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像过完热恋期,进入厌倦状态。
他想不明白原由,翻出手机查热恋期有多久,百度上写:心理学范畴定义是3个月左右。
他们正式交往不足两月,没过热恋期,难不成追到手后又觉得没意思?顾寻胡乱想着。
20分钟后林亦然重新进卧室,见顾寻直愣愣地坐床边沉思,说:“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
“哦,那睡吧。”林亦然关灯躺下,双臂交叠枕脑后,借着微光望向天花板,没再说话。
顾寻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不对劲,又说不出具体哪不对劲,林亦然仿佛变成氢气球,不经意间便会从手心飞走,这感觉让人抓狂。
他侧身抱住林亦然,“睡着了?”
林亦然没有回答。
“你今天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有事要和我说,别闷在心里,嗯?”
林亦然心不在焉道:“我没事。”
顾寻听出他的敷衍,心里不痛快,猛地坐起身,“怕顾仁礼知道我们的事?我说了我会处理,不相信我?”
林亦然终于回过神,“先别和叔叔摊牌,叔的脾气知道这事,肯定火冒三丈,与你大吵一架,你又不会服软,硬碰硬碰,我们碰不过他。”
这时主卧传来“哒哒”的拖鞋声,顾源半眯着眼睛往冰箱走,拿出瓶冰水,坐长椅说咕咚咕咚地喝。
林亦然闻声立刻下床去客厅,坐顾源身边,喊他小名:“元宝,哥跟你打听个事,你公司楼上有家叫天启的公司,知道老板是谁么?”
顾源往手心倒了些冰水洗脸,驱散困意,但没什么用依旧哈欠连连,“天启呀!蒋晨家的公司,现在正式归蒋晨了。”
林亦然微微一怔,“蒋晨大学还没毕业吧?”
顾源点上根烟,抽了两口,对上林然视线,笑道:“他那个大专,读不读完有区别?他爸给他弄了国外的大学文凭。”
忽然间,林亦然想起蒋晨意外身亡的前男友和前女友,算上张晓晴,跟蒋晨过情感纠葛的有四人遇害,他不相信是巧合。
有些富二代仪仗家里有钱便有恃无恐,性格偏执,做事荒唐,蒋晨就这样的人,看似对谁都温柔,浓浓绅士风,其实控制欲超强,一旦有与他忤逆的地方,会马上变脸。
林亦然又想到,蒋晨和顾源在车里的一幕,他们的性取向,他没兴趣深究,只是有些担心怕顾源受伤。
顾源被子气很浓,心机没蒋晨深,很可能被利用和伤害,富家子弟间,除了感情受伤,还涉及钱财,他甚至想顾仁礼填补顾源那些钱,是不是全进了蒋晨口袋,思虑半晌,忍不住说:“以前有起案子,我们查过蒋晨,他身上秘密挺多,你尽量少和他接触。”
顾源想刨根问底,又怕泄露警方隐私,终是什么都没问出口,乖乖地点点头。
林亦然:“你认识天启的个财务总监吗?叫李盛州。”
顾源因困意涣散的眼神往一块聚了聚,“去他们公司时好像见过,怎么了?”
“我随便问问,年初李盛周还是学生,忽然变成财务总监了,有些好奇罢了。”
顾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平静地说:“可能是蒋晨的情人?毕让谁当财务总监,全凭他一句话。”
林亦然有些恍惚,愈发猜不透顾源和蒋晨的关系。
“小然哥,还有问题吗?没事我去睡了。”顾源眯缝双眼快睡着。
“晚安。”
再回房间,顾寻已经睡了,林亦然扯过被子给他盖上,顺带在他脸上吻了口才躺下,凌晨三点,依旧无睡意,脑中像有蜘蛛在结网,只是那网织得断断续续,残缺不全。
翌日一早到市局,没等去查跟踪苗蜜的车,万田就到了,身边跟着司机、助理、律师。
闲杂人顾寻一律无视,口吐莲花的律师,受了顾寻几次冷脸后,意识到遇见那你对付的茬,掏出手帕擦擦额头,抬头准备再与顾寻讲时,万田已经被带走。
万田眼神高高在上,仿佛在公司开会般自在,审讯室的硬椅子,被他坐出总裁范,“我下午有会议,时间有限,请长话短说。”
顾寻直说:“9月6日苗蜜被害当晚,你在哪?”
“公司加班到晚上十点,之后回公寓休息。”
“为什么不回家睡?”
“路远。”
“不想老婆孩子?”
“我通常周末和他们见面。”
“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挺好。”
“不吵架?”
“不吵,她年龄比我小很多,遇到意见不统一的地方,我让着她。”
“既然感情不错,得知消息后,怎么没来警局认尸?”
“首先我昨天约见的重要客户,关联我公司的存亡,我必须亲自到场。
其次我是唯物主义者,人死就彻底没了,为死人浪费活人的时间,不值得。”
万田年过花甲,由于保养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