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眯了眯眼,往旁边翻身一搂,没摸到人。
月色很亮,她偏头在屋内转了一圈,接着披上衣服下了床,看到阳台才发现,余棠竟然大半夜睡醒了,又在外面儿浇花。
“……”宝贝儿有这个爱好,也不算破坏力惊人,所以小段总没说什么,抱着杯子又悄悄回了卧室。
但是想了想,大概还是不放心,她又退着走了回去,严肃地说了句:“宝贝儿,你尽量还是不要浇最左边那盆章台古梅,那个真的很贵。”
余棠:“……”
“想浇也可以。”小段总立马改口,“得赔点儿东西。”
余棠立马放下了喷壶。
段汀栖:“……”
“没关系,那都是你的,想怎么样都行。”段汀栖点点头,又缩回去了。
余棠终于笑起来,仰头看了会儿灿烂的星星后,放下喷壶,回到床上,滚进了她的怀里。
她小声说:“我爱你。”
段汀栖心满意足地搂着人:“那就闭眼睡,我也爱你。”
☆、在过年
“卧槽,宋端真的是个傻逼。”江鲤坐在车上,眼睛射线似的直往对面的酒吧里射,“人孟羡舒前两天都已经说了找时间请她吃顿饭,她竟然转头就在这里撩妹!”
旁边儿的余棠就很淡定,往嘴里喂了颗糖:“所以这个酒吧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就除了宋端的前夫也整天来光顾。”江鲤气急败坏,一解安全带就要冲下车,“这傻逼又快躺别人怀里去了,还能不能自重点儿了!”
“哎。”余棠一勾她,“不用进去了。”
她转头望着里面儿的吧台,冲江鲤抬了抬下巴。
“谢谢你陪我说话。”宋端果然站起了身。
她旁边儿的女人却随之歪了下脑袋,拢了拢头发:“这么多年了,不请我开个房么?”
宋端眯起眼笑了笑,却没看她,低头取出钱压在玻璃杯下:“只能请你喝酒,不能再多了。”
“再见。”她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余棠意味深长地冲江鲤吹了个大泡:“走吧。”
她吃的竟然还是泡泡糖!
江鲤愤怒地问:“为什么给我的是玉米糖!”
余棠嚼了两下,又吹出了一个葫芦,靠在椅背上:“因为玉米糖便宜啊。”
她说完,余光扫着后视镜里的背影,忽然说:“明天十五聚一下吧,把孟羡舒一块儿喊过来。”
“聚一下?”江鲤一打方向盘:“去哪儿聚?聚什么?”
余棠舌尖从中间一分,轻轻下压,这回吹出了一个完美的心形,语气带点隐秘的炫耀:“我家。”
江鲤:“……”
半个小时后,余棠跟小段总先斩后奏了这件明天组织烧烤的事,还特意说了句:“江鲤想来我们家作客。”
果然,正摆弄着榨汁机的段汀栖一挑眉:“我们小区的食堂自助三十五。”
余棠短促笑了一声,拥着她的后背,把人拐到了阳台的躺椅:“还请别人,宋端,林西陵,卢为——一般的新房都要请客添宅的,咱家还没让人看过呢。”
段汀栖听明白了,可是还没回话,余棠的手已经摩挲到了她的脖颈,而且还大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嗯?宝贝儿……”
“嗯。”余棠按住她的话,“我喜欢这个躺椅。”
她说完就没再让段汀栖说话,流氓地关掉了阳台的灯。
……
一晚上的时间就像毕业后的钱,哗啦啦就没了。
天亮后不久,江鲤第一个龙卷风一样地刮了过来,把门铃按得砰砰响。
当然,也是唯一一个,剩下的大家都比较忙,纷纷要加半天班再来。
但是门开后,她不满地探探脑袋:“怎么是你?我家阿棠呢?”
小段总更是挑三拣四地看了她一眼,用脚给她拨了双最丑的拖鞋,故意说:“还在睡呢。”
“还在睡?”江鲤完全有被震撼到的样子,大声重复了一遍:“还在睡?!”
她以前真的以为余棠的生物钟这辈子都定格在五点半了,还故意给她灌过酒,拉她三天三夜没闭眼地试验过,没想到猝不及防地见到了八点还在睡的这一天。
段汀栖闲话家常般地开腔:“睡到八点怎么了,还经常睡到十二点呢。”
江鲤顿时瞪了她一眼:“臭狐狸,勾引我家姐妹。”
见过骂臭东西,臭德行,臭弟弟的,这臭狐狸还是第一次。
这是个什么东西。
段汀栖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反而得意地挑挑眉,进厨房做早餐去了。
煎培根洗水果热牛nai,最近小学了半个月,也不知道这个早餐成不成。
楼上听到动静的余棠则是懒洋洋披了个睡衣,冲江鲤勾了下手:“上来。”
五分钟后,江鲤一溜烟儿地跑上跑下,参观完了整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