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大家纷纷侧头看过去。
一个男人正对着滚过去的山羊头,冷不丁开门吓了一跳。
此时和山羊头大眼瞪小眼,牙齿打着颤:“发发发发生了什么?”
一连三声“发”,有点诡异的喜庆感。
被他提前送上新年祝福的两位先生站在走廊中央,一个比一个白。
在漆黑的暴雨夜晚,映着冷冷的月光。
看上去可能比倒下去的山羊头给大家的视觉冲击还要更大一点。
众人:“……”
两人说了声“没什么”急着想洗澡。
刚才飞溅的血ye落在虞翊白色的衬衣上,让他脸一下拉得老长。
越戈站在他身旁,手在虞翊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了拍。
“哎呀!”刚才说贺词的那位玩家惊呼了一声,看到他们身后横躺着的尸体,眼珠一下瞪得老大。
他说:“这个东西我见过,就在伊丽莎白带我去的房间里。”
所有人又看向他。
虞翊侧身半眯起眼,才发现这位先生就是那位天选之子,被伯爵夫人选中的倒霉玩家。
虞翊问:“在哪里看到的?”
倒霉玩家摇了下头,嘴唇嗫嚅了一下:“我是被蒙着眼睛带过去的。”
他打了个哆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太恐怖了,你们可能无法相信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简直就是一个酷刑室,两边都是稻草编成的囚笼,里面关着的是活人。”倒霉玩家声情并茂地描述起
“伊丽莎白让我看着她亲手杀死了一个女孩……”
·
伯爵夫人嘴唇挂着一个温柔的笑,但付朝硬是从心底升出一丝恶寒。
仿佛面前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伊丽莎白看着他僵硬的表情,冰冷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一下,像是一条黏腻且凉寒的毒蛇,从付朝脸上缓缓爬过。
“别这么紧张,亲爱的。”伊丽莎白提着裙摆优雅地从一旁的地上拎起一把巨大的砍刀。
砍刀被磨得很亮,甚至还在滴血。
滴答——
滴答——
伊丽莎白嘴角勾着一个弧度朝一个笼子靠近。
里面关着一个女孩,嘴被一条白布绑上,支吾着往后瑟缩,惊恐地瞪着伊丽莎白手上的砍刀。
付朝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这是NPC,这是假的,这是NPC,这是……
……没用。
付朝攥紧手,叫住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小姐。”
这是伯爵夫人命令他叫的称呼。
伊丽莎白在草笼前停住脚步,扭过头舔了下唇:“怎么了?亲爱的。”
付朝憋了口气,压着颤抖说:“饶了这位可怜的小姐吧,她……”
他瞥了眼挣扎喘息着的女孩,女孩张着一双蕴满水的眼珠朝他求救。
“怎么?”伊丽莎白冷笑了一声,说:“你也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吗?”
“不是,我……”付朝抬头看着她。
伊丽莎白眼神恶毒地瞪着他,又看了眼笼子里的女孩。
她笑了一声:“别担心,亲爱的。很快我就能比她还美丽,比她还要年轻。”
付朝恐惧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打了个寒噤,脸一下变得煞白。
伊丽莎白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从牢笼的缝隙中把手探进去,在女孩的脸上拍了拍。
女孩拼命往后躲着,朝她不断摇头。
伊丽莎白的眼神猛然凶狠起来,卸掉牢笼的锁,揪着女孩的头发把她拖到地上。
在付朝惊恐的视线中,一刀下去,炙热的血喷溅在他脸上。
付朝眼瞳猛然一缩,颤抖着伸手把脸上的血迹抹走。
伊丽莎白举着砍刀,痴迷地把沾满鲜血的刀高举在烛光下。
血在一滴滴往下坠落。
伊丽莎白张
她看也没看付朝一眼,俯身在女孩仍有余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低声在女孩耳边呢喃:“很快……我就会比你还要年轻。”
她优雅地拿起一个Jing巧的杯子,从女孩不断涌出鲜血的脖颈接了一杯血。
仰起纤长的脖颈喝了下去。
……
众人沉默了好半晌。
没人出声打破沉寂。
付朝捂着脸:“我太害怕了,我救不了她……”
“你晚上唱了歌?”
冷冷地声音岔了进来。
虞翊看向锁在门后的姑娘。
就是抽到9的玩家。
姑娘忽地被叫住,抖了一下,从黑暗中探出头。
小声说:“对……”
虞翊问:“还记得‘放下头颅放下肝脏’后面那句词吗?”
姑娘想了一下,说:“好像是……玛丽拿起蓝色的眼珠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