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竭尽全力。”
这种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过河拆桥也不过一念之间,赵浅甚至敢打赌,如果有更危险的情况和更大的利益,黄青山能立马以怨报德,回头就是两刀。
站点中杀人不受法律约束,当没有法律时,道德不过一些可以践踏和利用的东西,也休想指望愧疚感能束缚丧心病狂的凶手。
不过真将黄青山这种人逼到绝境也没什么好处,他如果要死,必定会拖几个人一起下地狱,这种强烈的报复欲在站点中是很可怕的,更别说黄青山死后还会变成那种杀人更方便的怪物。
“只要你不作妖,跟着我们倒也无妨,更何况我也想见见那位素未谋面的人。”傅忘生在脸上比划了一下,“那个戴面具的人。”
怎么就能这么巧,大厅里五个人,除了黄青山,谁都没见过那位毁容之后戴面具的人,而黄青山不仅见了,还跟这个人有仇。
“既然他要留下,那我也要留下。”姜满对黄青山这个人充满了不信任,如果不是站点条件所制,他也想亲手宰了黄青山。
这里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许阳景想拒绝,然而傅忘生却跟脑子缺根弦似得立马点头答应,还特不靠谱地补充一句,“人多力量大,站点里要是真有人暗中算计,到时候我们一字排开,这阵势都能压对方一头不是。”
“……”许阳景拒绝回答这种傻不愣登的问题。
大厅空间还可以,就算人多,也能很快收纳包容,另外黄青山和姜满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他们两都是倒贴上来的,所以蜡烛方面不伸手,看架势还有可能补贴赵浅两根。
“我们还要在这儿等着,等外面再出事吗?”许阳景道。
她虽说是个容易受惊吓的体质,还容易提前焦虑,但缓解压力也很迅速,许阳景嘴里叼着半片面包,手中还拿着提味的炼ru,末了评价一句,“不大好吃,太甜了。”
面包是许阳景自己的,炼ru是傅忘生给的,趁此时风平浪静可以原地休息,他们三个先喝了点水吃点东西填饱肚子,这一站到现在还没掀开盖子,谁知道离开之前还有没有机会再吃饭了。
“站点不会将节奏安排的这么紧凑,更何况乘客也不是吃素的,哪有刚吃过亏还会再吃亏的道理。”赵浅站起身来,掸干净了身上的饼干渣又道,“现在该我们主动出击,一方面是老和尚与胡峰,另一方面是黄青山那位不露脸的仇人。”
许阳景又问,“从哪里找起?”
“老和尚和胡峰十之八/九已经不在木屋中了,毕竟木屋架构不算复杂,他两能将后厅搞得天翻地覆,身上必然带伤,光凭血腥味就能让其它乘客顺着味摸过去,”赵浅道,“既然没有引起这样的轰动,就说明他们两个应该不在木屋中。”
站点只有两个组成部分,木屋和外面的稻田,同时木屋和稻田之间还有一两米的纯泥土缓冲带,基本踏上这一层缓冲带,就可视为进入木屋了,它是木屋延展出去的一部分。
许阳景其实不是很愿意出去,虽说木屋也起不了多大的保护作用,但总比那一望无际的稻田来的有安全感,可要让她单独留下,许阳景就更不情愿了,她在这一站势单力薄,没有熟人,偏偏能进这一站的乘客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真遭遇了心怀不轨的,许阳景就算对自己再有信心,也不想徒劳消耗体力。
许阳景是这么想的,黄青山也是这么想的,并且黄青山一动,姜满也就跟着动,五个人齐刷刷都走向了门口,傅忘生觉得这场面颇为有趣,还特意多绕了两圈。
“我们这样目标也太大了,”赵浅哭笑不得,“我、傅忘生和许阳景去,你们两个留下。待会儿要是动起手来情况肯定复杂,顾不上你们的同时还得提防你们两个忽然动手偷袭。”
黄青山虽然不怕姜满,但也不想跟姜满同处一室,毕竟姜满跟自己也算有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刚想开口替自己争取,赵浅便又道,“我们回来之前,如果你死了,那就说明他不是好人,”赵浅指着姜满继续道,“如果他死了,就说明你跟胡峰是一类人,我敢保证,你的下场也不会好。”
也就是说一旦赵浅、傅忘生和许阳景离开了大厅,剩下的两个人之间就形成了制约关系,无论谁出事,另一个都得肩负起全部的责任,被怪物盯上的滋味已经很不好受了,还得接受赵浅他们的追杀,处境之危险,无论是谁都不敢轻易尝试。
黄青山也知道赵浅既然已经将话摆明,这相互平衡的关系也形成了,就是自己巧舌如簧,赵浅也不会带自己一起出门,不过有赵浅的保证,他也稍微安心了点,知道姜满在层层重压下不会随便对自己动手。
傅忘生的背包中还有一根备用蜡烛,临行姜满又给了一根最小的,防止他们一时回不来,蜡烛这方面又跟不上。
姜满这种卖人情的手段让黄青山很不适,奈何他自己是个小气鬼,就算是最小的蜡烛也舍不得拿出来,所以只能在心里骂人,表面上仍然一毛不拔。
赵浅与傅忘生已经出来了好几趟,都快适应这YinYinchaochao的天气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