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想着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好好照顾陛下才是应该的,哪能恃宠而骄呢?”
燕含章看他这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要弄死他啊。
他头皮发麻,连忙道:“不不不,你能,你能。”
景安看向他,嗓子里说出一个字:“嗯?”
燕含章连忙改口:“我,我,是我恃宠而骄。”
景安算不上满意,也算不上不满意地收回目光,没说话。
过了好大一会儿,燕含章看了景安一眼,又坐上了他的腿,软软地喊了一句:“陛下。”
他眼角微红,有点可怜,又有些许藏不住的魅意。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是个人都会忍不住了。
但是景安不一样。
他要是但凡性格热烈一点就不至于这么难追了。
所以他只是看了燕含章一眼,就向后微仰,半倚在床边,神色淡然,道:“别跟我撒娇,没有用。何况我跟没跟你说过,你很重,压的我腿疼。”
燕含章愣住,反应过来之后连嗔带怨地看了景安一眼,道:“陛下怎么说臣重呢?既然觉得臣重,那为什么之前和臣在一起的时候还总是懒得动,让臣自己……唔……”
景安脸微红,捂着燕含章的嘴瞪他一眼,道:“闭嘴。”
燕含章眨了两下眼睛,表示知道了。
见景安不信,还又用力点了两下头。
景安真是拿他的厚脸皮没办法,松开了他。
他警告的看了燕含章一眼,道:“别总乱说话。”
燕含章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你害羞嘛。”
景安神色已经恢复,斜了他一眼,道:“没完了是吧?”
燕含章连忙闭嘴。
真要是逗过头了就真完了,景安要是下狠手治他他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生受着。
说白了,他还是仗着景安不忍心。
或许真是他恃宠而骄?
燕含章想到这儿,没什么感觉,心里还有点甜的慌。
福公公在门口喊了句:“陛下。”
燕含章皱了下眉,道:“什么事?”
福公公道:“左相和右相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燕含章脸色有点不太好。
这边还没哄好呢,就差临门一脚了。
景安已经反应过来,把他从身上抱下来,放到了一边。
燕含章知道这撒娇耍赖也就能管一会儿用,再缠着他估计就前功尽弃了,所以索性下了床。
他看着景安,有点不舍,道:“你等我回来啊。”
景安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他怎么这么能黏人呢。
燕含章也没再多说,黏黏糊糊地看了景安一眼,转身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宫女太监便鱼贯而入。
当了十多年的皇帝,他对这个流程熟的很,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任由他们伺候着漱了口洗了脸穿了衣。
收拾完以后,景安想着躺太久了,正要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却被小太监拦下了。
小太监急忙道:“公子想去哪儿看看?”
景安道:“随便走走。”
说着便绕过小太监,走了出去。
小太监忙拦住他,道:“外面下着雪呢,公子还是在屋里吧,屋里暖和。”
景安看着他。
站在门口,风雪吹进来,小太监却硬生生吓出了汗。
景安还是没为难他,点了点头进来了。
小太监顿时松了口气。
景安就围着白色的狐裘,手上抱着个手炉,脚底下又煨着脚炉,暖暖和和地坐在床上打盹。
燕含章一直没回来。
景安也没等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前脚刚睡着,后脚燕含章就裹着一阵风雪进来了。
景安看了他一眼,就又睡过去了。
燕含章见他跟个小猫似的窝在自己的小窝里,露出个头,心里直痒痒,连忙走上前解了大氅,扔到一边,钻进了被窝。
他这浑身透着凉风,把景安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热乎劲儿都弄没了,他彻底清醒了,睁开眼,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燕含章险些笑出声来。
景安掐住他的后颈皮,道:“出去,洗澡,把自己洗热了再上来。”
燕含章下了床,给他小心翼翼地把被角掖好,然后叫人打水,泡了澡。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走出来,上了景安的床。
他窝在景安散着热气的怀里,道:“什么时候回去啊?”
景安一怔,道:“怎么了?”
燕含章叹了口气,有点委屈的说:“天天干活,都没空总陪你了。”
景安一噎,道:“你回去以后就能不上班吗?”
燕含章又想到了这个忧伤的事实,他又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