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睁开眼看见内侧没有人了,他倏地坐起身向屋里看去,也没人,他匆匆下床出了卧室去客厅,客厅也没人。找了一圈后,他看见腾胜苗挂在玄关旁边缀了一只大笑脸的钥匙不见了,腾胜苗门口的鞋也不在,看来腾胜苗出门去了,可是他想不明白这么热的天,大下午的,腾胜苗有什么事必须要出门,他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掏出手机打了过去,电话通了之后却一直没人接,他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只好发信息过去,发了十几条信息,对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贺顾军心里忐忑不已,忧心忡忡地在客厅坐到四点钟,腾胜苗没有回来,也依然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他遂抓起书包出了门,他们常去的就附近那几家网吧,或许腾胜苗上网去了?
一直到天色将黑贺顾军都没找到腾胜苗,不过他再次回到他们家单元楼下,看见腾胜苗家的客厅灯是亮着的,也不知道腾胜苗会不会到阳台上来,他正仰着脖子看,手机有信息进来,信息是保姆发来的,说他爸爸今晚在家吃饭,让他也早点回来,其实这么久没找到人,对方也不回信息,贺顾军心里已经没底了,他都开始怀疑腾胜苗当时是否真的睡着了。腾胜苗这边固然关紧,但他爸爸一年也不在家吃几次晚饭,他现在暑假里,更不敢不回去,当下收起手机、强打起Jing神往家赶。
晚饭后,贺顾军陪他爸爸下象棋,因为心神不属,他连输了两盘。
第三盘他又输了之后,贺璋一边收棋子一边问他:“是我棋艺又进步了还是你有什么心事?”
贺顾军哪敢说自己有心事,只能拿学习做掩护,“今天跟同学一起做题,有道排列组合题,我脑子转不过来弯,他给我讲了几遍我都想不明白。”他说完手脚麻利地帮忙把玉石棋子都摆回棋盒里面。
贺璋靠坐回椅子里,“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了,晚上好好睡一觉,或许明天就豁然开朗了。”
贺顾军点点头,收拾好棋桌后起身说:“爸,那我上楼洗澡了。”
“嗯,去吧。”
贺顾军回到房间后,摸出手机再次打给腾胜苗,结果对方关机了,他想着这么晚了,他们一家人肯定都在家里,不如打他们家座机试试,可是打过去该怎么说呢?他既怕腾胜苗直接挂电话,但因为做了一下午的假设,假设腾胜苗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意,所以这会儿他又害怕腾胜苗并不知情,接通电话后轻描淡写地对他说下午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贺顾军坐在床上把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最后想到了岑森,他打了一堆字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岑森,正等着岑森回复呢,结果岑森直接打了过来。
“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
贺顾军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那怎么办?”
“你这么怕他知道,难道你打算一直暗恋?”
“那当然不是了。”
“这样吧,你把他家电话发过来,我先帮你探探他口风。”
贺顾军找岑森就是为了这个,当下忙不迭地说好,挂了电话,他心神不宁地等着岑森的回信,左等右等等不到,索性拿了睡衣裤去洗澡,等洗完澡回来,看见手机上一个未接电话,是岑森打的,他忙拨了回去。
“他怎么说的?”
“是阿姨接的电话,说他睡觉了,让我明天再打。”
“啊?”贺顾军异常失望。
“他平时几点睡?”
贺顾军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Jing打采地回答说:“好像都是九点多吧。”
“现在刚八点,是不是早了点?”
贺顾军踢着房间地上的篮球,“好像是有点早。”
岑森见他这个反应,有点无语,“我是说,他这么早睡,睡得着吗?”
贺顾军恍然大悟说:“那你的意思是,他肯定是知道了?”
“是啊。”
“那我明天去找他吧。”
“我刚才想了想,觉得吧,这件事急不得。”岑森给他出主意。
“怎么说?”
岑森说:“如果说他知道了,他现在肯定很纠结,我觉得你不如先别挑明,给他点时间让他考虑一下,不然逼太紧了恐怕朋友都没得做。”
贺顾军一听在理,虽然他期待着窗户纸捅破,但也真怕出现岑森说的那种状况,决定还是先用迂回战术,继续跟腾胜苗做好兄弟。
贺顾军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起床,保姆告诉他说他爸妈都出差了,这几天都不在家,交代说让他下午早点回来,贺顾军嘴上答应着,匆忙吃了早餐就出门去腾胜苗家小区了,他打电话腾胜苗不接,发信息腾胜苗不回,他虽然着急,但是想到岑森说不能逼太急,只得悻悻然回家了。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星期,后来贺顾军自己叫不动腾胜苗,就发动同学朋友一起叫,但腾胜苗通通不买账。
贺顾军终于按捺不住,他跑去腾胜苗家小区楼下守株待兔,在他家楼下蹲了一整天,终于让他逮到了傍晚出来买酱油的腾胜苗。
贺顾军装模作样地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