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席,我随后就到。”
她不敢就这么在宴席上把无为子介绍给简知章,只能让他坐左边的上位桌,但也算是极为尊重,给足面子了。
“席后还请先生留步,找到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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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简守、斯年、小怜三人一齐到了前院。
宽敞的院中,摆了二十又一桌,上位有三桌,其中无为子就坐在左边席位。
斯年眼尖看到了无为子,就想拉着简守往那边走。
简守却不动:“你想带我去哪?”
“去上位桌啊,你不是这太守府里的少爷么!就算他们看轻你,我可不会,该是你的东西我们就去拿啊。”
小孩的声音很清脆,没有重量,单纯得可以。
简守却觉得一阵无力,心里生出了一股倦怠和烦扰。
小孩自以为是得为他着想,他无法怪罪于他。
除了母亲和小怜,斯年是唯一一个愿意对他好的外人了。
小怜心里急,一掌打开了斯年的手,不情不愿地朝他摇头,就要带着简守往最边角的桌子走去。
她不愿少爷被那些人欺辱,她没有办法保护好少爷。
斯年的手背迅速地红了起来,年轻气盛的少年看不得这种自甘懦弱的行为。
他认为只要争一争,再硬气一点,简守不至于落得现在的地步,人人都可以欺负他。
到底是不放心,他一跺脚,只得朝那两人追去。
最边角的那一桌离戏台子也最远,斯年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个什么。
他挨着简守坐下,小怜却站在一边怎么也不肯坐下。
她要是再坐下,让少爷落了那些人的口实该怎么办?
斯年知道她这样简守肯定心里不好受,就凑到简守的耳边。
悄悄说了句:“你放心,我带了布袋子来,等会我偷偷装点,拿回去给小怜吃。”
简守抿嘴笑了一下,眉头果然舒展开来,抬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发,以示感谢。
斯年看着他阳光下的微笑,眼睛又花了一下,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这桌子上的人,多半都是送了豪礼前来攀关系的商户。
他们跟整个简氏一族没什么关系,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没了遮拦。
话题从简知章如何在考取功名后受得县令大人的青睐,仕途更是如虎添翼。
一度跳跃到,简知章下江南偶遇锦娘一事。
这还是简守第一次从这么多外人口中听到自己娘亲的名字,握着筷子的手指收得更紧了。
云锦铺的第一绣娘,放弃了大好前景,竟然做了一个妾。
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了,傻,真是傻!
田老板拍了一下李老板的肩膀:“看你这话说得,多少女子想着要嫁给太守爷啊!”
“莫说福泽了自己,这也是福泽了子孙后代啊。”
李老板用了一个“你就不知道了吧”的眼神,语气间带了分卖弄。
“非也,非也啊……”
桌子上的各位老板这就不依了,哪有说话说半截吊人胃口的啊,忒不厚道。
“莫非,李兄还知道些什么辛密?何不说出了让我们开开眼!”
李老板的眼珠子转了转:“等宴席之后,你们的嘴巴可得给我守牢了啊。”
众人纷纷点头承诺。
简守低垂着头,不动声色地吃着斯年夹到他碗中的菜。
都是rou菜,对于常年沾不了油星的他来说,颇为油腻了。
李老板像是打开了话夹子,滔滔不绝了地说了起来。
“你们可知这二十一年前,简太守大摆筵席之事?那正是锦娘有孕了。”
有人接了句:“李兄这么一提,我倒是有点印象,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吗?”
李老板喝了一杯酒,眼睛发亮:“我有幸参加了那次宴席,也有幸见了锦娘一面,那可真真是美人啊!”
众人吁了一声,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秘密来。
只有斯年沉浸在李老板对美人的描述里,肤如凝脂,唇如点朱,眼若星子……
这是阿守的娘亲啊,怪不得阿守也这样好看。
他忍不住侧头打量简守,绒光落在那人的鼻头上,既温暖又可爱。
紫色的布条覆在眼睛上,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如果阿守不是瞎子就好了……
他的眼睛一定会更漂亮,能用世间最美好的词汇来形容。
李老板自我回味了一番,语气一顿:“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定是猜不到了!”
“都说锦娘是因为难产时亏空了身子,才在五年后暴毙身亡的,我却是不信的。”
此话一出,席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他们就算都是腰缠万贯的人,可也不敢这么编排太守府里的这些事情啊。
民不与官斗,何况他们此时正身处太守府中!
有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