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安,你放开本王,本王饶你不死,从明天开始,你就滚出王府,不然,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景安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死死地压住他,道:“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燕含章面色冷然,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呵,红玫瑰和白月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人原来是个人渣呢?
景安一只手扣住他的腰,一只手扣住他的两只手,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腿死死地钳制住燕含章,道:“你就是我妻子。”
燕含章愣了愣,继而冷笑道:“顾景安,行,这种话也能说出口,算是我小看了你了,那我再问你,你的儿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生的?”
景安皱了皱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继而道:“也可以这么说。”
要不是现在动不了,燕含章真想踹他一脚。
燕含章咬着牙,气的脸通红,说:“你给我滚。”
景安不说话了,他忽然低落了下来,把头埋在燕含章脖子里蹭了蹭,道:“你好难追啊。”
燕含章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和委屈弄得愣住了,连景安已经放开他都没注意到。
一直以来,这人在他面前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样子,他有时候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正在做的一个梦。
景安躺到一边,然后轻轻搂着燕含章的腰,力气小的燕含章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挣脱开。
燕含章还是没有动,叹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输了,道:“说说你老婆孩子吧。”
说完之后,又顿了顿,道:“就是你的妻子。”
他忽然发现自己没办法放手。
可他也不准备和别人共侍一夫。
罢了,他该下地狱的事做的多了,早就不差这一件了。
景安忽然咬了他脖子一口。
燕含章瞪他:“你属狗的呀?”
景安两只眼睛黑黝黝地看着他,说:“我已经和你说了实话,你为什么不信?”
“什么实话?”燕含章一愣,继而想起来他说的乱七八糟的话,脸一黑,“顾景安,你要是再开玩笑就给我滚。”
景安搂着他,说:“我没开玩笑。”
燕含章哼了一声,道:“没开玩笑?那你倒说说我什么时候给你生了一个孩子?”
景安看着他的侧脸,说:“那你就当我做了个梦吧。”
燕含章一愣,忽然反应过来,道:“做了个梦?你当真无妻无子?”
“我有啊。”
燕含章打断他,道:“除了我!除了本王还有没有?”
“那没有了。”
燕含章狠狠掐了他一下,道:“你神经病啊!”
气死他了!就因为这个事,他堵心了这么多天,原来这人都是在做梦!
心里一下子松快明亮了。
景安摸着被他掐红了的rourou,有一点委屈。
他明明没说谎。
两个人静默无言地躺在床上,虽然无话可说,气氛却算得上温馨。
良久,燕含章忽然说话了,道:“哪里来的血腥味?”
景安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我后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吧。”
燕含章一愣,继而坐起来,看着躺在床上悠然自得的景安,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快坐起来!”
景安腰微微用力,坐了起来。
床褥上已经都是血迹,景安背后也已经被血浸透。
他慌忙叫人:“管家,快去把我的金疮药拿来。”
看着景安神色淡然的样子,燕含章彻底信了刚刚他说的梦里把他当成妻子的话。
就这个智商还真干的出这种事来!
他又心疼又气,道:“你可真是……”
景安安慰他:“无事,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我是担心你要是死了,以后哪里去找武功这么高的人心甘情愿替我卖命。”
景安愣了愣,继而说:“那我帮你训练几个人吧,以后我要是……”
“你闭嘴!”
景安立刻住口,他看向燕含章,燕含章却已经移过眼去,不敢再看他。
燕含章此刻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噬咬着,又难受又心酸,还有一点喘不上气来。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父亲偏疼正妻的两个孩子,他从小就是隐形人一般,后来来了这里,举目无亲,唯一对他好的景灵帝也只是图他这副身体,就连后来下属的忠心也是他用计策换来的。
他习惯了付出才有回报,习惯了真情假意都能换算成利益,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这些,可是眼前这人,究竟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一步步渗进他的心里?
“燕含章。”景安叫他。
“嗯?”
为什么突然叫他?
突然觉得这名字还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