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者的姿态。
不过从这人此刻的外表来判断不难发现他有些狼狈, 原本一丝不苟束着的发冠, 悬在头顶已开始摇摇欲坠,额角的两侧同时掉落着许多零散的乱发, 一身暗紫色的华服上也沾满了许多污迹,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来人那张熟悉的和善脸庞, 仍旧让萧琏璧认出了他的身份, “......掌门师伯?”
蔺千殊在他面前站定, 脸上露出和蔼的笑意, “琏璧,近来可好?”
“您为何会在此?”萧琏璧立刻反问道。
蔺千殊笑意渐深,“我会在此,还要拜你师尊所赐。”
萧琏璧面色沉了下去, 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半晌,开口道:“是你杀死沧水嫁祸给寒舟的,在赤穹峰向魏肃下手的也是你。”
蔺千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一旁的扶酝开口道:“蔺掌门,你难道还要和你的师侄叙旧不成。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别急,扶酝长老。”蔺千殊道:“想来我这师侄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作为师伯,我自然要为他解惑一番。对吧琏璧?”
蔺千殊说话时面上虽带着笑意,但在此刻的萧琏璧看来却觉得毛骨悚然的紧,蔺千殊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从对方会出现在这儿以及刚刚交谈的几句话中,萧琏璧已经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杀死沧水嫁祸给覃寒舟,又在赤穹峰暗杀魏肃之人,铁定是蔺千殊无疑。
他在上玄宗探查沧水的死因之时,将怀疑的范围划分为整个赤穹峰的弟子,但后来又在赤穹峰撞见一位神秘人,恰好魏肃也在那时遇袭,之后他怀疑的对象便从赤穹峰众人转移到另外两个人身上了。
这二人,一位是灵贤,一位就是掌门蔺千殊。
怀疑这二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二人都拥有悄无声息潜进沧水房中不引他人注意的修为,同时还能放松沧水的警惕,即便沧水当时被覃寒舟挑断了手脚筋,但作为上玄宗的长老,也甚少有人能毫无动静的杀了他。
还有一点,就是萧琏璧在赤穹峰想从魏肃口中套的关于沧水之死的话时,那个出现在房外让他毫无察觉的神秘人。整个上玄宗,除了两位长老和一位掌门能做到,萧琏璧想不出第四人来。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戊攸子,乃是因为沧水被杀和覃寒舟叛逃出上玄宗之时,戊攸子都一直在闭关,没有机会动手。所以萧琏璧便将矛头指向了灵贤和蔺千殊二人。
而蔺千殊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这里,答案呼之欲出。
借此很快便联想到,蔺千殊极有可能是因为杀害沧水一事被戊攸子拆穿,这才逃到了扶酝身边避祸,但从扶酝方才的话中,这二人似乎还有另外的图谋。
萧琏璧抿紧了唇,暗暗在手心里汇聚灵力。
蔺千殊和扶酝二人的目的还未可知,但他此刻留在这里绝不会安全,即便没有把握逃出去,他也要试上一试。
念头一动,萧琏璧也不再迟疑。
衣玦翻飞,无风自涌,数十道灵力箭矢飞快的向着扶酝和蔺千殊所站立的位置而去,一击过后,飞快的背过身往洞外跑去。
然而还未跑出十丈远,萧琏璧便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桎梏住,不受控制的往后退,直到背部撞在了洞壁上,那股巨大的吸力才停下来。
身体与洞壁相撞产生的冲击力撞的他晕头目眩,“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许久都未能缓过神来。
“蔺掌门,你被你那同门的二位师弟打成重伤,此刻还要靠我救助才能挽回一条性命,你如今还要对你这师侄手下留情,莫不是忘了我们之前的协议了?”扶酝语气不善的道。
蔺千殊走到萧琏璧身前,俯视着对方,道:“扶酝长老,答应过你的事我自不会忘。”他偏过头朝扶酝笑着道:“魔族归你,覃寒舟归我。”
萧琏璧混乱的意识在听到蔺千殊口中“覃寒舟”三个字后,倏的一下聚拢了起来,他猛的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二人,厉声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你师尊难道没告诉你,我想做些什么吗?”蔺千殊半眯着眼盯着萧琏璧,“他故意派遣你出暮朝峰不就是为了护你周全,让宗门内的人找不到你,为此还特意隐瞒了你死而复生的事,让我没机会向你下手。”
“你这是承认自己杀了沧水师伯吗?”
蔺千殊拂手道:“他手筋脚筋尽断,便是活着也只是个废人罢了。我只是送了他一程,让他少受些痛苦罢了。”
“毕竟他是我的师弟,做师兄的总不能看着他受苦却不为所动吧。”
萧琏璧被蔺千殊毫不在意的语气震惊到了,沧水那老头的确不招人待见,但也没到让人厌恶到想杀了他的地步。
蔺千殊轻轻巧巧几个字,便将亲手杀了自己师弟这件事说成了是为对方减轻痛苦,颠倒是非,混淆视听的能力,简直让萧琏璧遍体生凉。
扶酝似乎在一旁等的极不耐烦,伸手朝着萧琏璧的方向一指,宽大的衣袖中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