脖子问,“好点了没?身上难受么?”
“夫人何时回来的?”骆青坐起身来,可能是扯到身上的伤口,微微蹙了蹙眉,一手替池允捏了捏后脖颈,“为何不到床上来睡?”
“我睡觉不老实,怕碰到你的伤,你感觉怎么样?渴吗?饿吗?我去给你……”池允想说我去给你倒杯水,人还没站起来,就被骆青一把攥住手腕拖进了怀里。
池允担心压到他的伤,顿时僵直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多日不见,本座思念夫人得紧,让本座抱一会儿。”骆青贴在他耳边柔声说道。
池允也不敢挣扎,只道:“你还有伤呢,别压到你了,放开我吧,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好不好?”
骆青自然没那么听话,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又陶醉了一会儿,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松开他,爆喝一声:“来人!”
门外有人匆匆滚了进来。
骆青道:“去将舒夜白叫来给本座施针!”
“你又要扎针?昨天下午扎过了,下午才扎。”池允看着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扎过了?”骆青蹙了蹙眉,表情有些困惑,而后面带笑意地看向池允,“夫人可是一直守在本座床边?”
这个状态的魔头……
池允大概明白了,这是那个让舒夜白给他治癔症的魔头状态。
“你是想治病吗?”池允问。
“唔,”骆青别扭地别过头去,面色微红,“夫人说本座病了,本座……想好起来,而且,本座确实已经好多了。”
“嗯?”池允心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