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为什么非让别人,按照你的想法做事?”
父子俩手腕用力对抗,顾仁礼体力,不如年轻人,无奈收手,指着顾寻鼻子吼:“顾家没有那种人,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成为异类。”
顾寻笑道:“20世纪了,别跟生活在大清国一样,行吗?不少国家同性已经可以登记结婚。”
“别跟我说那些,我的孩子就不允许是同性恋。”
“腿长我身上,我想做的事,你拦不住。”
顾仁礼抬手又去打顾寻。
顾寻弯腰躲过,“你打不过我,别费力气了。”
顾仁礼捂着胸口,呼呼大喘,牙齿直颤,却说不出话。
顾母赶忙站起来扶他坐下,又倒杯水递过去,等顾仁礼气息均匀了些,扭头说:“今年30了,能不能少气你爸?以后等你做了父亲,自然会理解你爸的用心良苦。”
“我不会做父亲,更不会做像他这样,控制欲爆棚的父亲。”
顾源拿手帕轻轻擦拭顾仁礼额头的汗珠,“哥,少说几句,气坏了咱爸,我还心疼呢。”
全家围攻下,顾寻闭嘴,静坐一旁。
顾仁礼缓了会儿,长叹一声,“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么不听话的儿子。”又看向顾母,没好气地说:“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顾母垂下头,别开顾仁礼的视线,看向地面,“要我说,这事不怪咱家顾寻,肯定林亦然勾引在先,不然顾寻之前怎么不喜欢男人?三十了才开始。”
这番话说到顾仁礼心上,怒气冲冲的眼神缓和几分,“小白眼狼在顾家吃喝住这么多年,以为谁为他花钱?吃的、用的、住的,顾明礼拿过几分?还不都花我的钱,到头来竟敢勾引我儿子,真是活腻了。”
“他父母死的早,那孩子也可怜。”刚刚让顾仁礼舒坦了几分的顾母,这句话又把他气回去。
“他父母死活,关我什么事?人又不是我杀的,平白无故养他这些年,不知道感恩,还勾引我儿子,他还以为我顾仁礼是吃素的?”
顾寻面色一沉,冷声道:“我先追的他,你有不满冲我来,他小时候花你那几个臭钱,我还你。”他讲话的语气,比屋内空调还冷。
顾仁礼刚降下来的少许怒气,又“噌”的一下上去,“反了你们,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顾寻冷笑:“我等着你,起身往外走。”
见他要走,顾仁礼急了,“你给我站住。”
顾源连忙跑过去,拉住顾寻,“爸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好好说话。”
顾寻不许用力甩开弟弟,“有靠山胆儿肥了是吧?赶紧滚。”
顾仁礼挺直腰板,冲着门口喊:“圆圆松开他。”话音刚落,门锁“咔哒”一声锁上了。
顾寻用力推,用脚踹,怎么折腾也打不开门,转身走向窗边,推门窗户,窗外站了一圈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顾仁礼为困住他,请了保镖,疯了。
他“咣当”一声摔上窗户,走回顾仁礼面前,“我他妈三十了,你困住我一时,能困住我一世?你外面那些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知道吗?”撂下这些话,起身再次准备出去。
“今天你敢走离开家一步,我就死你面前。”
顾寻没当回事,继续往前走,听闻母亲尖叫,回头才看见顾仁礼手中的刀,刀尖直对着脖子。
以死相逼,真的疯了。
顾寻在原地站了两秒,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回去,直直地看着顾仁礼,良久,他竖起大拇指,“我今晚不走了,你想怎么样说吧。”
顾仁礼收起刀,暖暖说道:“很简单,结婚,生子为顾家延续香火,离林亦然远点。”
顾寻被气笑了,嘲讽道:“延续香火?您真以为在大清呢?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以后顾源会继承您的事业,娶漂亮姑娘生孙子,这些他都可以做到,为什么非盯着我不放?”
顾仁礼静默了一瞬,“我们顾家不能有同性恋。”
顾源小声问了句“为什么?”
顾仁礼没说话,那双开始下垂的眼,像一间空了许久的屋子,物件犹在,人已杳然。
顾母瞪了眼顾源,他立即闭嘴,不再多言,一家四口各怀心事,陷入沉默。
“今晚你必须选出结婚对象,否则谁也别想好过。”顾仁礼留下这话,便起身去二楼卧室。
家中皇帝走了,顾源活跃起来,拿起照片一张一张看,筛选了一圈,留下了5张,放顾寻面前,“这几位长相不错,要不你选一张?大不了形婚嘛,何必为这点事惹爸生气。”
顾寻挥手扬翻照片,也上楼去了,进房间,关灯躺床上,他眼瞪如铜铃,丝毫没睡意,忽然间很想林亦然,现在他应该在整理案情笔记或看书,眼前不自觉的浮现,每晚进门林亦然坐书桌前的背影。
他拿出手机,拨电话过去,林亦然没接,又发条微信给他,【睡了吗?】等了许久没回复,已近午夜,林亦然可能去洗澡,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