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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黏:我用左手解决的,右手没洗。】
【盛星河:白痴,他要是知道自己跟一个上厕所不洗手的人握手了估计得疯。】
【黏黏:逗你的!我上飞机前跟他握手的,还热乎着呢,我还问他要了张签名,回头供起来。】
半小时后,大巴抵达基地,贺琦年也顾不上跟领导敷衍,直奔宿舍,行李箱的滚轮在地上拖出了巨响。
那动静由远及近,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盛星河觉得那节奏十分耳熟。
拉开门,一道庞大的身影冲他飞扑过来,仅用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嘟囔:“老婆~我好想你啊!”
自从在酒店的那一夜之后,贺琦年动不动就用“老婆”代替其他称呼,盛星河总怕他在外边儿说漏嘴,次次都会纠正:“叫哥。”
贺琦年转了个话锋:“快快快,跟我握个手,握完我要去上厕所了,憋死我了!”
盛星河成功被他带跑偏,伸手握住贺琦年的右掌,感觉他掌心里有东西,展开一看,是这届世锦赛的吉祥物挂件,绣工不算多Jing巧,但胜在可爱。
“送你了。”贺琦年说。
盛星河愣了愣:“那你呢?还有吗?”
“我的就是你的咯!”
贺琦年把行李箱往屋里一推,对着空调吹风:“大巴的空调坏了,这一路回来热死我了!”
盛星河拎住他的衣领往边上拽:“那也不能对着风口这么吹。”说罢抽纸巾给他擦掉了一脑门子的汗:“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想要一个亲亲。”贺琦年说这话的时候轻轻的,还拽了一下盛星河的裤腿。
他仰着修长的脖颈,像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狼狗。
盛星河微微弯腰,贺琦年拽住他的衣领向下一带,面对面倒在床上。
贺琦年伸手挠他痒痒,翻起旧账来:“你都不说你想我。”
盛星河腰里最敏感,被他挠得崩溃求饶:“我想你我想你,我特别想你。”
“晚了!”
贺琦年压在盛星河身上,手上挠着,嘴上也不放过,啃咬他的后颈,shi热的呼吸全扑在他耳朵里,盛星河的四肢都蜷缩在一块,他好不容易往边上爬了一点,贺琦年愣是抓住他的脚踝一把拖拽回去。
小两口打得热火朝天,门忽然从外边打开了。
林建洲听边瀚林说起了创伤后遗症的事情,就过来看看,一进门,看见两个人团在一块儿滚圈,衣衫不整发型凌乱,贺琦年的胳膊还在盛星河的衣服里。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贺琦年还往人耳朵上咬了一口。
“嘛呢这是?”
两人以光速拆开,整理衣物,做贼心虚一般,脸红成柿子椒,盛星河还结结巴巴:“没,没有啊,就闹着玩儿。”
林建洲虽然年过四十,但也是跟着大部队到处跑的,什么新鲜事儿都见过,对他俩朦朦胧胧的关系也有了大致的判断。
他没直接挑明,谨慎委婉地提醒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谈恋爱呢,整天黏一块儿。”
贺琦年还算机灵,转移话题:“教练,您找他有事儿吗?”
“哦对,你边教练说你最近不高兴啊,心理医生怎么说的?”
贺琦年怔然:“你怎么了?”
盛星河把大致情况说明了一下。
贺琦年恍然大悟,他记得曾经有位球星说过:最难愈合的往往不是身体的伤病,而是心里的缺口。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盛星河曾经的自信、阳光、乐观都顺着那一道又一道的缺口流失了。
贺琦年为这事儿问了群里的朋友,也查了不少文献,最多的答案就是脱敏治疗。
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
不敢跳就越要跳。
半天的训练下来,他发现盛星河也不是完全不敢跳,只是左脚不能像以前那么用力蹬下去,总是收着点力气。
“休息一会吧。”贺琦年把保温杯递过去,“喝点水,我在里头加了点好东西,你闭眼尝尝看再告诉我什么味儿。”
盛星河笑笑,抿了一口,半眯起眼睛:“枸杞子吧?”
“对,”贺琦年嘿嘿一笑,“教练说可以补肾的。”
盛星河一肘子顶过去。
径赛场上的教练正指着新进来的运动员骂:“你左右手不分吗?谁让你拿左手跟人交接了?”
贺琦年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
那是跑男子百米接力的,有个队员是左撇子,新来的教练不知道,让他改回右手交接,那名队员一脸憋屈说自己一直练的左手,根本改不回去。
“谁惯的你这破毛病!?不能改也得给我改,我他妈就没见过谁用左手交接的!你顺手了你的队友顺手吗?”
刹那间,贺琦年的脑后仿佛有一道闪电劈过,整个人顿住,气血逆流一般的激动,他猛地抬手晃了晃盛星河的胳膊:“哥!你右腿完全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