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相视一笑彼此微笑。
看了全程的王小咩:…………
闻风尽就算了,安偕你到底是在满意神马呀?!
果然。
颜狗,无药可救。
……
郁闷的王小咩又开始‘吨吨吨’饮酒,完全遗忘了自己是个三杯倒的废材。
所以,一个时辰后——
闻风尽狭长的眼角带笑睨了一眼王小咩红扑扑的小脸,默不作声的调整了下坐姿。
这酒水后劲太大了,王小咩坐的很直溜,可是当身旁有东西时,面无表情板着红扑扑小脸的王小咩就在闻风尽和安偕眼中直挺挺的、悄无声息的、一点点靠在了闻风尽肩膀上。
“嗝~”
靠上以后,王小咩吧唧吧唧嘴打了个嗝,眼皮半垂下来,软乎乎的用额头蹭了蹭脑袋下的肩膀。
闻风尽和安偕没忍住笑出来。
“哈哈哈……”
“羡慕!真是羡慕!”安偕把手中的小杯豪放的投掷到平台下的深渊,单手拎起矮桌下的开封酒坛喝了一大口,而闻风尽仍是背靠相思树,红色桃花花瓣掉落在黑色桌面上和酒杯里。
“不过闻前辈,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突然,安偕亲了一下怀里蒙着白布的人,放下酒坛正了正表情说:“大约是二十年前,我遇到了一个特殊的人类,他对我们这种‘人’抱有很大的恶意,称呼我们为规则之外的人。”
闻风尽饮酒的动作一顿。
安偕继续说:“我住的齐山埋葬了很多尸体,他们大都没有得天独厚的机缘所以神智也不是很清醒,就到了现世吃了几个人。”
他无所谓的说着,看上去也没有对吃人有什么害怕和不满的。
王小咩被他的话吸引过去,傻fufu抬头。
“最开始那个人来齐山可能就是顺藤摸瓜为了除掉那几个杂碎吧。”酒ye在坛子中碰撞,长长的羽冠甩动,安偕吞下酒ye,“他的武器很奇怪,一把长柄的金铜色小锤,很克僵尸的铜皮铁骨,那些个杂碎的气息很快就消散了。”
金色长柄小锤————!!!
闻风尽沉着脸放下蓝色杯子,王小咩的酒也醒了大半。
安偕摇晃着酒坛,说:“巧的是那其中不成器的几个人里有我曾经的一名下属,在死之前他把我的存在透露给了那个人,很快的,那人带着几个盗墓贼还把那种武器分给了他们,开始到处挖坟,呵~还真叫他找到了我,那时我已经是旱魃,虽然那个奇怪的武器烦人了些让我受了伤,不过在我也差一点杀了他……”
“本来他是会死的……也应该是会死的……可是……”安偕笑容一扫而空,酒坛磕在桌子上‘咚’的一响。
“可是他却在喝了奇怪的血ye后爆发出巨大的力量逃跑了,血ye的味道很像前辈和您夫人身上的味道呢。”
“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这个时候,王小咩才真正意识到十三岁就上了战场,浴血了多年含恨而死,甚至怨气能直接使自己变成僵尸的安偕褪下了笑容有多可怕。
那双眼睛和周围的气场都锋利的能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割出伤口!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甜味儿,一种恐怖的压力席卷了刚才还欢声笑语的酒桌,王小咩一颤,刚想做什么闻风尽就伸手敲了敲桌子。
“咚咚。”
银发蜿蜒在红色火炽服上,面容俊美的闻风尽眯起狭长漆黑的双眼,他淡淡说:“你吓到他了。”
又说:“你觉得你的头很硬吗?”
苦涩的药香瞬间就驱散了血腥味,让王小咩放下心来。
在闻风尽的目光中安偕沉默了会儿忽然咧开嘴,“我是个武夫只是喝多了在开玩笑,闻前辈和夫人不要介意……不过那个人确实是存在的,血ye也是存在的。”
“那人类就是个疯子,为了杀我、或者说为了杀我们这种‘人’无所不用,什么手段都能用。”
“我也是好心提醒。”安偕重拎酒坛大饮一口,多余的酒ye洒在他身上,仰起头时眼神露出莫名笑意,“毕竟我们都是相同的怪物……”
闻风尽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而王小咩沉默了下,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安偕说:“嗯……我想想。”
“他穿着奇怪的青色袍子,头发大多都是白色的编织成辫子,我听那些盗墓贼称呼他为————”
“一言。”
“什么!!!”
王小咩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
深夜的批发市场终于是冷清了下来,显得稍微安静了点。
背着背包的白玉先一步抢过一言手里的锁头把店铺锁上,回头见到一言的笑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两人沉默而和谐的并肩走在小路上,下过雨的夜晚还有点凉,穿着半袖的白玉搓了搓手臂,下一刻温热的手就揽住了他裸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