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背转了身再次运转灵力,开始试破解结界的术法。
曲名、乐器、人名、事件......但凡他能想到的也许和覃寒舟沾边的他都试了一遍,而身后的魔兵早已开始成群结队的来到他立起的屏障外,开始攻破他的结界。
那名被困在灵力箭矢中的人也被救了出来,只听他高声道:“里面的人听着!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保证绝对不动你一根汗毛,把你整整齐齐的带去见魔君!”
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等待萧琏璧的回答,然而萧琏璧却依旧背对着他们,连动作都没变过。魔族气急,“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我使尽全力攻破他的屏障!”
他话音方落,萧琏璧便听到身后屏障传来的一阵破碎之声。他抿紧唇不发一语,脑中的思绪被屏障破碎的声音打乱,刚刚试到哪个阶段了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萧琏璧低喘着气,破罐子破摔的想要撤下屏障让这些魔兵冲进来,然而心中还是有一丝不甘,他自诩对覃寒舟还算了解,眼下却连对方设下的结界是什么意思都没弄明白。
他自暴自弃的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握在手中,望着纹丝不动的阵眼,自暴自弃的放任着自己脑海中混乱的念头疯长。
突然,平静的阵眼出现了一丝波动,“琴箫和鸣”四个字在他眼前倏的隐去,随后又是一道白光乍现,散去之后便看见那幽黑色的结界中骤然出现了一个一人高可穿过的缝隙。
萧琏璧只愣了一瞬,便迅速的抬脚穿过了结界,正准备头也不回的往城外的密林而去,忽然又停下了步伐。
他望着摇摇欲坠屏障后一个个诧异的恨不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的魔兵们,开口道:“劳烦替我转告你们魔君,我会尽快回来的,让他莫要担心。”
说完这句话,他便使了千行术越到半空中,手中点着掌中焰往城外的密林深处而去。
萧琏璧来到密林上空,原本想着是要将整个林子的状况一览无余,然而此刻除了他手里的一小团掌中焰有一点亮度,下方的视野却黑沉的渗人。
现在已经过了跟江子浔约定的亥时了,也不知道对方走没走。萧琏璧举着掌中焰,遏制住心中的杂念正准备往林子深处去,便感觉下方不远处出现了两个红色晃动的星点。
萧琏璧想也没想便朝着那星点处掠去,一个黑色的人影正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只听那人影朝他高喊了一声,“萧师兄我在这儿!”赫然是江子浔的声音。
萧琏璧落地之后,便看见江子浔举着两个火把,抿着嘴一脸悲怆的看着他,“......萧师兄,许久未见了。”
萧琏璧被江子浔这眼神看的极为不自在,思忖了一会儿才骤然忆起对方和陆沅贞一样,都是当日亲眼看着他被埋在了白骨坟冢的洞xue里尸骨无存。如今他又“诈尸”活了过来,也怪不得对方会这么瞧着他。
萧琏璧默了一会儿,熄了手里的掌中焰接过江子浔手里的一只火把,沉yin道:“江师弟,别来无恙。”
江子浔闻言唇线霎时间绷的更紧,眼中的情绪猛烈的颤动了几下。
萧琏璧怕对方绷不住真的在他面前哭起来,便安慰的拍了拍江子浔的肩膀,“我如今已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你也莫要再旧事重提,让自己平白伤感了。”
江子浔点了点头,“萧师兄教训的是。”语气中却仍旧藏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哽咽。
萧琏璧颔首道:“眼下最要紧的是魔族与点藏山之间的事,江师弟可方便同我讲讲?”
江子浔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动荡情绪后,朝萧琏璧道:“实不相瞒,在收到萧师兄的来信后子浔第一时间便将此事告诉了掌门。而信中的内容也是在掌门的授意后写的,邀萧师兄来城外一见,其实并不是子浔的本意。而是我们掌门想要亲自与萧师兄见上一面。”
他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时间紧迫,没能将此事提前告知萧师兄,还请见谅。”
“无妨。”萧琏璧不甚在意的道:“我也正有此意。”
与点藏山的掌门交涉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既然对方也想要和他见上一面,那他倒是求之不得。
于是江子浔带他行了几百里,进入一座深山后,来到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前。此时已经深夜,却还能听到洞外不远处的小溪前有人在争执的声音。
这溶洞与溪流隔着的距离约摸只有几十丈,沿途的两侧都点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周边的景象照的一清二楚。
萧琏璧回头望去,便看见他们溪流的左右两岸分别站着五六个点藏山的弟子,因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争执的内容,只能隐约看见这两岸的弟子们动作幅度都有些大,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到对岸去。
“这是我们议和派的和主战派的弟子们在争执。”江子浔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对面的溶洞里住的是主战派的弟子,一路上他们经常争执,我都习惯了。”
萧琏璧点头收回了视线,双方立场不同,动不动就会产生摩擦,所以互怼他可以理解,但这大半夜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