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宁静。
魏寻去厕所洗了个脸回来教室收拾东西准备去考场,薛来递给他一张纸巾,魏寻随手接过边擦脸边往外走。
身后有薛来的有脚步声,魏寻以为他是去考场的,直到快下楼梯的时候薛来还跟着他。他顿住脚步,转身对上薛来一张大大的笑脸。魏寻问:“你不是在一班考试?快考试了你去哪?”
“当然是参观最后一个考场呀!从来没见过长什么样儿,”薛来说得特理所当然,带着一股贱劲儿,“沾沾你的光!”
“我一定会考第一的!”魏寻感觉自己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这栋实验楼一共有五层,魏寻的考场在顶层。这儿很少对外开放,只有学生上微机课、实验课的时候才开门。
一进这栋楼的时候,魏寻就感觉一股子凉意,他穿的半袖儿校服有点儿冷了;鼻子也不太舒服,这里的空气实在太干了,还飘着层浮尘,吸进去沙砾砾的有点儿磨嗓子。
还有十分钟考试,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室外面排队等着进考场。他们来得已经很晚了。
楼梯上堆了层薄薄的散灰,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脚印儿,有种凶案现场的既视感。
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这里面还带回响儿的。楼层越高积尘越厚,脚印也越来越少。
站在四楼拐角处,魏寻往上望,楼梯拐角那边有扇老旧的窗户,外面是深绿的叶子,热切的阳光混着浓郁的绿透进来,把整个楼梯间映衬得Yin森森的。
薛来也不怎么对劲儿,一路上原本还有说有笑的那张嘴根本就合不住,可自从他进来这栋实验楼起就不说话了。
他瞥了薛来一眼,对方脸色Yin沉,似察觉到了魏寻的视线,突然问:“你有没有看过《灵魂摆渡》?”
“没有。”魏寻他很少看电视。只觉没听见薛来跟上来,他转过头,发现薛来还站在下面一动不动,眼睛看着虚空,嘴角也带着诡异的弧度。似看到了什么。
薛来看着旁边自顾自说:“里面有一节就讲到红衣学姐。她黑色长直发,喜欢穿一条红色的裙子,指甲又尖又长,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话说到这里薛来突然顿住了:“你找谁?”
魏寻瞬觉头皮发麻。这里的温度又降了,恍若冷柜。
鬼神论他不信,从小没怕过这些东西。
但新闻上经常报道学生跳楼的事情,那些学生们专挑这种有年代感、人又少的楼跳。
他咽了口唾沫,语气漂浮不定:“你…在跟谁说话?”
薛来微抬起头,原本英俊的脸上染着层Yin郁的绿光,他嘴角诡异的弧度越来越大,咧开的嘴角就像一只小丑,眼神颇为Yin沉,直勾勾冲他笑。
就跟中邪似的。
看的魏寻直发怵:“薛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薛来就像是个木偶人,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不动。五秒后,薛来才堪堪动了。这几秒对于魏寻来说恍若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一步一步走上来,也不嫌脏,一只手看似优雅地轻扶着积满灰尘的栏杆,所过之处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狰狞的手指印;另一只手动作颇为女里女气地捂着嘴,发出桀桀桀的笑音。
薛来突然变得反常,还真让魏寻有点儿怕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薛来一步步逼近,直到背部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冰凉刺骨的墙壁,退无可退。
薛来用那只脏手,摸着他的脸,顺着侧脸一路向下,异常缓慢地滑到脖颈,再到喉结。
他手指特别凉,触过的地方立马起了小小的白色颗粒。
魏寻偏头躲开。
这时候实验楼上面传来很大的声音,似铁锹在水泥地上摩擦发出的,尖锐刺耳。
对于顶层未知的恐惧磨断了魏寻紧绷的最后一根弦。
他推开薛来就往下跑,薛来在内心咯咯笑,他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了,心道这小子胆子也没多大嘛,这么不经吓?
他轻撵了下手指,上面的触感还在,滑滑的软软的,磨得心里痒痒的,他内心似有头野兽在叫嚣,让他整个人沸腾滚烫。
他摸了下魏寻刚才贴过的墙壁,上面带着非常稀薄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温度,却撩的人飘飘然。
他正想着得赶紧下去跟魏寻坦白,就听楼道里咚咚咚往上跑得声音,他扒着楼梯栏杆往下看了眼:是魏寻。
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薛来觉得自己骗这只纯情小白兔真挺罪恶的。
魏寻气喘吁吁跑上来,神情紧张抓住薛来的肩膀猛烈晃动:“薛来!醒醒!你醒醒!”
薛来正谋划着得再逗逗这小孩儿,逗他太有意思了。
就见对方巴掌举起来了,眼瞧着要打下来把他扇醒。薛来赶紧截住,演得跟刚醒似的:“寻寻?你怎么还在这儿?不进去考试?”
魏寻狐疑道:“你是…薛来?”
“这么紧张干嘛?”薛来,“就考个试分开一上午,这么舍不得我?”
魏寻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