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那么大,再来个一百只狗都能跑开。”
沈见月点点头,确实这样比较合适。
说晚安后,沈见月回到了自己的的房间。房间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床单是他最喜欢的图案,枕头是他睡得最舒服的那个羽毛枕,整个房间干净得纤尘不染。他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床上,像只猫似的滚了两圈。
洗完澡后,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池州远,后者抱了个枕头,现在门口问:“儿子,介意我跟你睡一晚吗?”
沈见月很高兴让出半张床:“怎么会,我巴不得呢!”
池州远把枕头放在床边,又从沈见月衣柜里翻出一床被子,把床铺好后,他在床头留了一盏温暖的小台灯,整个房间私密温馨,很适合增进感情,说一点体己话。
沈见月把自己塞到池州远怀里,撒娇道:“爸爸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好久没这样睡一起了。”
池州远身上是淡淡的侧柏的气味,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充满了书卷气息,干净、温暖又可靠。
池州远摸着沈见月头发,也笑了:“我有什么办法,你小学六年级后就不要我讲睡前故事了。”
沈见月突然抬头:“那你现在再给我讲一个吧?”
池州远撑起了身体:“你想听什么?”
“唔……给我说说你和爸爸怎么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话,池州远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笑就有一点儿惊艳的感觉了,池州远虽然已到中年,但保养良好的脸上几乎看不出皱纹,在暖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儒雅,带着中年人特有的魅力。
连沈见月都忍不住看呆了:“爸爸你真好看。”
池州远忍俊不禁:“你继承了我的基因,你当然也很好看。”
沈见月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反正别人又不喜欢……”
又想起了霍东瑾,沈见月几乎已经陷入魔障了,他不由自主的想,哪怕是□□也好,哪怕只是rou体关系也好,就算以后他不能和霍东瑾在一起了,至少也要睡过一次才行,可惜令人沮丧的是,他连□□都做不到。
池州远哪里不知道儿子口中的别人就是霍东瑾,他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啊,从小到大我们都不怎么管你,你成年后就更不愿意干涉你了,我们是相信你已经足够成熟了,能够凭借自己的阅历做出选择了。”
沈见月委屈巴巴的:“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是你自己选的,旁人不能替你决定,要继续还是要暂停选择权都在你。”池州远道,“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家人只是希望你幸福,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至于你刚刚问我和你父亲相识的过程,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人生经验可能并不完全适合你,听过后你想照旧也好,做出改变也罢,这些都按照你的意愿来就行。”
“嗯嗯,知道啦,”他爸爸严谨惯了,就算是家庭谈话,也要顾虑到方方面面,沈见月迫不及待又问了一遍,“所以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池州远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沈煜和池见渊站在门口,蹑手蹑脚的问:“我们能进来吗?”
沈见月:“……”
所以今天是组团来他房间参观吗?
“哎,都是见渊这孩子非得进来,”沈煜一进来就推脱,“本来我说了,见月没什么事,就算真的有事儿,你们爸爸也能解决,但是见渊还是放不下心,非要过来。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带他进来了。”
池见渊叫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爸,哥,你们可千万别信父亲的说辞,明明是他不放心大哥,还说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过去,这才来敲我的房间,想让我和他一起过来。”
池州远:“……”
沈见月:“……”
家里两个孩子,老大沈见月跟着沈煜姓,性格却像池州远,重感情,浪漫主义,看上去温柔无害,实际上心思跳脱叛逆。老二池见渊跟着池州远姓,性格却像沈煜,长得人高马大的,嘴上油嘴滑舌,但当你被他油嘴滑舌欺骗觉得这人不可靠时,实际上一遇到事儿,他们本人却又很靠得住。
莫名其妙的,四个人在他房间里坐了一圈,沈见月本来只打算对爸爸说的那些悄悄话,一下子就变成了家庭会议。
沈见月又提起了那个问题:“爸,你和父亲当年是谁主动的啊?”
池见渊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立刻伸长了脖子。
沈煜一脸得意:“这还要问吗?当然是我主动的啊!”
池州远看了眼沈煜,笑而不语。
池见渊摸了摸下巴:“看爸爸的表情,我觉得真相不是那么简单。”
沈见月深有同感:“我觉得也是。”
池州远笑了,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其实当年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沈煜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不是我先追的你吗?”
池州远嗤笑:“就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