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樵的名字,看见有人跑来,便问:“是宋雨樵先生吗?”
“嗯,对。麻烦您了。”宋雨樵气喘吁吁地回答。
终于,他得以在舱门关闭以前,走进了机舱内。
站在舱门内迎接的乔宇颂哭笑不得地看他,说:“欢迎登机。”
宋雨樵避开他的目光,兀自往舱内走。
很快,头等舱的乘务员上前道:“请问是宋雨樵先生吗?”见他点头,对方说,“您的座位在这边。”
宋雨樵刚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将外套丢在座位上,疲惫地坐了下来。
“宋先生,您好。请喝水。”3号位很快送来清水,微笑道,“稍后的飞行过程中,将由我为您服务。”
“哦……”对上3号位疑惑的眼神,宋雨樵问,“头等舱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吗?”
听罢,对方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钟,答说:“今天前舱的服务工作,由我和乘务长一同完成。”
宋雨樵正要说话,余光瞄见乔宇颂站在机舱门内,看他的眼神透露着责备,便道:“哦,好。暂时没事了,你先忙吧。谢谢。”
以往,宋雨樵鲜少买头等舱的机票。这回之所以买,很大的原因是机舱已经满员了。
他坐了这个座位,才能看见关闭空乘关闭舱门的动作,也才知道原来飞机的舱门是两名乘务员一同确认关闭的。
舱内都是被耽误了一整晚的乘客,坐在宋雨樵身边的那位乘客,两眼发直地对着进行安全演示的3号位出神,那表情仿佛在说:知道了、知道了,赶快起飞吧。
“这不是临时加开的飞机吗?你还能买到机票?”这人对安全演示视若无睹,转头朝宋雨樵搭讪道。
这趟航班过早了,宋雨樵还在犯困,模棱两可地点头。
“唉,你知道吧?我们这一车,哦不,一飞机的人,都是昨晚备降落下来的,本来昨晚就该到析津了,偏生有个嫌命短的,明知自己有心脏病,还飞要坐飞机。结果耽误了咱一飞机的人。”他嫌弃地摆摆手,斜睨了3号位一眼,“哎,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头等舱两个都是男的!乖乖,竟然还有这种航班,男的当头牌!我第一次坐。哈哈,怪好玩儿的!”
听见“头牌”二字,宋雨樵险些皱眉,但看这位大哥似乎挺乐于沟通,便问:“您昨天也坐这个位置?”
“呵呵,没,我昨晚坐你的座儿。票是这个,但昨天你那儿空着,我就坐了。”他乐呵的样子,看来并不觉得有错。
宋雨樵顺势道:“您还想坐我这儿吗?我不能靠窗坐,会晕机。”
大哥惊讶地打量他,打趣道:“看你也是会晕机的样儿,脸嫩得跟
nai油似的,平时很少锻炼吧?来,咱俩换换。”
宋雨樵不过是说了一个谎,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评价,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随即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
已经坐下的3号位见状连忙道:“宋先生、崔先生,我们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我俩换个座儿。”大哥不耐烦地回答,重新坐下后嘀咕道,“怎么跟娘们儿似的,唧唧歪歪。”
闻言,宋雨樵心生不好的预感。他坐下以后,看向乔宇颂,对方果真正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端量他,那模样像是正在看一个屡教不改、只会给人添乱的小孩。
但宋雨樵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依旧不会让乔宇颂省心。
他憋了很久的话,终于在客舱服务开始的时候,能够对3号位说了。
“谢谢。”3号位放下早餐后,宋雨樵说,“之后我这边需要的服务,可以请乘务长提供吗?”
3号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俄顷不尴不尬地微微一笑,道:“好的,我为您转达。您请慢用。”
“还能点名服务?”崔先生像是见到了稀奇事,凑近宋雨樵,小声笑道,“下回我坐飞机,得点个漂亮的。”
以前,宋雨樵因为出差,也常常坐飞机,不过他现在纳闷极了——从前坐飞机,怎么没发现飞机上有那么多奇葩?这位老兄,把客舱当窑子了?
宋雨樵如是腹诽,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自嘲:此时把飞机当“窑子”的,怕是他自己。
他正这么想着,抬起头,就看见“头牌”走过来了。
“您好,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接下来的航行中由我为您提供服务。”乔宇颂微微欠身说。
他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配上那张漂亮的脸,简直无可挑剔。不过,宋雨樵却接收到了他眼底迸出的光,那光如果是箭,此时宋雨樵恐怕已经被刺成筛子了。
偏偏,宋雨樵却因此不厚道地低头笑了。
乔宇颂险些瞪他,努力保持着笑容,问:“请问今天的早餐,您还满意吗?”
宋雨樵还没开始吃,闻言不假思索地点头。
“那您请慢用,有什么需要,请使用呼唤铃。或者直接叫我,我就坐在那边。”乔宇颂向宋雨樵示意L1门的内侧,“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