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在耳边扇着风。
“平时都没人陪它玩,”陆识骞笑着收了电脑,“阿姨也就是遛遛它,就是你,能跟它这么玩了。”
“我从小就喜欢狗,”许初霄蹲下身子,抚摸着萨哥的头,“不过我姥姥不让我养。”
“我也没想着养狗,”陆识骞出了书房,指了指卫生间,示意许初霄去洗洗手、洗洗脸,“萨哥是我母亲留下的,她不想养了,就只能我来养了。”
“奥……”许初霄洗了把脸,“那你妈妈不住这里吗?”
陆识骞是本地人啊,他妈妈为什么不在这里?
“这是我父亲的房子,我母亲自然不在这里,”陆识骞想了想,又解释道,“我父亲是美籍华裔,两个人当年……就有了我,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回美国了。”
“我母亲,挺恨我父亲的,更不会住他的房子了。”陆识骞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样啊,”许初霄点点头,走过来抱了陆识骞一下,“抱抱你。”
“我没事,”陆识骞笑笑,“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现在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就,挺好的。”他这样说着,可笑容分明带着苦涩。
父母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都撇下了陆识骞。
许初霄没见过这样的陆识骞,心被揪起来。在他眼里,学长是高大的,是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他从来没有想到陆识骞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你现在有我了。”许初霄看着陆识骞,说道。
陆识骞微微笑了一下,轻轻应了一声。
中午依旧是许初霄做的饭。
他特意把排骨炖了,然后留了两块给萨哥吃。
陆识骞看着许初霄满脸的欢喜,心里也很开心。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和许初霄在一起,在自己家里,做饭、逗狗,好像真的有种过日子的感觉。
许初霄低头看着萨哥啃排骨啃的香极了,抬起头就看到陆识骞再看自己,“看我干嘛,不好吃吗?”许初霄看了看这一桌子的菜。
“好吃,”陆识骞连忙说道,“特别好吃。”
“那你快吃啊,吃完还要工作吗?”许初霄问道。
“不了。”陆识骞说。
本来是还有一堆事,可是陆识骞不想做了,许初霄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下去,就有一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哪怕没有春宵一刻,他也分外享受现在的生活。
吃完饭,许初霄从陆识骞的碟片里选出来两张,拿过来让陆识骞再挑出一张来,“《狮》和《食人鱼》,你挑一个吧。”
“干嘛看这种,你不是害怕吗……”陆识骞看了看那两张碟片又抬头看了看许初霄。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许初霄又把碟片往前推了推,“快选,反正两个我都想看,你选先看哪个吧。”
陆识骞有些好笑,又碍于许初霄一脸认真,只得选了个还没有那么惊悚的《狮》。
这电影讲了一家五口人,去非洲草原因为抄近道迷路,然后被狮子围困的故事,不算太吓人,但是十分血腥。
许初霄把碟放进DVD机里,就跑过来,坐在了陆识骞身边,两个人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身前是一堆零食。
电影看到一半,许初霄就被吓了一大跳,手里捧着的薯片,也忘了吃。
“你把薯片放下吧,一会都洒了。”陆识骞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把薯片接过来,放到桌子上。
直到电影里的那个向导被狮子咬掉了脑袋,许初霄终于坐不住了。
“我终于知道人家为什么说在哪跌倒就在那趴一会了,”许初霄哭丧着脸站起来,把碟退了出来,重新拿了一张《肖申克的救赎》开,“这个总不能再吓人了吧。”
这个电影的确不吓人了,却看得许初霄很愤怒。
“你看看,太气人了,冤假错案啊!”气得他不住地往嘴里塞着薯片。
“好在他没有放弃过,”陆识骞说道,“在无比Yin暗和绝望中,希望就是一种很危险嗯东西,但是安迪从没有选择认命。”
“那他真挺强大的,这么多年啊,太不容易了。”许初霄点点头。
“高墙束缚了他的自由,但没办法控制他的灵魂,”陆识骞想着电影里安迪无比强大的内心,由衷地赞叹,“就像是制度规范、约束人们的行为,却不能禁锢人们的思想。”
“人之所以不同于一般动物,就是因为他们有思想,由思想支配行动。”
“就比如我喜欢你,”许初霄举手抢答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会做表达喜欢的事情!”
陆识骞看他一脸抢答对了的小欢欣,笑笑,“对,就是这样。”
许初霄像是幼儿园里得了小红花的小朋友,笑得十分得意。
“这电影太牛逼了,”许初霄抓着薯片吃着,不住咂嘴说道,“就是有点压抑,看得我不舒服。”他抬手揉着自己胸口。
“