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迷。见面也不拆穿他, 还让方恒语偷偷给他塞抑制剂, 这是个什么Cao作?
傅衡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池允忙假装翻身,把盒子塞回坐垫下面, 软绵绵地坐了起来。
“暖气坏了?怎么总感觉屋里凉飕飕的。”池允问。
傅衡把菜摆在桌子上,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才一拍脑门儿,“啊!我今天下午开了窗户通风, 大概没关好?”说着他就往窗户边去了。
池允颤颤巍巍地拿起筷子,忽然听见窗户那边传来“咯嘣”的一声,筷子又掉回了桌子上,“怎么了?”
傅衡捏着片碎玻璃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玻璃碎了。”
池允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傅衡一脸懊恼地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叹了口气。
池允心说你就演吧,特么关个窗户能把玻璃弄碎了你也是牛逼。
“方恒语昨天跟我说,他在走私抑制剂。”池允假装没看穿他的小心思,顶着窗口那个小破洞吹进来的寒风拿起筷子,随口提了一嘴方恒语的事。
“哥知道。”傅衡豪放地扒着饭,从碗里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有点儿过意不去,试探地问道:“你夹得动菜不?要不哥喂你?”
池允无语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走私抑制剂不是小事,按常理来说,一般人走私抑制剂也不敢像方恒语那样随便乱说;而傅衡要维持他是个Beta的人设就不应该知道方恒语在倒卖抑制剂。
只是……池允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也在……”
池允身上的麻醉劲儿还没完全过去,身上发软,夹菜夹得不太利索。傅衡见状,索性扔了碗,夺过他手里的筷子喂他吃饭。
“开什么玩笑,哥要是真干那个,还能住这儿吗?他跟你说这个做什么?想拉你入伙?我说,你别掺和进去啊,那玩意儿来钱是快,可危险系数也高。就他那样的,哪天死在外面也不足为奇。来,张嘴,啊——”
池允也不矫情,张嘴就吃了他喂过来的菜,“……我没想做这个,我在餐馆做得挺好的。”
“那就好。他把这事儿告诉了你,多半是想拉你入伙,你要拒绝了,他就得担心你去告发他,所以啊,你得小心着点儿他。啊——”傅衡又夹了一筷子饭给他。
“你能不能别‘啊’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池允有点儿无语。但他不能告诉傅衡自己的猜测,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吃饭。
晚上洗了澡出来,池允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又趁傅衡洗澡的时候,把抑制剂拿出来,塞到了自己床垫底下。
到了睡觉的点儿,池允铺床,傅衡就在一边看着,面色有些犹豫。
池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还不睡?”
傅衡神色复杂地看了他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扭头回屋了。
这人明摆着是想让他去屋里睡故意弄坏窗户的,然后杵那儿等他先开口?
怎么可能?他是那种会巴巴儿地贴上去的人吗?他就是冻死……
傅衡忽然打开门出来,在门口纠结了会儿说:“要不去哥屋里睡?窗户坏了,你那儿多冷啊。”
池允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事儿,不冷。”
“你那儿风可是对着吹的,要是吹感冒了怎么办?”
池允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钻进了被窝里缩着,“哥你睡觉不老实……”
傅衡吓了一跳,蹙眉回忆是不是自己在睡着的时候对人做了什么,却听池允接着说:“老是扭来扭去,手臂还重,压着我睡不好,明天还上班呢。”
“哥平时睡觉可老实了,那天哥是失眠!”傅衡说着话,三两步跨到池允床边,躬身一捞,连人带被子就给扛进了卧室。
池允心里笑得打跌,憋着气无奈地说:“明天把窗户修好吧。”
傅衡连连应声:“好好好,修修修,明天就修!”
晚上池允睡得正香,就感觉床猛地抖了一下,那一抖就给他抖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要让人安静点儿,就被人捂住了嘴。
傅衡上半身倾了过来,一手捂着他的嘴,呼吸拂在手背上,又扩散开来,在他脸上晕了一层稀薄的暖意。
关了灯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傅衡满是防备的脸在池允的视界里裹着一层青绿色的滤镜。
傅衡见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往门边看了一眼,松开他,一指凑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怎么了?”池允坐起来,压着声音问了一句。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客厅里传来“砰”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
“我草!”傅衡唰地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池允都能感觉到那一瞬间他浑身爆散出的怒气。
池允跟着下了床,傅衡又转回来,“砰”的一声把卧室门在池允面前关上了。
接着就听见客厅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期间还夹杂着惨叫和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