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艳丽凌人,让荀礼简直毫无招架之力,他的唇舌都落入他人之口,除了否认摇头,再说不出旁的话来。
谢珩轻笑一声,指尖挑开他的衣结,然后便停了下来,似是询问一样抬头看着荀礼。荀礼犹自失神了半晌,他知道只是亲吻早已不能满足谢珩,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谢珩一日更盛一日的渴求。
可对这事,荀礼经验甚少,虽然期待,但更多的却是对那陌生而炽盛的情欲的恐惧。他不敢贸然答应,抓住了谢珩的手,艰难道:“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被谢珩又欺身而上,堵住了还未出口的话语。荀礼脸色微红,谢珩分明这样霸道,不许他反对,却还装作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非要他亲口同意。
他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点微凉,却是谢珩修长的手指,顺着他已经散开的衣服一点一点爬了上去。
那手指瞬间变得火热,所过之处带起一片火焰,从他腰间一路灼烧至胸膛,直冲他的识海。
“哈……”
荀礼吐出一团滚烫的气息,原本那抗拒的手也放弃般的垂了下来。
谢珩唇角勾起,刚要将那碍事的衣衫除下,门突然被谁打开了。
“哥哥!”
谢瑶清脆的声音响起。
荀礼一把推开谢珩,吓得腿都软了,颤抖着手将散开的衣服胡乱掖起来,连滚带爬地躲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蒙起来。
谢珩同样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将床幔松开,遮住了身后的荀礼,才低声怒道:“谢瑶!平日夫子教的礼数都学哪里去了?为何不敲门!”
太丢人了……
荀礼沉浸在方才的尴尬之中,连谢瑶何时走的都不知道。直到谢珩坐下来,将被子轻轻掀开,对着一脸呆滞的他哄了半晌,那涌上心头的难堪之情才稍微降下去些。
“怀瑾,我,我还是先回去了。”荀礼脸上还冒着热气,他深呼吸了几次,背对着谢珩,将衣服整理好,慌里慌张地就要离开。
谢珩被这么一打岔,那些绮思也都不剩几分了。本还想留荀礼住下,如今也留不住了,只好将他送了回去。
管家一见了他,赶紧迎了上来,喜道:“大人,怎么才回来!刚刚老爷他们来了信,说是思念大人,要进京来住上一段时间!”
管家从怀中掏出信件递给他:“按照这信的日期,估摸着还有两三日,老爷他们就到啦!”
荀礼快速看完,急忙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叫人赶紧把房间收拾出来给父亲母亲。”
“是!”
荀礼心中溢满喜悦,将那信件反复看了几遍,才肯放下睡觉。
他这几日忙碌,父亲母亲过来,他要置办各种各样的东西,自然就忽略了谢珩,尤其是上次在谢家发生的事情,让他倍感羞耻,每次看见谢珩就会想起那事。他正好由着这个借口,顺理成章地躲了与谢珩的见面。
谢珩虽然不满,可也没有法子,毕竟他这理由再正当不过了。
三日后,天空飘着细雨,已有先行骑着快马来通知的荀家家仆,荀礼连忙和一众下人撑着伞等在门口。不过多久,一辆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荀礼家的门前。
荀父年过半百,Jing神抖擞,一身富态。荀母保养得当,仪态万方。荀礼眼含清泪,上前扶着荀母下来:“父亲,母亲。”
荀母一见他,当场便红了眼:“礼儿……”
“行了行了,先进去,进去再说。”荀父虽然也心中感怀万分,却不肯表现出来。看着他们母子泪眼汪汪,又觉得有些被忽视,不由得出声示意自己还在这里。
果然,荀礼的主意被他拉了过来。
荀礼擦了擦眼睛道:“父亲,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京中气候干燥,可有不适?”
“倒没有。本就是襄城连日暴雨,你母亲在家中无聊,才提议来京城看看你,谁知京城竟也一样。”
荀礼睁大了眼睛:“父亲是说,襄城连日暴雨?那安江的水位……”
荀父给他使了个眼色:“先进去再说。”
一行人进了正厅,管家也是荀家多年的老仆,几年未见老家的人,自然也红了眼。他端上热茶,荀父与他寒暄几句,这才退下。
荀礼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父亲,大哥呢?”
荀父砸了一口茶:“正要与你说起此事。襄城,不,整个江安大小府道,都是数日暴雨,未曾停过。堤坝年久失修,安江的水位又不断上涨,眼看就要高过河堤了……我让你大哥留下,处理好家中之事便赶来京城与我们汇合。”
“为何水文台不曾上报呢……”他睁大了眼睛看向荀父。
“那,那也许是今年他们向整个江安的商户募集了一笔钱,说是用来修缮堤坝的善款,可能人家早有准备,是我想太多了。”
“他们又让你们捐银子了?”荀礼心中五味陈杂。
每年都有各种名目让各地富商捐钱,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全当做善事了。可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