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颂听罢面上骤热,嘟哝道:“我还在免税店诶。”
他坏笑道:“我就随便说说,你该不会就‘原形毕露’了吧?”
“我没有!”乔宇颂大声否认,见周围有人被他吓到,面上更红。他压着声音说:“懒得陪你‘开车’,我挂了。”
偏偏电话挂断以后,对香味的好奇却一直萦绕在乔宇颂的脑海里。渐渐地,他不再好奇那是什么味道,只想着要把宋雨樵吃掉。
想到接下来还是飞国际线,有的是机会逛免税店,乔宇颂放弃了选购口红。
可是,他离开免税店没两步,想了想,又折回店内,直奔香水柜台。
面对琳琅满目的香水,美食调、水生调、花香调……全都难以分辨,乔宇颂对上柜姐疑问的眼神,问:“呃,有没有带杏仁和雪松的木质调推荐?”
“杏仁和雪松吗?”柜姐略为惊奇地看他,思考片刻,问,“请问介意脂粉香吗?这款arfuur?bois?fare是调香师在留尼旺岛度假时发现的木质香,很温柔,也很甜美,后调带点儿禁欲感觉的中性香,适合秋冬使用哦。”
乔宇颂接过她给的试用装,喷在手腕上闻,被扑面而来的脂粉香吓了一跳,失笑道:“这脂粉味太重了。”
“是,前调的脂粉味和杏仁味比较重的,但中后调会变得厚实,非常温暖。尤其是后调,是稳重,甚至有点儿老成的。所以前后有判若两人的感觉,既甜美又禁欲,很棒不是吗?”柜姐积极地推荐,说得兴起,突然停顿,谨慎地问,“您是自己用,还是给……女朋友?”
听出她的迟疑,乔宇颂窘然,说:“我自己用。”
“哦……”她看看柜台,又看看他,仿佛在犹豫该不该收回刚才的推荐词,或者继续推荐。
想到宋雨樵还在外面等,乔宇颂没有心思继续挑选。手腕上的香味在扑鼻的脂粉香过后,渐渐变得柔美,乔宇颂决定买一瓶50l的试试。
买好了香水,乔宇颂迈着大步往到达口走。
不知道为什么,快走出去时,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害怕见不到宋雨樵。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杞人忧天了。
宋雨樵站在几乎没人的到达口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远远地冲他微微一笑。
乔宇颂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就先把他抱住,贴在他的颈窝里,用力吸了一口他耳后的香味。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又不是才出炉的面包。”宋雨樵听见他吸气的声音,笑着拍拍他的脑袋。
“是甜的。”乔宇颂舍不得放,说。
宋雨樵问:“想吃么?”
闻言,乔宇颂张嘴,朝他的脖子咬。
宋雨樵没想到他“真吃”,吃痛地张了张嘴巴。待乔宇颂放开,他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道:“你是去了韩国还是去了罗马尼亚?一回来就咬人。”
“我这不是‘想吃你’嘛。”乔宇颂撇嘴。
宋雨樵愕然,拉起他的手,闻了闻,惊讶道:“好甜。”
乔宇颂收回手,当做没有听见,问:“今晚不加班?”
“进度赶上来了,能在周六完成。”宋雨樵拖着他的箱子往外走,问,“喝咖啡吗?”
他接过以后,发现还剩一半,看了看杯口上那点儿咖啡渍,低头喝起来。
来到自动步道,乔宇颂踏上去,总算把咖啡喝完了。
“对了,这个给你。”宋雨樵忽然说。
他扭头一看,诧异地发现宋雨樵递来一支口红。
“不是说让我自己
选吗?”乔宇颂接过口红,打开后往手臂上试色,是颜色很淡的南瓜色,非要凑得很近才能在光线足够的地方看得出来。
宋雨樵答说:“先送你一支我选的,再送一支你自己选的。”
乔宇颂惊喜地问:“真的吗?”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见乔宇颂恨不得马上有一面镜子可以上唇,调侃道:“这个时候不讲自尊,不说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了?”
乔宇颂听罢一愣,原本高兴的心情顿时打了对折,忍不住想:他为什么非要选择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呢?非这么争强好胜不可吗?
乔宇颂在心里吁了口气,说:“哦。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我的货币在你的世界不流通,只能拜托你买东西送我了。”
闻言,宋雨樵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以前,根本没有考虑过乔宇颂应该如何回答。面对乔宇颂透着无奈的脸,他不由得心虚,又不禁庆幸乔宇颂体贴地给他找了台阶。
可惜,这台阶让宋雨樵说抱歉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只能选择抱歉地笑,说:“行,那以后我养你。”
乔宇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嘟哝道:“你在我这儿,少争一口气会死是不是?”
宋雨樵错愕,连忙搂住他的肩膀,往他的颈窝里蹭,说:“我错了、我错了,小颂哥哥对我最好了。”
“啊!”乔宇颂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