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调动皇城司禁军的金羽令交给了本宫, 现在我们有的是这两万禁军,且对方舟车劳累,即便是到了京都城外,也比不上以逸待劳的禁军, 雁城那边如今只有七万北疆军队, 我们不过是暂时守住京都城, 已待皇上率大军还朝,诛杀苏左呼斯楞与城外。短则三日,长不过七日,大军就会回京救援。如果现在逃了,京都城二十万百姓、你我等在京都的家人,都会沦为刀俎上的鱼rou。本宫相信比起京都城墙,还是百姓的血rou之躯更为脆弱。”
魏王觉得自己也疯了, 竟然觉得皇贵妃所言极是。
不过是最多守城七日, 凭借着京都城城墙的坚固,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沁雅看着几人脸上的神色,松了一口气,若没有他们几人支持, 是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事的。
“老臣便是拼了这把老骨头, 也要为皇上守住京都城!”
陈太傅当即跪下,冲着雁城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
苏、何两位监国大臣见此,也跟着陈太傅身后, 跪下。
“臣等便是拼尽性命也要为皇上守住京都城。”
萧沁雅见此转头看向魏王。
“臣亦是!”魏王抱拳道。
“那本宫在此谢过几位大人, 眼下最要紧的是防止有人借机生事和安抚百姓 。若在出事, 抽不住禁军镇压,京都城陷入内忧外患之地,才是彻底糟糕了。这两件事本宫没有可信之人, 只能交给几位大人了。”
说着,萧沁雅对着几人行了一礼。
魏王等人连忙避开。
“娘娘请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让贼人借机生事。”魏王保证道。
萧沁雅起身,含笑点点头。
……
深夜京都的百姓,听到街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更有铠甲走路摩擦发出的声响。
京都城是大越百年间经历最多战事的城池。除了边疆城池外,大越建国后在没有发生过战事。唯有京都城,此时离翌王林家谋反发动宫变还未过去十年。
一时间城中百姓人人自危,躲在家中,偷偷打探京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胡家、王家家中大门牌匾上挂的都是一等承恩公,此时被身着黑色铠甲的禁军包围的水泄不通。
胡雍是皇后的父亲,自从被贬官后,他便一直安稳待在家中,在不理朝中之事。至少面上是如此。
胡雍深夜被叫醒。
“爹,咱们家被皇城司禁军围绕的水泄不通!”
胡雍瞬间被惊醒。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大门外的禁军一句话都不说,一靠近便霸刀,不许咱们出门一步,说是得了上头的旨意,违令者立斩无赦。”说话的是胡雍的大儿子,皇后的亲哥哥胡猄。
闻言,胡雍不禁陷入了沉思,如今皇上不在京都,奉了上头的命令?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呢?
这个疑问,在太后的娘家门口也有。
“你们说奉命,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包围当今太后的娘家,一等承恩功府,我到要问问你们今日此举是奉了谁的命令!”
面沉如水对着禁军的人是王家二子,也是德妃的弟弟,太后的亲侄儿。
说话间,抬腿便要出门。
为首的禁军冰着一张脸,神色都没变一下,抽出刀便砍了过去。
“二公子小心!”
身边王家的护卫,吓了一跳,连忙喊道。
王二公子往后一到,堪堪躲开这一刀,坐在地上,一脸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横在眼前的利刃。
咽了咽口水:“你……你们……”
“奉命行事,如有违抗命令踏出一步者,立斩无赦!”
王二公子的惨状立刻便传回正厅,王家并未分家,今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家人基本全汇集在此了。
听着仆人禀报大门外的事情,王家众人瞬间皱起了眉头。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禁军会包围咱家?娘太后可跟你提过?”王大公子皱眉问道。
“自从宫中出了痘疫,皇贵妃便下令不许命妇入宫请安,我已经许久未见过太后娘娘和德妃娘娘了。”
“皇贵妃竟敢如此!会不会是皇贵妃,皇上不在京中,谁人敢在王家放肆……”
“都闭嘴,不许胡乱猜测!”
“爹那现在怎么办啊,禁军将咱家围的水泄不通,想要打听消息也不能?”
承恩公沉着脸摇摇头,一句话不说,半响突出一个字:“等!”
……
这一等便等到了天亮,京都的斥候来禀,已在京都城外三十里处,看到了北疆军队的踪迹。
与此同时,京都城中也开始流传起了北疆打到城外的消息,百姓人心慌慌。
萧沁雅得到消息后,当即便皱起了眉头。
“臣这就派人去抓捕散播谣言之人。”魏王连忙道。
“北疆大军顷刻之际便会到达城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