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查了一遍,贾赦犹不放心,又掀了账内被褥地毯,只见地毯之下,有一处土地似乎被松动过。
此刻冲入账内的鞑靼兵都被贾赦了结了,贾赦也懒得费其他功夫,运用风能将那处尘土吹开,只见一个油布包扬在空中。贾赦将手一招,运用风能将油布包托过来,收入空间,转身出了帐篷。
鞑靼军既然打定了拖着柳萱部的主意,粮草物资自然充足,贾赦又往王帐后几个大帐篷奔去,若是普通军营,便暂且放过;若是物资库房,自然入内搜刮一通。
当然,贾赦并未将鞑靼军中所有物资收走。八百骑兵犯险一趟,自然要带些战利品回去。
然则,贾赦留下的东西也不太多,鞑靼兵这几日抢劫百姓的金银细软等东西贾赦一律没动,专捡粮草、兵器、牛羊rou、马nai酒、皮毛料子、被褥等笨重大件收入空间;这些东西八百军事能带走的有限,若是自己不收,剩下的不过是一把火烧了完事。这类物资,贾赦估摸着八百骑兵能带走的部分留下,剩下的便没有客气。
贾赦一路奔,一路收战利品,一路也杀了好些个前来拦截自己的鞑靼兵。待到最末一个做库房的帐篷时,贾赦收了大部分的粮草,又从空间取出十几麻袋从江南带回的稻谷放在帐中。
贾赦有意让柳萱部在北疆试种水稻,但若直接从空间取出十几石的稻谷,便太过突兀;此刻从鞑靼军帐中搜出稻谷,虽然也和鞑靼人饮食习惯不符,但那是鞑靼王口味特殊,爱吃南人的米饭也不一定。总之,有了这十几石的稻谷,来年开春的粮种便有了着落。
因柳萱部神兵天降打了阿古拉一个措手不及,这一仗可说是大获全胜。除了阿古拉被活捉,留在王帐的鞑靼兵尽皆伏诛。
兵贵神速,柳萱下令手下兵士打扫战场,火速回撤。但那逃走报讯的鞑靼兵知道情势紧急,也是马不停蹄。柳萱等人这一仗虽然只打了一日,只怕前方和朝廷军僵持的鞑靼军已经得信,回兵驰援了。
自然,这一点不独贾赦想到了,柳萱也想到了:“九槐,此一战虽然我们得胜了,但鞑靼兵只怕顷刻将至,我们人手有限,为保险起见,我们依旧须得绕道回营。”
“不,我们冲回去。”虽然柳萱的主意算得是保险,但是依旧叫贾赦否了。“将军,我们现下只剩七百多人。逃去搬救兵的鞑靼兵若是全都直奔前方鞑靼部,按将军的迂回之法回营自然保险;但若那些逃走的鞑靼兵还有回鞑靼老巢搬救兵的该当如何?”
柳萱听到这里,冷汗都险些下来了。若是鞑靼兵两头搬来救兵,自己一行稍微耽搁几日,便是背腹受敌。况且现在是冬日,若是遇到风雪,别说是人,连马匹都粮草都不够。到时候只能杀马度日,没了马匹,靠着双脚在茫茫雪原和熟悉地形的鞑靼兵周旋,自己一行哪里有命在?
而直奔营地冲回去,则是前方的鞑靼军背腹受敌。自己一行虽然人少,但是只要奔只两军对垒的前方,自己留下的一万多将士必然会出营接应,到时候自己一行和营中兵士相互照应,即便前方的鞑靼兵人多势众,朝廷军未必没有胜算。
议定之后,七百多兵士只带上伤员,将那十几石的稻米分了,各人各带一些,打扫战场也只带必要的粮食和轻便的细软,然后牵了鞑靼人的马匹,剩余物品一把火烧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南方军营。
前方鞑靼军得到信报说有小股朝廷军偷袭了王帐,吓得魂飞魄散,忙拔寨回援。可惜朝廷守军见敌军兵马充足,未曾出营追击。此乃穷寇莫追的道理,留下主将如此安排倒也无甚错处。
却说贾赦一行因为带着部分鞑靼王帐处得来的战马,若是有马匹累了,便换马而乘,回营速度竟是飞快。不过一日,便和回援的鞑靼军打了照面。在回程途中,贾赦和柳萱早就定好计策:若是遇到敌军主力,谁开路,谁断后,谁居中专管护着战俘和物资,谁护两翼,皆有安排,七百多人俨然成阵势,和敌军正面对垒,倒也不会立刻落败。
敌军千军万马,贾赦知道此多藏私一分,便会多死一人,一面将军刀舞得虎虎生风,一面风刃连出。
千军万马中,喊杀之声震天,鞑靼军只见汉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所到之处,锐不可当,也不知汉军之中有何等高手,只见汉军到处,竟是多少鞑靼军连瞧都没瞧清,便身首异处,头颅上天,热血如雨撒下。
见了这等威势,饶是鞑靼军勇猛善战,也都心下骇然。贾赦原是负责开路,这一路杀将过去,只觉阻滞小了不少。
敌军主帅见势不妙,令旗急打,贾赦就见原本包围着自己一行的鞑靼兵井然有序的退散开。“贼子要用弓箭了,大家小心!”贾赦一面喊,一面便有两个兵士押着阿古拉上前。
但凡作战,皆要准备若干方案,遇到什么情景换什么备用方案,皆有准备,才不至于上了战场,对方阵势一变,便失了主意。鞑靼人擅骑射,如何应对对方的弓箭,贾赦和柳萱皆有预备。
阿古拉贵为鞑靼王子,鞑靼兵见了自然投鼠忌器。双方短暂僵持之后,鞑靼主将显然不敢不顾阿古拉死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