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事的。”
举起皓白的手腕,露出了叮铃作响的聚魂铃。
语气里又多了分无奈,“明明是为你寻的聚魂铃,怎么就给我套上了?”
秦狩顺势五指交叉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戴着真好看。”
就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秦狩的表情越发痴迷。
戴着它,只要魂魄不灭,他都能找到他。
反应过来后秦狩挑起眉,怎么又在不经意之间被阿守转移了话题。
却也拿他没办法,“你就让他这样带走那小孩了?”
晚风袭来,简守望向窗外:“他离开了,巫苏媚也自然没事了。”
斯年能从巫月山庄里跑出来,就跟做梦一样。
何况他怀里还抱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一路上竟没有遇到阻拦,偌大的山庄里就像一座没有人气的空城。
可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斯年一路逃入了深林中。
跑起来的时候,巫苏苏在他怀里一颠一颠的。
也懂事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放,默默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山庄。
斯年突然放慢了步伐:“我忘记问了……”
他看着翻版的简守,语气忐忑,“苏苏,你愿意和我走吗?”
巫苏苏大大的眼眸里,写满了对未来的茫然。
他小声地问道:“哥哥,你会保护我吗?”
毫不犹豫,“当然了。”
“那我跟哥哥走。”
巫苏苏将脸埋进了斯年的胸口,情绪一直低落。
斯年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然后再没有任何留恋。
…………
“哥哥我们往哪里去啊?”
“哥哥带你去北方,邑郡。”
第90章?此生不再入黄泉?26
邑郡,北方的中心城市之一。
水陆交通便利,?土地肥沃,?少水旱之饥。
邑太守勤政亲民,?五年前因治理有功还得了块圣上钦赐的牌匾。
要是数起太守生平事迹,?那也得滔滔不绝地讲个七天七夜。
茶楼里的说书人喝了一口茶,又将茶叶渣渣吐了回去。
哑着嗓子却依旧兴致高昂,?正说到简知章自断马尾上京赶考之时。
堂下却有一位看客拍着桌子不满地打断了他。
“许老,?你说既然又排到了太守的场,何不如讲点新鲜的东西?”
“你案板上的东西我们都听得能背了,?这茶水钱岂不是太好赚了!”
被他这么一带头,立即就有人附和了起来。
许老摸着自己稀疏的几缕胡子,喉咙里发出“咔嚓、咔嚓”的爆裂声。
说书人大多又是善口技者,?许老口中所出的烈火灼烧声愈演愈烈。
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紧张地敛气屏息,?仿佛那场大火就近在眼前。
紧接着便是男人女人们仓皇脚步声和恐惧的尖叫声。
他们四处逃窜,想要救火却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困在了大火中……
“话说提及十年前那场蔓延整个太守府的大火,想必大家都还有印象吧?”
当然了,?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多少亲眼见证过或从他人口中听说过那场大火。
那晚无风也无雨,火势从偏僻的柴房蔓延开来,本不该烧得那样凶狠。
未曾想却突然袭来一阵邪风,卷起滔天的火焰,?朝旁边的屋舍舔嗜过去。
烧毁的房屋三十又六,?被烧死的丫鬟和下人不计其数。
太守府一夜间就成了一片废墟,?昔日辉煌不复存在。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太守一家除了那位大公子受了烧伤。
其余的都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而其中并无包括那位三公子。”
时间过去太久,太守府中还有一位三少爷被大家遗忘得彻底。
许老突然说出来,大家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三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茶楼靠湖,凭栏而望,湖心有亭,挂幔纱遮阳。
亭中传来缈缈的琴音,为燥热的天气降下一点微凉。
隔间里带着斗笠的男人,听到琴音后往窗外看了一眼。
旋即又收回视线,被许老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或许诸位还依稀记得三十年前,太守为博红颜一笑而私改祖制的事吧?”
“那红颜是锦娘,三公子便是那锦娘为太守所生的儿子。”
这时众人也相继反应过来,太守大人确实是有三子一女的。
而此后都没听过那三公子的名头,莫非就是因为当年的那场事故?
前排的人讨论起来:“那为何就那三少爷没逃出来?”
又有人插了一句:“我听说啊,那三少爷原是个瞎子!”
此人一拍手,“所以他才没有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