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多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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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很快商量出了结果,两个护士跑了进去,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医生走上前撑场,靠着声量大终于让几人停了声音听他讲话。他先是扶起了那老人,擦着汗道:“如果是我们医院的问题,医院必然负责到底。请问患者的姓名是?我们去查病历卡。”
地上那磕头的男人抬起头来,一脸红的黑的,两只眼睛通红,满眼血丝。一抹眼泪Cao着一口方言哭道:“是俺老婆张花。好好的人,前些日子还能下地!就是你们给医死的!!”说着说着激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别,别激动。”医生安抚,“咱得先解决问题不是?——要不这样,将你妻子的尸体交给我们,先做个尸检,弄清楚情况。我保证所有报告透明公开,是医院的责任医院绝不推脱!——怎么样?你总跪着也不是办法,大太阳下的人也受不了。”
“呃...”男人看向了一旁。
一旁的壮汉上前一步,粗声恶气道:“王老三,别信人这套!嫂子尸体进了医院是方是扁还不是医院说了算!到时候给你一张白纸,报告上就是写个自杀你也没处讨冤去!——咱今天过来就是要赔偿的!人命官司!不赔就闹到底!起来?当然得起来!给他们磕头还不如去给官老爷磕!咱现在不但要起来!还要冲进医院去!砸光你们的东西!叫你们坑害老百姓!他妈的一群庸医不得好死!!”
“吼!吼!”壮汉们煞气十足的助威叫着,棍棒砸在地上砰砰作响,煞的人心惊rou跳,作势就要往里冲。
术业有专攻,秦越武力再高,也不能剑指普通人——妖魔反倒好办些,一剑捅死了事。他暗中捏起一块石子,防着这些人真的冲进去伤人,还好片刻专攻来了。警车拉着长音呜然而至。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人群乱了一阵,又快速的安静下来。警车停了,三四个警察下了车,一人道:“怎么?有人闹事?”
几个身穿制服的片警板着脸走近,人群中哭喊着的老妇突然一把扑在了警察的脚底:“警察啊!伸冤啊!俺儿媳妇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害死了啊!啊啊啊..!”她嚎哭了一阵,痛彻心扉,“一定要给俺们一个交代,医院没良心!骗了俺们一家的钱,现在是人也没了钱也没了,可叫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啊!!”
“您起来,您先起来。”
“不给俺个交代俺...”老妇一把抱住一个警察的腿,“俺不放手!”
那警察面露尴尬:“给你交代给你交代。先放手...”
旁边一警察比较凶悍,厉声喝道:“有事说事!别耍无赖!再闹告你妨碍公务!”
那老妇被喝的浑身一抖,她不知道妨碍公务是个什么样的罪名,但她知道‘告’是什么意思。慢慢的放了手。
“警察!警察了不起啊!”先去大骂医院的壮汉撸起胳膊上前,“妈的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蛋!恐吓一个老人算什么!那么多拐卖小孩的你们不管!那么多诈骗的你们不抓跑来恐吓老百姓,拿着纳税人的钱真是能耐啊!”
这人既能如此速度的转移重点煽动群众,当然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话真正有几分道理。这就跟蛮横的小孩没写作业,跟训斥他的老师说:“谁谁谁昨天打架、谁谁谁昨天偷东西...这么多事情你不管,来管我一个没写作业的!”
世上的道理千千万,只要是从人口中说出来的都能讲通。单看听得人够不够明智,能不能一眼看出事实。
警察气乐了:“不管事?——我不正在管你吗?你这么能耐别闹医院啊!都散开散开!”
那壮汉显然不是一两句话能推走的,他挺着胸膛瞪大牛目悍然正面堵上前:“不闹医院你们能给个说法?!不拿老百姓的命当命!妈的以为我们好欺负!!——今天不给个说法咱就上访去!”
当官的最怕‘上访’两字。当官的一怕,警察也就怕了起来。
一年纪大些的警官拉了拉说话的警察道:“维/稳,维/稳。”拍拍他的肩,又和颜悦色的对那凶汉说,“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凶汉忍不住露出得色,一口咬道:“赔钱!”
“队长...”警察小伙面露愤然。那警官又拍了拍他,朝凶汉温和说道:“赔钱可以。要等尸检报告出来之后。如果是医院的责任我们绝对追究到底。但如果不是,你们这种行为可是触犯到法律了。”
大汉脸色一变:“妈的耍我!!——Cao/你/妈什么尸检!鬼知道尸体进了你们的手里能出来个什么报告!再说人都死了还要解剖,简直一群人渣!!”
“又要交代又不给尸检,你空口就能定案吗!”
“......老乡们!今天这狗杂种敷衍我们,不给交代,随我冲进去砸!”
——这个世上有种人叫做胡搅蛮缠。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人情,你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