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你的形象了,你才几岁啊,就密会,还酒店,太不健康,你现在是国家队运动员好不好,形象都得是正面的。”
贺琦年趴在他身上,像只大型犬似的蹭了蹭他下巴:“那你说怎么弄?手牵手遛狗?还是逛迪士尼?”
“迪士尼吧,比较符合你的年纪。”盛星河说。
“迪士尼就正面了啊?”贺琦年一翻身,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我就搞不懂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凭啥别人能上床我们就得躲躲藏藏。”
盛星河拧过头看他:“你就那么想跟人酒店密会?”
贺琦年急了,抬头嚷嚷道:“什么呀!我是说我跟你!”
盛星河重新品味了一下贺琦年刚才说的话,再次脸红如麻小:“你思想不健康!小小年纪你就不健康!”
贺琦年抱住他拱了拱,又开始挠痒痒,“我就不健康了,你拿我怎么着?”
“哎哎哎,别闹!”盛星河拍了拍他后背,“石膏要裂了。”
贺琦年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之后,盛星河打电话给边教练说起了秦鹤轩的事情。
边瀚林沉默了好一会,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真买药了啊?”
“嗯,”盛星河实话实说,“他本打算在世锦赛上用的,但是那瓶水被我喝了。”
边瀚林:“我没想到他会走这条歪路。”
盛星河虽然意外,但也理解秦鹤轩想要突破的那种心情,没有人不想在大赛上夺冠。
有句名言是这么说的——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这道理其实还挺通用。
人的欲望永远在膨胀,如果真能保证百分百不被发现,估计会有不少人选择搏一搏。
这就是良知与贪婪之间的博弈,很多选择都在人的一念之间。
“我来打电话跟他沟通一下吧。”边瀚林说。
盛星河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下午训练时,秦鹤轩还是和往常一样,完全不像是买药被发现的样子,盛星河还是挺佩服他的,如果是自己买药被发现,早就摸不着北了。
秦鹤轩似乎是笃定了他不会举报。
盛星河确实没有向上举报,但贺琦年属于沉不住气的类型,挣扎过后,把录音和购买禁药的证据都交给了林建洲、
很快,秦鹤轩就被队里的领导给叫走了。
傍晚,有领导到秦鹤轩的寝室搜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经过一番查证对质之后,秦鹤轩无话可说,主动提出退出比赛,还扬言要退出田径队。
这些都不算什么,令盛星河比较意外的是一通异地电话——来自秦鹤轩的父母。
盛星河在赛场上见过秦鹤轩的父母,老两口年纪比较大,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皮肤晒得黝黑,特意从外地老家赶过来看儿子比赛。
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这对父母对儿子的溺爱。
“小盛,叔叔阿姨在这里恳请你放过他这一次,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知道错了,也不敢再犯,边教练也已经原谅他了。”
秦母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求求你原谅我们轩轩,你们是一起进国家队的,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他亏欠你的,我们会尽量地弥补,求求你了,阿姨真的求求你……饶过他这一次。”
盛星河从小没有爸妈,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被父母护着的心情,但听到电话那端的哭声,眼眶微微泛红,百感交集。
除了憋屈、疲惫、无奈还有一丝怜悯。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真实心境,所以还在拼命维护。
秦鹤轩的父亲放低姿态,试探性地开出了诱人的条件。
六万封口费。
希望盛星河不要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让自己的儿子能够顺顺利利地退役。
盛星河开着扬声器,贺琦年也在边上听着,自己的男朋友被人诬陷还不能澄清,气得他气血逆流。
“差你那六万块钱?你们就光顾着自己儿子的名誉,想过别人这一年半是怎么过的吗?别卖惨了,你儿子错了就是错了!凭什么让别人顶罪?”
“小盛?你是小盛吗?”
“是我,”盛星河凑过去,“刚才那个是我朋友,我也在听。”
秦鹤轩的母亲声音发颤,“阿姨真的求你了,这个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能少伤害一个就少伤害一个可以吗?”
“不好意思!不行!”贺琦年指尖果断地一戳,替盛星河挂断了电话。
盛星河有些茫然:“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你傻了吧哥?”贺琦年瞪大了眼睛,试图去晃醒他,“别听两句软话就心软成不?犯错的人是秦鹤轩啊!跟你有什么关系?要近什么人情?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盛星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